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九曲山縣
九曲山縣整個呈聚寶盆形狀,盆地是縣區,而盆壁則是連綿不絕的九曲山,連綿不絕的大山將整個九曲山縣給包裹着。
九曲山至今依然沒有過人工開發,所以九曲山依然還是處於原汁原味的原始叢林氣息,在這種情況之下便滋生了三絕三好的情況。
三好分別是景觀好、物產好、空氣好,整個九曲山縣基本沒怎麼開發,就算是人工開發的一些區域,也是根據地勢來規劃,盡量做到不破壞九曲山的格局,畢竟這是屬於大自然的饋贈。
九曲山縣雖然只有1200平方公里,但卻有許多大自然的奇景美觀,例如歷經上億年才形成的鐘乳石洞,清澈見底的湖水等美不勝收的景觀。
而物產好則是九曲山常年被山霧所籠罩,這等環境完全可以說是許多名貴藥材的天然溫床,誕生了許多靈芝等名貴藥材,甚至於許多九曲山縣的本地居住常年食用這等名貴藥材,體格相對來說都比較壯碩。
靈芝屬陽,按理說靈芝吃多了人的火氣便會極為旺盛,擦槍走火是常有的事。
但這點卻顯得十分詭異,整個九曲山縣的常駐人口僅僅只有九萬多人,而且這九萬多人中大約有兩萬人是外地過來求學的學生。
至於說空氣好,整個縣都被大山給包圍,而且這些山的植被都十分的茂盛,空氣自然而然的便好了。
至於三絕則是山路絕、水路絕、珍禽絕,整個九曲山縣進出的陸路只有一條,那便是沿着九曲山建的盤山公路,山路一邊是貼着九曲山的山體,另外一邊則是深不見底的懸崖,整條公路十分的狹小,最寬的地方也僅能同時容納兩輛車并行,而最窄的地方則是只能讓一輛大貨車堪堪行駛,整條山路可以說是險峻不已,長此以往,九曲山的山路便成了一絕,吸引了大量的老司機過來較高低。
水路絕則是九曲山縣的河流數量很多,而且所有的水流幾乎都十分湍急,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也不可能達到絕的程度,只因幾乎每條河流都連接着地下暗河。
九曲山縣地下的暗河錯綜複雜,如果人被外邊湍急的河水卷進地下暗河中,那基本就是十死無生。九曲山的本地居民對於河流基本上可以說是畏之如虎,一開始許多遊客不信邪的去玩漂流,但九曲山的地下暗河則是席捲了無數作死的生命,然後徹底捍衛了自己水路絕的威名。
而珍禽絕更是一大奇聞,整個九曲山沒有人能將其探索完,但有許多驢友在進山探險之後,皆有看到許多早已經滅絕了的生物,例如金翅雉雞、隱峰王蛇等早已經滅絕的生物,而且還有一些驢友更是拍到了這些生物的珍貴錄像,這才一舉奠定了九曲山縣的珍禽絕這一奇聞。
此時一輛破得除了喇叭不響以外,全身都響的自行車正行駛在夜幕下的盤山公路上。
而行駛自行車的是一位被黑袍包裹着的人...
“麻蛋,這破路怎麼過了這麼多年還是這個鬼樣子,又臭又長得,差點沒將老夫的腿給蹬斷了。”
九曲山縣的任務雖然懸紅只有一萬軟妹幣,但這一萬對於別的百場懸紅舞者來說,根本就瞧不上眼。
而這一萬軟妹幣對於陸塵來說那可是一筆巨款了,畢竟舞者其實和殺手在某些方面是一樣的,都需要隱藏身份,甚至於許多舞者偶爾還會客串一些殺手。
而一張普通不起眼的臉對於隱藏身份是有着極大的加分項,而陸塵這被大火燒傷臉,別說不起眼了,無論走到哪裏這張臉都是極為引人注目。
這種情況下,別說完成懸紅任務了,就是出門幫人失足都容易被掃進去,無奈之下,陸塵只能選擇一些晚上一些偏僻位置的懸紅任務了。;
翠湖大學雖然是一所大學沒錯,但此時已經是暑假,學校里基本沒幾個人在。
而且陸塵還在九曲山縣生活過幾年,對於翠湖大學也有所了解。
翠湖大學在九曲山縣共有三個分校,分別是位於白岩湖畔的西校區、九曲山第一小學後邊的東校區、汽車站后的南校區。
三個分校雖然名義上都是翠湖大學,但其就好像是兄弟三人已經,早已經分了家。三個分校互相競爭,但也互不干擾。
南校區佔地面積最廣,足足有2271畝,同時也是主校區,存在的時間最長,足足已經有近百年的時間,校園之中的建築幾乎都有許多歷史的痕迹,看起來老舊,但從建築之上卻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一股滄桑感。
東校園則是擁有着最多的學生,學生的數量基本都維持在七千人左右,同時東校區也被稱為望海省的教師搖籃,整個望海省的教師超過百分之三十是從翠湖大學東校區走出來的。
百分之三十乍一看並不多,但這卻是整個省所有的學校,那麼這百分之三十可想而知是得有多恐怖了。
而西校區在三個校區之中則是最年輕的,同時西校區坐落的位置也是最偏僻的。
但西校區主攻的方向則是醫療,擁有着三個學院中最精銳的師資力量,只要在這裏以優異的成績畢業,基本上都會被各大醫療行業所爭搶。
而這次的懸紅任務地點正是翠湖大學的西校區。
陸塵終於蹬着那輛破自行車駛下了盤山公路,站在盤山公路的路口,陸塵回頭默默的看了盤山公路半天。
當年在九曲山縣生活的時候,哪怕是在晚上,盤上公路上都是一副車來車往的熱鬧場面,現在騎了這麼半天,卻是一輛車都沒有。
對此,陸塵無奈的長嘆口氣。
“九曲山上道路嶇,常有車手較高低。如今山路依然在,不見當年老司機...”
