第六百七十八章 說實話
一聽這話,唐年也覺得劉叔有一些可憐,他好不容易清醒過來,但是因為柳三叔的勢力,還有自己的家人,不得不向奸人低頭。
就剛才的問題,唐年也思考了一下,如果真的有人拿顧臨的生命威脅自己的話,自己的確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但是有一點,顧臨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情,而且,車到山前必有路,她就不信那些惡勢力會勝得過自己!
“你放心好了,你起碼是村子裏面的人,而且一直為柳三叔做事,我不相信那些人不知道柳三叔的心思。柳三叔現在是想代替村長想瘋了,現在十個人都能看出來這件事情,所以只要你站出來的話,一定會有人相信你的。”
如果唐年沒有記錯的話,之前還是有很多善良的人幫助阿冬和阿夏,站在他們身邊的。
雖然並不是佔大多數,但是有幾個算幾個,那也算是一個好兆頭,總比一個清醒的人都沒有強吧?
“真的嗎?可是你沒看見今天那群村民對你們是什麼態度么?如果我們當眾拆穿了柳三叔的話,豈不是會惹怒他?”
說到這兒,劉叔頓了頓,臉上頓時一片驚恐,他甚至都看見了柳三叔一臉可怕的表情,那表情看起來好像要吃掉了自己一樣,可怕又滲人。
看着劉叔這個模樣,唐年當然知道了劉叔的心思,她連忙安慰道:“你放心吧,肯定不會的。我們是外族人,所以他們才這麼說我們,你一個內族人,而且又為了大家做了這麼多的事情,你的話有一定的信服力的。”
這下,劉叔一顆緊張的心才漸漸地放了下來“說的倒也是,不過單憑我們幾個人的話,說服大家還是有一定的苦難性。”
見劉叔總算是有了一個人樣,唐年心裏面也鬆了一口氣,她就怕劉叔一直緊張,到最後反倒容易不成事兒。
唐年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沒錯,所以我們現在暫時不要說這件事情,你要學會拉攏人心。”
“拉攏人心?”劉叔不解地抬頭,看着唐年的臉上一片疑惑,可見劉叔沒有領會了唐年的意思。
唐年點了點頭。
“沒錯,要像柳三叔一樣拉攏人心才行,還有,我們眼前的當務之急,是救阿冬和阿夏,劉叔,柳三叔有沒有跟你透露過一點信息,關於如何救阿冬和阿夏的信息。”
唐年期待地看着劉叔,按理來說,如果阿冬和阿夏中毒了的話,那肯定會有解藥。
劉叔思考了一番,總算是在回憶之中挑出來了一些零碎的記憶碎片“我記得,當時柳三叔好像嘀咕什麼醉毒,這應該就是那種毒的名字。”
醉毒?
唐年不由得微微蹙眉,一切的一切本就詭異,如今連這個毒藥她都沒有聽過,莫不是柳三叔自己研究出來的毒,又自己取得名字?
“有這種毒么?”唐年難以置信地問了一遍。
一旁的顧臨神色有一些動容“有,我知道。”
那是一種很奇特的毒,之所以稱之為醉毒,是因為喝下去之後,會讓人呈現出一種醉酒的狀態,並且陷入昏睡。
當時阿冬和阿夏昏迷,柳三叔為了繼續栽贓嫁禍給唐年和顧臨,所以給他們餵了這種毒,昏迷中的阿冬和阿夏自然不可能表現出一副醉了的模樣,所以直接陷入了沉睡。
“那這種毒有解藥么?”既然知道了這種毒叫什麼,那找到解藥豈不是很簡單?
只見顧臨嘆了一口氣“醉毒很久之前就失傳了,不光如此,就連解藥也失傳了,想要找到解藥,目前還沒有那麼容易。”
這下,唐年心底好不容易燃燒起來的希望就此破滅了。
如果沒有解藥的話,豈不就是沒辦法拯救昏迷中的阿冬和阿夏?如果沒有辦法救阿冬和阿夏,那他們在這個村子的意義又是什麼?
“不過如果我們找到了研究醉毒的那個門派,說不定會有救。”顧臨再一次丟出了希望,這一下,可把唐年高興壞了。
“那我們應該去哪裏找到這個門派呢?”
這下,顧臨面色一沉“首先要出村。”
出村,就意味着他們要離開這裏,但是目前為止,這些人是不會放她們離開的,即便是顧臨用武力強制離開,也就意味着那些人不會允許唐年他們再回來。
那麼,他們去找那個門派,將沒有任何意義。
說來說去,沒有任何辦法能夠兩全其美,唐年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失望之色,好不容易有了一些進展,沒想到就這麼斷掉了。
而一旁默不作聲的劉叔說話了“你們儘管出去吧!”
什麼?
唐年詫異地看着劉叔,只見劉叔眸光堅定“你們出去吧!我幫你們把風,我已經決定了,要幫你們,那就要幫到底,今天白天的事情是我疏忽,讓他發現了我的蹤跡,以後就不會了!”
劉叔說的很堅定,沒有任何虛假的表情,他看了一看唐年,又看了看顧臨,隨即又說道:“你們回來之前,在山崖上放一個信號,到時候我去接你們給你們把風。”
說著,劉叔頓了頓,略微悲傷地說道:“如果我沒有來的話,說明我已經出事了,那你們就不用回來了。
阿冬也好,阿夏也好,現在整個村子已經陷入了柳三叔的魔爪,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吧!不能再把你們搭進來了!”
說著說著,劉叔居然哭了,他本想喝一杯酒,卻發現了桌子上的一堆菜,看起來美味可口極了。
這下,劉叔哭的更厲害了“你們能不能給我拿一雙碗筷?我已經好幾天沒吃好飯了!”
唐年眼角一抽抽,這個劉叔,轉變的還挺自然的,沒有一點包袱。雖然自己這麼想着,但是腳下的動作卻是沒有停下來,她從廚房拿來了一雙碗筷,放在了劉叔面前,還給他盛了滿滿的一碗飯。
劉叔痛心疾首的同時,又把花生米等飯菜一口一口地往嘴巴裏面送,一直到最後,連哭都忘記了,只是一個勁兒地吃。
看着劉叔這個模樣,唐年不禁有些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