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海島和獲取淡水
山岩下挖出的蓄水池裏已經冒出了淺淺一層水。
花玉枝將淡水盛在蚌殼裏,聽彈幕的建議,沉澱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便起了個大早,將沉澱后清澈的淡水倒進了蚌殼,燒開冷卻之後再作為可以喝的水。
她將山岩前面一小片空地上的碎樹枝給撿起來,插在地上,做了一個小小的柵欄。剩餘的海鴿子被她放在這小柵欄里。
這些海鴿子倒也不慌不忙,還真把這裏當家,依舊那副呆愣愣的模樣,邁着碎布,繼續在圈起來的地下翻找着蟲子。
扶家死肥宅*尊貴的年費老爺*:“我強烈懷疑這些海鴿子的腦容量是不是對不起它們的體型。”
小學僧放學別走:“你要原諒人家,既然沒有天敵,那反射弧隨便長長就行了。”
花玉枝站在山岩下,看着眼前彈幕,將懷裏的鳥蛋抱了進去。
才在這裏放養兩天,花玉枝就撿到了好幾窩鳥蛋。
忙活了兩天,她的羽衣也織得差不多了。因為趕着上路,所以這羽衣未免有些粗製濫造了些。她拆了一隻袖子,結果發現針線不夠,於是又拆了另一隻,才把羽衣的下半段給縫好。
她的手傷勢越發嚴重,每每一攤開手掌,便是看到血從破損的傷口裏慢慢滲出。
這傷口始終不見好。
花玉枝換上了一身羽衣,那群海鴿子的羽毛極為光滑細膩,雖然都是灰褐色的顏色,但穿起來卻是極為暖和。
雲意城常年氣候溫熱,恰好花玉枝離開家的時候,天上尚且下着大雪。那一日她登上船,雖然是穿着粗布衣裳,但因為寒冷,多穿了幾件。
花玉枝穿着單衣,外面裹着羽衣,騰出一件中衣和早已破損的外衫做了簡易的行禮。
這兩天的準備可謂煞費苦心。她四處搜尋材料,將燃燒的火種保存在一截被蛀蟲蛀空的木頭裏,又將一些鴿肉掛在山岩下,當作熏干肉制好。
順帶,她用沙土煮了些鳥蛋,放在包裹里。
唯一難帶走的就是淡水。
花玉枝冥思苦想了許久,都沒有想到該用什麼辦法帶夠足夠的淡水。她沒有可以裝水的容器,哪怕是空心的木頭,沒有木塞,也沒有辦法保證它不會被灑出來。
火和食物,甚至保暖的羽衣都有了,但是怎樣帶走淡水,卻是個難題。
扶家死肥宅*尊貴的年費老爺*:“要不捧着蚌殼,用蚌殼盛着過去?”
小學僧放學別走:“說個咩啊!要是腳下一滑,那豈不是全倒地上了?”
不知道取什麼名字:“要是有塑料瓶就好了!”
最愛泡芙:“阿婆主要帶淡水上路?其實不用帶吧……說不定翻過這小島,另一面還有湖泊呢!”
熊大,光頭強又來砍樹了:“那邊有淡水湖泊的可能性,就和阿婆主被渴死在半路的幾率一樣大。”
最愛泡芙:“要是沒找到湖泊,可以原路折返啊!”
扶家死肥宅*尊貴的年費老爺*:“那豈不是無功而返?”
花玉枝絞盡腦汁,想了許久,忽然問道:“你們不是說,那個什麼椰子裏面有水嗎?”
扶家死肥宅*尊貴的年費老爺*:“是啊,椰子裏面有椰子汁,可以當作淡水喝,還很有營養價值。”
花玉枝點了點頭,將裝着火種的空心木拿着走出山岩。
熊大,光頭強又來砍樹了:“要命啊!阿婆主,那椰子樹二十幾米高,你怎麼摘得到?我們不是從一開始就否決了椰子這個計劃嗎?”
不知道取什麼名字:“對啊,椰子樹那麼高,你怎麼弄得到?”
