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孤情傲 遲遲未語(1)
()傅錦畫嬌嗔着捶他,聽見虞晉聲笑道:“原來你的臉如梨花,素凈恬淡,被我這麼輕輕一親,緋紅羞澀,竟是跟那媚顏桃花一般呢……”
“虧着大家說虞家公子說話有點石成金之妙,現在看來不過爾爾,就是會討女子歡心罷了。”傅錦畫斜睨了他一眼,佯怒說道。懶
“所謂情至所動,情到深處不可禁,至於說我討女子歡心,我承認,可是今生今世我只想討你的歡心……”虞晉聲將傅錦畫的墨絲纏繞在指間把玩着,深情而又認真的說道。
傅錦畫面色緋紅,調皮得颳了虞晉聲的鼻子一下,旋即站起身跑開,兩人戲耍追逐好不快活,就在虞晉聲追上傅錦畫一把將她攬入懷之時,遠遠聽見甄扇喊道:“公子,公子,大營傳來急報……”
虞晉聲挽着傅錦畫的手,疾步走出梨花林,聽到伍仇急道:“公子,元熙朝再度來襲,聽探子回報,這次領兵的是元熙朝的太子,親率五萬大軍出征,並且糧草充足,看來這一次他們是想打個持久戰了……”
幾人速回將軍府,虞晉聲命人發八百里急報回宮呈報,隨後帶着傅錦畫回到安陵城外二十里處的大營。
“晉聲,咱們這大營有多少人馬?”
“安陵城內駐守精兵五千,這邊關大營內駐紮了精兵十萬,只不過糧草已是所剩無幾,如果半個月內糧草未曾運到,只怕這十萬精兵難以支撐。”蟲
“如果半個月內糧草果真未到,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吧?不如先從臨近州府調來糧草,以備應急。”
虞晉聲苦笑,搖了搖頭,說道:“濟陽王曾經下過令,沒有他的手諭,任何人都不能私自押送糧草,而且這臨近州府的將領都是他的心腹,想要借到糧草怕是比登天還難……”
傅錦畫微怔,沒有想過濟陽王對虞晉聲竟是這般戒備,不光在府中安插了眼線,在糧草上加以限制,連臨近州府都換成了自己可以掌控的心腹。
營帳內,虞晉聲看着邊防圖默默沉思,傅錦畫斟了熱茶遞給他,說道:“我猜想,當皇上看到邊關急報,定會即刻派人押送糧草,到那時你安心打仗,便無後顧之憂了,畢竟軍情重於國事,即便有些恩怨,濟陽王也不會分不清的。”
“公子,據探子回報,元熙朝領兵前來的太子,竟是……”
正在這時,甄扇匆匆進了營帳,一臉擔憂,望了望傅錦畫后欲言又止。
傅錦畫冷笑,卻瞭然於胸,說道:“甄扇,你是想說,元熙朝率兵而來的太子不是別人,正是當日擄我而來的耶律楚際吧?”
“四姑娘,你如何猜到是他?”
“他當日擄我離開泉城,便是為了要挾濟陽王,藉以便宜在元熙朝行事,可是自從那晚他潛進將軍府被焦炭砸傷后卻杳無音信,如若他還繼續在安陵城,早過來三番五次的挑釁生事了,既如此,想必在傳聞元熙朝發生宮變之時,跟着元熙朝大兵撤離一同回了都城。”傅錦畫繼續說道,“他年幼之時便遭逢過宮變之舛,身世流離,所以一向想要奪權得勢,如今既得了機會得以護駕,殺戮肆虐,又怎麼會得不了太子之位?”
“四姑娘,你果然料事如神……”甄扇拍手稱讚。
虞晉聲卻淡淡笑着,說道:“不盡然,那耶律楚際長於山野,是人盡皆知的事情,那些迂腐之臣又怎麼會甘心擁戴這樣的皇子得以繼承大統?耶律楚際定是明白這些,所以才親自領兵攻打我朝,一來為建功立業得民心,二來……”
聽到這裏,傅錦畫也明白過來,沖虞晉聲無奈得搖了搖頭,笑着說道:“二來也是為了將兵權握在手上,縱使將來老皇帝反悔臣民反對,那時候也只能對掌握兵權的虞晉聲無可奈何。”
甄扇貌似聽出了些端倪,還是有些茫然,獃獃問道:“甄扇還是不懂,耶律楚際此行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傅錦畫握起書桌上的經卷,用力在甄扇肩膀上一拍,笑道:“他啊,就跟你們家公子一個心思……”說罷,與虞晉聲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待到夜深之時,傅錦畫獨自卧在營帳之內,卻無論如何也睡不沉,輾轉反側間竟是醒了過來,聽見帳外有細微的嘆息聲,於是披衣起身走出帳外,那人站在月色銀光下,身形頎長,氣質逸然,正是虞晉聲。
傅錦畫走近他,用手整了整他的衣衫,似嬌似怨得說道:“夜深寒涼,小心站在外面凍壞了身子……”
“無妨,我睡不着,又想離你近一些,所以才站在你營帳外,我是不是擾了你的清夢?”虞晉聲含笑溫和說道。
傅錦畫搖了搖頭,回道:“我哪裏還有什麼清夢?我不過也是想起耶律楚際之事,心神不安才睡不熟的。”
虞晉聲挽着她的手,走向營帳后的山坡高處,並肩坐在一處,虞晉聲解下自己的披風將傅錦畫裹住,說道:“你說耶律楚際與我一樣的心思?”
“難道不是嗎?不過都是拖延時間,避開鋒芒,所以說我朝與元熙朝的戰事不會輕易決出輸贏的,不過就是你方唱罷我登場輸贏各半,這樣一來,晉聲,對你不也是有利處嗎?”
“在朝在野,高歌低吟,這一生盡了,終是無負男兒傲性……”虞晉聲聲音低落,喚着她的名字,“錦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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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忘記自己前面寫的書名了,我要推薦的是自己的《家斗:沉香娘子》,不是種田娘子,汗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