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李尚文安然回朝,凈湖院楊翀舞刀1

043 李尚文安然回朝,凈湖院楊翀舞刀1

刀劍無情物,劍亦有意,刀卻只有生殺。或許有文人舞劍以陶冶心境,卻只有刀是專門用來殺人。

楊翀坐在凈湖書院的書閣中頗有感悟,此時的她還不知道父親被呼蘭城抓住,如今正承受着無情酷刑。她只知自己要努力讀書,為了進官門,為了叫父親與自己魚躍龍門,再度叫江湖人看看青羊宮不過是換了個名頭,青羊精神永不消亡。

在野外過了一夜,李尚文修鍊不過一年時間,身子骨承受不住午夜的寒冷,凍的瑟瑟發抖。庄雨不敢走遠,撿些乾柴升起一堆火,藉著火的溫度,才叫成文公主溫暖幾分,不在發抖。同月之下,楊殘日被宛如丟棄芻狗一般丟進了城主府中的骨牢之中,周圍是消散不去的寒氣,時不時侵入其體。可渾身血口的男人哪裏有半點感覺,只得任由寒氣入體。

在庄雨的護送下,成文公主安然到了晴天城。她李尚文就是地位再卑微,也終究是個公主,城主立刻出城迎接,陣勢浩大,顯示出對成文公主的無比尊重。

成文公主卻半點精神沒有,加之腹部拳傷還未痊癒,臉色更是蒼白,驚得城主不敢半點叨擾,連派人將其送到房中歇息,正當轉頭離開時,城主發現楊夫長並未歸來,不禁問道:“楊夫長人去哪了?”

一聽“楊夫長”三字,成文公主整個人立刻沸騰,幾乎咆哮着道:“楊夫長在呼蘭城!你們快去救她!”

城主一聽,將目光投向庄雨,問道:“你是誰?為何是你護送成文公主回來?”一瞬間,城中修士紛紛舉起手中兵器指向庄雨,氣氛瞬間劍拔弩張起來。

庄雨拿出楊夫長給予自己的令牌,解釋道:“我是楊夫長招入后營軍的,是他以一人之力擋住呼蘭城數名將士,我才得以安然護送公主回朝!楊夫長他現在恐怕凶多吉少,還請城主出兵救夫長!”

城主毫不猶豫道:“楊夫長肯定要救!但如今樓蘭與我李王朝勢同水火,邊境之城想必早已經守衛森嚴,若是想救出楊夫長,要麼殺的他呼蘭城措手不及,要麼只能談判。而今我們並未有這般戰力,只得先報上去!而我們則可以進行談判!來人,先送公主殿下休息!”

消息一級一級往上傳,最終傳入皇帝李老兒和靖王耳中。李老兒只關注自己的女兒是否安然無恙,對於勇將楊殘日只是簡單誇讚幾句:“楊殘日是一名勇將!該賞!”但靖王態度大不一樣,極為關切道:“晴天城城主採取什麼行動沒有?楊殘日是驍將!絕對不能叫這般愛國之士寒了心!對了,凈湖書院楊翀可知道這件事?”

旁邊侍從道:“楊夫長的女兒尚未知曉這件事!”

靖王深吸一口氣,掙扎許久道:“還是告知她吧!是她父親,她應該有知情權!”

此刻的凈湖書院,楊翀面前是三個跋扈女子,其中那個領頭的就是那日被楊翀當眾羞辱打罵的女子,名叫許銅鏡,正是監軍許博龍的女兒。

許銅鏡一臉譏諷笑容道:“你不會連你父親死都不知道吧?你父親被發往邊疆,戰死在呼蘭城牆頭的事還沒人和你說?不會吧,你現在的模樣真像個井底之蛙!”

楊翀聞此言,微怒道:“你父親才死了!我看你是那日被我當眾羞辱,心存芥蒂,成心找茬是吧?若是如此,我楊翀一定陪你玩到底!”

許銅鏡呵呵笑了兩聲道:“想必馬上就會有人通知你了,我和你說並不是為了報復你,就是想叫你有個心理準備,別到時候心神承受不住,成了失心瘋那才得不償失呢!”

楊翀嘴角勾起不屑的笑容道:“若是我成了失心瘋,倒是你先成殘廢!不要問我為什麼,因為你是我打死的!”

許銅鏡自然不敢與楊翀動手,上次已經吃過虧了,與她動手無非是自討苦吃過虧,名字裏有銅鏡的女子心中有數,只是站在一旁笑,卻是不語。楊翀哼哼兩聲,並未將其放在眼中,靜靜地做着自己的事。

約莫兩柱香時間過去,果不其然真有一騎馬軍士來到凈湖書院,手持靖王持節,一路暢通無阻,直至楊翀面前,其間不過只用了數百息時間,可真謂是乘奔御風,不以疾也!

許銅鏡見軍士策馬而來,面上譏諷之色更濃,等待着楊翀崩潰跌坐在地上的樣子,彷彿那場面已歷歷在目。

軍士翻身下馬,朝楊翀道:“閣下可是楊夫長楊殘日之女楊翀?”

楊翀心裏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見許銅鏡臉上表情愈發濃郁,心中則是更加慌然,不過還是故作鎮定地點頭道:“我就是楊翀!”

軍士面色惋惜,楊翀心瞬間跌落谷底,“楊夫長因解救成文公主,在樓蘭呼蘭城頭與數名樓蘭將士博弈,如今生死不明!”

“哈哈哈,你現在還覺得我在騙你嗎?”許銅鏡面色可憎的、肆無忌憚地激怒着楊翀,“你可真是個煞星命,出生時剋死了你母親,如今又剋死了你父親,青羊宮我看也是因你而毀,其後是不是就要剋死你夫君了?”