花玉枝神色堅定,說道:“我覺得可以試一試。反正,做不到也不會有什麼損失。但如果做到了,我就可以順利地離開這裏,去島的另一面了。”
她抬起手,看着自己的傷口,半晌才放下,手放在腰間纏着的空心木上。
從山岩下到海邊,差不多走了小半個時辰。
海邊潮起潮落,金黃色的沙灘連綿一線。
忙活了一會兒,花玉枝才將一大堆枯木架在了椰子樹下面。這椰子樹高大挺拔,足有八九丈高,頂端綠葉迎風飄展,羽冠狀的長葉下,挨挨擠擠掛着黑黝黝的椰子果。
扶家死肥宅*尊貴的年費老爺*:“卧槽!阿婆主竟然想到這種辦法?火燒椰子樹?”
不知道取什麼名字:“放火燒山,牢底坐穿。”
熊大,光頭強又來砍樹了:“阿婆主,你確定你能把這棵椰子樹燒斷?”
花玉枝退後幾步,將足夠的柴火堆在椰子樹根部,將腰間火種解下來,放在柴火下面。
幾縷青煙冒起,火舌一路舔着乾燥的柴火,在灼熱的太陽和拂過的海風下,借勢燃了起來。
花玉枝將火種合上,重新揣在腰間。她後退了幾步,微風輕拂,迎面湧來逼人的滾燙熱浪。
她神色堅定,望着那燃起的滔天火浪,半晌才神色平靜鎮定地說道:“事到如今,就缺我路上所需要的水了。如果不嘗試一下,又怎麼知道能不能成功呢?”
扶家死肥宅*尊貴的年費老爺*:“天吶,這樣不做作的阿婆主,肥宅如我,已經愛上你了!”
熊大,光頭強又來砍樹了:“阿婆主真厲害!跟外面的妖艷賤貨一點都不一樣!”
最愛泡芙:“這可是放火啊!阿婆主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小學僧放學別走:“阿婆主威武!”
花玉枝看着面前飄過的彈幕,一時間還有些不好意思。
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有人說出這種愛上你之類的話,她雖是性子沉靜,但畢竟還是十幾歲的及笄少女,聽到這樣的話,心裏有些說不出的局促。
但看着面前飄過的彈幕,她又很快釋然,大概是仙界的人,只是用這樣的話來表達喜愛。而並非真情的告白。
火焰滾滾,翻滾的焰浪將她的視線扭曲。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椰子樹噼啪一聲,焦黑的樹榦在海島上的微風輕拂下,枝葉搖晃着,緩緩地朝着一邊倒去。
花玉枝心跳如擂鼓,卻是露出一個情不自禁的笑容來。
成功了!
她朝着倒下的椰子樹樹冠跑去,樹冠倒地時嘩啦一聲,上面的椰子骨碌碌四處滾落,陷在柔軟的沙灘里。
扶家死肥宅*尊貴的年費老爺*:“好厲害!撒花撒花??ヽ(°▽°)ノ?”