念完之後,陸塵便蹬上自行車頭也不回的駛去。
陸塵腳下蹬着自行車,心中卻想着:當年那幫老司機不會都被掃進去了吧?
黎明之際,陸塵站在一處小山坡上,小山坡很矮,只有十米左右的高度,就坐落在一條公路旁邊,整個山坡分下的植被已經被手欠的路人破壞得露出了土黃色的泥土,而山坡上邊一截由於高度相對來說比較高,則是幸免於難,成功的逃脫掉手欠路人的魔爪。
山坡下的道路旁種植幾塊一年四季都能保持常青的重陽木,重陽木的外側則是一條幹涸的河床,河床深陷,巨鹿道路則能有個五米左右的高度,整條河床上都被滿了亂石,在一些亂石中還有一些小水坑。
河床的另一側則是陸塵此行的目的地,翠湖大學西校區。
雖然現在已經是黎明破曉之際,但九曲山縣由於地形的原因,此時整個九曲山縣還被大霧所籠罩着。
陸塵向著翠湖大學看去,只見大霧中的西校區那一排光暗不定的路燈,看起來就好似一群隱藏在大霧中的狼群一樣,隨時都能跳出來將敢於走進自己領地的入侵者撕得粉碎。
舊地重遊之下,陸塵心中有着許多感慨,感慨歲月變遷之下,將許多事與物都變得陌生,例如眼前這乾涸的河床,十年前的白岩河是九曲山縣為數不多水流速度緩慢的小河,河水甘甜且清澈見底。
河中心的翠湖公園,更是吸引了無數青年男女先是再此談天說地,然後便開始了沒羞沒躁的生活...
如果當初沒有這條白岩河的話,估計自己早已經死了。
世事雖然一直都在變遷着,但唯有一點卻沒有變,對此陸塵堅信不疑。
那便是十年前的自己,一直都掙扎在溫飽線上,過着吃了上一頓便很可能沒有下一頓的日子。
而十年之後,依然如此,依然還是吃了上一頓后,下一頓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站了許久之後,陸塵便坐在了小山坡上,一直盯着河床對岸的翠湖大學。
晌午時分,陸塵的肚子發出了一連串的抗議聲,似乎在提醒着陸塵該進貢了。
“麻蛋,你特麽的能有點出息么你?”
話雖如此,但陸塵還是按照記憶中的路線走到了小山坡的背陰面。
剛走到這,只見一棵生長得枝繁葉茂的歪脖子樹靜靜得生長着,歪脖子樹上掛着許多腳拇指大小的綠色小果。
“喲,十年沒見,您還活着呢?今兒小子路過,來叨擾您嘞。”
陸塵嘴上雖然客氣,但雙手卻是迅速的將那些綠色小果連枝帶葉的給摘了下來。
一陣風吹過,將歪脖子樹的一些細小樹枝和樹葉吹的晃動,看起來就好似樹在瑟瑟發抖一樣。
如果此時歪脖子樹有意識的話,只怕會一樹枝抽死陸塵,並罵到:“十年前你小子就沒少禍禍勞資,十年之後你還來,王八羔子,泥煤的。”
吃完之後,陸塵又盯梢起了翠湖大學。
一直盯着翠湖大學的陸塵,隨時時間的流逝,陸塵的眉頭也在不斷的緊皺起來。
這似乎有點不對勁啊,九曲山縣雖然常年瀰漫著大霧,但大霧最多也就瀰漫到早上的七八點,就算再久也只到十點左右。
但現在已經黃昏時分,太陽都已經下山了,這霧竟然還沒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