軍士通告完,見楊翀被人如此出言嘲諷,心中的正義凜然而發,阻止道:“拿別人親人的死做談笑並不是凈湖書院的學生可做的!當然,這也是沒有教養的提現!”

許銅鏡惱羞成怒,可她未語,身邊的兩個同行女子卻搶先開口道:“你可知道她的身份?鐵騎軍第三軍監軍!是你這個小軍士能夠惹的起的嗎?既然讀完了你的通告,那就好快滾,別在這裏礙着咱們大小姐的眼!”

一聽是許監軍的女兒,軍士就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灰頭土臉地策馬離開,哪有剛才手持持節的意氣風發。

“看看,真是個可憐蟲!”許銅鏡面色醜陋至極,語言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匕首刺在楊翀的心頭之上,瞬間破開了他的心裏防線,險些崩潰,那一刻只感覺大腦是空白的,反倒是對於許銅鏡的話語毫不在意,一心沉浸在消極的情感之中,自言自語“我父親是不會死的!他有太乙拂塵,還有殘日矛,還有金光護身咒……他怎麼會死?!肯定是你們聯合起來欺騙我,就因為你是監軍之女,他才會幫你的,對不對?你回答我,對不對?!”

“哈哈哈!”許銅鏡沒有半點同情心地看着眼前的楊翀,抓起她的頭髮,拽着她的腦袋狠狠地磕在了一旁的石墩上,二話不說直接甩手幾個耳光,冷冷道:“這就是你當眾對我出手的下場,不禁你父親要死,你也要死!不過在你死之前,我倒是要叫你嘗一嘗男人的美味!”

話音剛落,其身後就走來一位男人,這男人正是之前追求過楊翀的那個皇子,皇子看了一眼狼狽的楊翀,見其半昏半醒,滿意地朝許銅鏡點了點頭,然後緩緩走向楊翀,面上滿是奸.淫之色,待三女走後,解開衣帶,拽着楊翀的頭埋在自己身下,閉上眼享受着。

楊翀早已經失魂落魄,只沉浸在失去父親的悲傷之中,除了悲傷,其餘感覺一概沒有。

本就是昏厥的楊翀,在皇子非人的折磨下昏死過去。下身的那一抹殷紅格外刺眼,但楊翀半點不在意,醒后只是默默走回自己房間,躺在洗澡水桶中,以淚水洗面。

妖魔之地的趙戎生已是將十方妖魔領的人族修士集結,趙戎生叫來黃蠻子、龍象和凈身尼商議:“如今十方妖魔領的人族修士已經是全部集結,無一人例外,當然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想死!現在時機成熟了,在保證我們所有人的安全下,可以將赤狐領想藉助人族修士之力一同妖魔之地的想法告知其他領主了,各位覺得如何?”

黃蠻子自然是不語,畢竟他自知自己就是個有勇無謀的人,是個將才而不是帥才。只是在一旁聽者其餘三人分析如今大事。

龍象城府自然比不得凈身尼,所以這會議大多都是她與世子商議。“如今要保證的就是所有人族修士的安全,憑我們赤狐領中的人族修士不知能否擋住赤嵐寒的怒火。”

龍中世界的老黃牙斬了陳苦蓮后一直失魂落魄,張重天幾次來請都被其拒絕,不過很快感受到了虎宗庫房中的那件提攜呼應,不管內心如何,還是來到了虎宗,不過張重天只是個外門三大首席長老,想要入虎宗庫房,還不夠資格。但畢竟是外門三大首席長老,在內門還是能說得上話,找來看管庫房之人。

看管庫房之人級別不低,直接隸屬宗主,就是副宗主都無權干涉庫房。張重天能結識他,也是沾了上官刀的光,偶然一次幫助過眼前這已經百來歲的修士。

張重天本沒必要為了一個老黃牙而浪費掉一個人情,不過想想若是能換來其幫助,比起眼前看管庫房的長老無疑更好。可眼前的這個庫房長老脾氣古怪,見了老黃牙,上下打量后開口道:“你若是比劍比得過我,那我就叫你進這庫房。”

老黃牙斬了情慾,境界已然更上一層樓,到了二品半步聖人,與庫房長老境界懸殊不大。秦淳看不出其半點深淺,但為了進入庫房尋找那件一直呼喚自己的東西,他不得不應戰,“前輩能出手指點,晚輩自然是求之不得!”

老黃牙如今五十幾歲,比起庫房長老一百多歲的年紀,稱其為前輩毫不為過。庫房長老只是冷哼一聲,沒有半點花哨地抽出長劍,只是平平無奇地刺出一劍,看似平常的一劍,實則暗含數百變化,劍意凝實,化作劍場,周身兩丈之內,就是天道也得屈服。元素與法則化作精純能量加持這一劍之威。周圍靈氣盪開道道漣漪,空間微微波動。

秦淳雖同為二品半步聖人,但劍道卻完全比不得眼前這位庫房長老,只得默念金光護身咒,一縷縷金光散佈至全身,單手成劍,心運法訣,一手一劍即是大道,翻手刺出上挑,一身氣元近乎一半猛地灌入手中長劍,竟是叫庫房長老手中的長劍改變了方向,下一刻劍指持劍長老,靈力迸發,腰間酒葫蘆靈光一閃,其餘八劍齊出,劍威滾滾,一聲劍鳴如同龍吟,浩蕩的威壓更似龍威,叫世間萬物俯首稱臣。劍龍倏然形成,如箭矢一般朝庫房長老轟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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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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