彈幕上一片撒花,花玉枝顧不得其他,將四散的椰子都撿起來。那邊燃燒的柴垛被倒下的椰子樹榦撞碎,火勢漸漸熄了。
花玉枝照着彈幕上的指示,將椰子卡在石頭縫裏,先開了一個。
這椰子上長着三個孔,還真像是個人臉。花玉枝費了一番力氣,看到裏面雪白的椰肉,頓時喜不自勝。
她捧着椰子殼,喝了一口椰子汁,只覺得甘甜可口。多喝幾口之後,才發覺味道相較其他瓜果,確實很淡,趨近於什麼都沒摻的淡水。
地上散落了許多椰子,花玉枝將它們撿到一起,挑了幾個個頭大的放在衣衫里,打了個結,提了回去。
回去整理了一番行禮之後,花玉枝將尚且燃燒的柴火移到了山岩靠裏面的地方。她現在去島的另一面查勘,但是如果那邊遇到什麼危險,或是不適宜居住,她還是要回來的。
以防萬一,她將柴火架好,至少可以維持幾天的小幅度燃燒。這幾天她走了,柴火不會那麼快熄滅,也不會引起什麼大的火勢。
地上的柵欄被她拆了,那群海鴿子還是一副傻愣愣的樣子,見她拆了柵欄,還是站在原地慢吞吞地捉蟲吃。
花玉枝帶了乾糧,椰子,火種,穿着羽衣,開始踏上了對島嶼另一面的探索之程。
在走之前,她在山岩下劃了一道,上面已經有了八條一樣的划痕。
離開山岩時,她回頭看了一眼,默默道:“今天,是我來到這個島上的第九天。”
海島上的密林里儘是各種奇異的鳥類。
這幾天待在島上,花玉枝也簡單的判斷了下太陽升起的方向。她所在的小島這一面正對太陽,他們的船從雲意城出發,該是在經過島嶼的側面時被風暴擊沉。
而自己則是被海浪卷到了這東邊的沙灘上。
花玉枝的方向感不太準確,但是憑藉著太陽,還是能判定自己的方位和該走的方向。
島上氣候溫熱,蚊蟲肆意。花玉枝披着羽衣,倒是解決了不少麻煩。這些海鴿子似乎天生就是以蚊蟲蟾蜍為食,聞到羽衣的氣味,這些蟾蜍毒蟲都避得遠遠的。
這一路下來,她穿過灌木叢,走過高大密林下的落葉地,又小心翼翼地爬過懸崖,走過險峰,這才抵達了島的另一面。
所幸這些都是有驚無險。
島上的樹木生得高大,鬱鬱蔥蔥。密林里時常有鳥叫聲,花玉枝幾次看到披着翠色羽毛的小鳥在樹林間飛過,但是顯然,它們都飛得不高。
更難得的是,花玉枝還在一處荊棘密林里看到了幾隻灰色的兔子,甚至一隻生了斑點的梅花鹿。
花玉枝手上的乾糧已經吃的得差不多了。所幸椰子還剩了兩個,她每到一處便要尋找安全避風的地方,點上些篝火,換上新的火種,並且做下標記。
梅花鹿她倒是不做多想。但看見那幾隻兔子,花玉枝心情大好,躡手躡腳躲開橫在面前的荊棘,想要去抓兩隻過來。
那群兔子渾身灰撲撲的,一隻似乎在放哨,支棱着耳朵,垂着前肢立在一處較高的斜坡。
花玉枝還以為這些兔子跟海鴿子一樣蠢笨,但本着不要驚動獵物的心思,她還是放緩了腳步,刻意偷偷摸摸地走了過去。
那群兔子正在安靜的吃草,那立在斜坡上的兔子耳朵一抖,一聽到花玉枝的腳步聲,頓時撒開四條腿,跑得比箭還快。
其餘的兔子聽見斜坡上兔子奔跑的動靜,也是一哄作鳥獸散,速度快得驚人。
花玉枝兩手空空地站起身來。
扶家死肥宅*尊貴的年費老爺*:“這島上的兔子動作怎麼這麼快?跟那海鴿子簡直不是一個檔次的。”
不知道取什麼名字:“海鴿子在那邊沒有天敵,肯定不知道什麼叫危險啊!就算遇到了阿婆主,它們也不會跑。”
小學僧放學別走:“這群兔子太警惕了,平時肯定有練過。”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花玉枝看着飄過的彈幕,心裏想到一個不好的可能,當即眉頭一皺,斟酌着說道:“這島上一定有靠兔子為食的野獸,所以它們才會這般機敏。”
她的心情沉重起來。
靠兔子為食的野獸……基本上體型都不怎麼小。
如果是財狼獵豹……她花玉枝碰上了,也必然會淪為這野獸的腹中餐。
扶家死肥宅*尊貴的年費老爺*:“阿婆主說得有道理,這島上可能真有大型野獸。”
熊大,光頭強又來砍樹了:“海島上能有什麼大型野獸啊?大貓?還是財狼?”
最愛泡芙:“什麼大貓,是獵豹,跟你家喵主子不一樣,會吃人好不好?”
花玉枝搖頭道:“不知道……天色已經晚了,我還是先回山洞休息去。”
她意識到這裏真有野獸的存在,心頭髮慌,卻是強壓下不安。
她沿着標記,走回剛剛的山洞。
山洞裏,燃着一小堆篝火。
花玉枝將包裹卸下來,喝了些椰子汁,心裏如同揣了一塊鐵,沉甸甸的。
包裹里還剩下兩串烤熟的鴿肉,和三隻風乾海鴿。
花玉枝也沒心思再將鴿肉熱仔細,撒了些鹽,匆匆放在火上烤好了些,便囫圇下了肚。
這一晚她睡得很不安穩。
夢裏,母親站在她的面前。
自從她流落荒島已經將近十二天,或許更長一點。
畢竟,她也不知道自己當初在海灘上昏迷了多久。她所估算的時間,只以她清醒那一刻為準。
這十來天裏,她忙於求生,忙於理解這個上古神器,忙於掙扎着活下去。
她已許久沒想起過母親。
花氏女還是那樣一副嬌弱的模樣,她倚在石椅上,眼裏含淚,惱恨成羞,罵道:“我怎生生了你這樣的女兒?做出這樣敗壞德行的事情?你可知道你離家出走,你父親該是多失望?”
花玉枝垂着眼眸,眼裏冷冷淡淡,一言不發。
花氏女淚流滿面地將她責罵了一番,又是來牽她的手,擦乾眼淚,帶了絲期盼,問道:“玉枝,你終究是洛府的女兒。你看你如今,穿着這什麼樣子?失魂又落魄,流落到這個荒島上,身上帶着傷,衣不蔽體,食不果腹,擔驚受怕,戰戰兢兢。娘問你,你可還願意回到洛府,做你的千金小姐?”
她握着花玉枝的手,將她的手攤開來看,說道:“看看這傷,教娘心疼,日後縱使去了夫家,夫婿看着也會難過。聽娘的話,好好地回到洛府,做個衣食無憂的貴小姐,有什麼不好呢?”
花玉枝低頭看着自己手上的傷,半晌才說道:“娘,我為什麼要回洛府?”
花氏女愣了一下,繼而怔怔地說道:“因為那是你的家啊,你爹還在那裏等你!你回去好好過你的小姐日子,待你爹將你指出去,去王爺家過富貴日子,不好嗎?”
花玉枝沉默了良久,才說道:“娘,我沒有爹。洛府不是我的家,我叫花玉枝,不叫洛玉枝。”
花氏女氣得一哆嗦。
花玉枝鮮少見到她這般生氣的模樣。細數數,從小到大,不過兩次。
一次,是她說,想和外公經商。
自她出生,外公便一直住在北苑裏。外公是個笑容爽朗,但無人時會露出憂鬱神情的慈祥老人。
洛揚塵不喜歡外公,但奈何他終究是吃穿用度都花着花家的錢財,便忍氣吞聲地守在了花家。小時候,外公尚且健在,將洛玉枝帶在身邊,對她也是百般寵愛,教她看遍古籍商經,從不在意她是女兒身。
那時她童言無忌,四五歲的年紀,只親近外公,還對花氏女說,自己想要和外公一起學商賈之道。
洛揚塵聽到之後,當即拂袖而去。他本就不喜歡自己這個流着商賈之血的女兒,自此更加厭惡她。
那是母親第一次發火,她掩面痛哭,用藤條教訓了洛玉枝一頓,抱着她跪在地上,一個勁地朝着洛揚塵認錯,說不該將玉枝送去外公那裏。
而後不到一年,外公得了癆病,身體衰敗去世,洛玉枝才被允許見他最後一面。
那也是她第一次握住將死之人的手。隔着一層白紗,她被戴着面紗,哭着喊他外公,花賈咳嗽着,溫柔地隔着白紗拉住她的手,但花氏女卻生怕洛揚塵知曉自己帶着洛玉枝來見父親,也是害怕沾染上病根,不過小半會兒,便讓婢女將外公的手掰開了。
洛玉枝淚眼朦朧里,眼睜睜地看着外公的手垂了下去。
第二次,是洛玉枝十二三歲的時候。
洛揚塵剛從青樓里娶了側室的時候,花氏女氣得淚水盈盈,一病不起,卻是不敢有半句怨言——她怕自己做出什麼失了大家閨秀禮儀的舉動,反倒讓洛揚塵更加厭棄自己。
洛玉枝見着那大紅的喜轎抬過了幾條街,轉眼進了府門,住進了奼紫嫣紅百花齊放的正院。
而花氏女則是被迫搬去了偏遠的宅院,庭院裏房破漏風,前面的花廊也是多年未被清理,雜草橫生。
沒有婢女,沒有衣食,她們只能相依為命。
那時,她第一次問母親,願不願意離開洛家。
時隔多年,洛玉枝還能記起母親氣得發抖的模樣。她渾身發抖,指着洛玉枝罵道:“你怎麼能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
她緘默許久,才說道:“母親跟着玉枝,玉枝哪怕是去做最苦最累的活,挑揀雜物活計,也會讓母親活得比現在好。”
花氏女氣得將一個枕頭丟到她的身上,惱恨罵道:“我怎麼生出來你這樣不知好歹的女兒?你要離開你家族,去外面拋頭露面,去給那些不知好歹的男人看?你可還想嫁戶好人家?你可對得起你父親的教誨?”
說罷便蒙面慟哭。
洛玉枝默默地撿起枕頭,對她說道:“玉枝會一直陪在娘身邊。”
至少母親在洛家,她就不會離開。
而後,直到母親死,她都未再說。
但如今,說與不說,都無所謂了。
花玉枝抬起眼眸,聲音極為冷淡:“娘,你縱然是死了,也要來教訓我嗎?你這一生過得糊塗,連死了也還是看不清嗎?”
花氏女愣愣地看着她,繼而朝她撲過來,哭着捶打着她:“你這個沒良心的!當初若不是因為生下你這個女兒,你爹怎麼會嫌棄我?莫不是你外公攔着,我巴不得,我巴不得將你生下來便溺死在花園裏!”
花玉枝垂下眼眸,眼眶微微泛紅,再抬起時卻是無比冷淡。
她任由花氏女的拳頭落到自己的身上,花氏女打得累了,細細喘息着,她才慢慢地說道:“娘,這跟我是不是女兒沒有關係。你縱使生了個兒子,縱使生了十個兒子,對洛揚塵來說,都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附庸。”
她眼眶微熱,卻是自嘲地笑起來:“他嫌棄的是你,不是我。娘,你明白了嗎?”
花氏女掩面痛哭起來。
花玉枝站在她的面前,半晌垂了眸,平靜地說道:“娘,你生我育我,我感恩戴德,一生都對你懷有敬愛之心。娘在哪裏,我就在哪裏。如今你死了,這天地間再沒有地方能拘住我。我是自由之身,我不要搖尾乞憐,我不要仰人鼻息,更不要拿自己的一生去為洛揚塵鋪路。”
說罷,她笑了笑,淚水奪眶而出,輕聲說道:我要堂堂正正地活下去,所以,請娘以後,不要再出現我的夢裏了。”
天將亮了。
花玉枝睜開眼睛。
幾縷陽光從枝葉間隙中灑下,落在山洞之中。
花玉枝站起身。
扶家死肥宅*尊貴的年費老爺*:“早啊,阿婆主!一個飛吻(* ̄3)(ε ̄*)”
不知道取什名字:“阿婆主起得真早~”
小學僧放學別走:“啊,阿婆主是要上路了嗎?”
花玉枝將乾糧背上,將火種別在腰間,朝着彈幕的方向點了點頭,認認真真地說道:“我準備按照之前的想法,繼續往島的另一面走。”
她背上行囊,堅定地迎着日光走出山洞。
今天又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