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1
一周以後。八寶山陵園。
喬悅然一身黑色的紗裙,站在葉微揚的墓前,神情凄楚。
“葉微揚,活着那麼好,你為什麼要去死?而且死也不給自己留一點顏面,你還不到三十歲!”看着照片的上葉微揚那麼年輕,卻已經逝去了的容顏,這個曾經在她心裏佔據過那麼重要位置的女孩子,從此撒手人圜,讓喬悅然一個人走了。
好在,她有了南瀝遠。
葉微揚,你真的好忍心!
你如果真的那麼喜歡聶伯伯的話,我現在寧願你和他在一起,可是你要活着啊---
“喬悅然,試試我給你買的花裙子啊---”
“喬悅然,你為什麼心情不好?”
葉微揚的話一句句地在她的耳邊響起,以後卻再也聽不到。
她們終於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轉過身來,離開了葉微揚的墓地!
去了辛琪的墓地,好像這陵園裏,熟悉的人越來越多了,希望活着的人不要再出狀況。都好好的!
“辛琪阿姨,你愛了爸爸一輩子,現在,卻是爸爸該放手的時候了,他和媽媽的感情向來都不錯的,請允許我自私一回,我要讓他的心徹底放到媽媽的身上。我現在才能體會,一個人一輩子,只能愛一個人,即使以前愛過的,以後也不會再愛了!對不起,辛琪阿姨!”又在她的墓前站了一會兒。
墓碑上的人,照樣的巧笑嫣然,好像很包容的樣子。
“辛琪阿姨,你不說話,我當你答應了!”半晌后,喬悅然對着辛琪的照片說道。
最後,喬悅然又去了南東輝和溫寧的墓前。
上面的他們,好像看見喬悅然來,微笑也變得很欣慰了一般。
“尋常時刻。兒子結婚,最忙碌的通常會是自己的父母吧,你們放手讓自己的兒子,讓他一個人-----”眼淚含在她的眼裏,“你們何其忍心呢?”
在他們的墓前站了一會兒,接着,跪坐了下來,手撫摸着照片上的溫寧,輕聲叫到,“媽!”
這是她第一次叫溫寧“媽”,這個世上,除了秦萌,她還有另外一個媽,可是,這個媽,已經永遠都不會答應。
不是不心痛的,心疼瀝遠!
已經淚如雨下。
今天天氣很好,陽光照了下來,不像往日那樣陰霾。
走出了墓園,手機響了起來,是瀝遠。
“悅然,你怎麼不在家?”南瀝遠坐在辦公室里,皺眉說道,自從她懷孕后,她的任務就是天天待在家裏,用座機接電話,盡量不用或者少用手機,剛才打家裏的電話,沒有人接,知道她出去了。
“是啊,我出來走走啊!”喬悅然開上了自己的車,現在她撒起謊來已經臉不紅心不跳了,“老在家裏很悶的!”
“撒謊!我剛聽見你發動引擎的聲音了,說,去哪了?”南瀝遠果然耳聰目明,這些自然不會放過。
早知道自己不是撒謊的高手了!喬悅然認栽,“我今天來了八寶山,看看葉微揚,看看辛琪,看看爸爸媽媽!”
這也是她第一次在南瀝遠面前稱呼“爸爸媽媽!”
南瀝遠的心裏猛地一陣溫柔襲過,他早就說過不讓喬悅然去墓地的,懷着孩子。陰氣太重,既然去了就去了吧,現在他也不能怎麼樣了!
“你現在回家,把車放下,我讓司機去接你,我今天收購了寧遠投資百分之五十二的股份,下午我要去開大會,上次英國的W-One公司的人也要來,你過來,給我翻譯,同傳,而且這次只有你一個人!你必須來!”厲衍中的做事效率向來高的很,不過一個星期的時間,就收購了很多散戶的股權,所以,再加上南瀝遠手裏的百分之三十多,也就是說,現在,現在南瀝遠已經是瀝遠集團,英瑞投資,還有寧遠投資的最大股東了!
南總。您這麼年紀輕輕的,別人要是嫉妒你可怎麼辦?
喬悅然緊緊地抿着雙唇,上次開會的陰影還沒有拂去,現在南瀝遠又要讓她翻譯,雖然經歷過一個月的總裁生涯,心裏已經不是那麼害怕了,可是,南瀝遠忽然提起來,心裏還是有些過不去。
“非讓我去嗎?”喬悅然問道。
南瀝遠沉默了一會兒,看起來她還是沒有完全走出來。
“當然!找別的翻譯,很貴!”又是他一貫的借口。
“好吧,今天下午嗎?”
“對,你先回家睡一覺,然後司機去家裏接上你,直接去寧遠投資。好了,再見,老婆!”掛了電話。
這是南瀝遠第一次稱呼喬悅然為“老婆!”
喬悅然心裏軟融融的,果然此後他就是自己最親近的人了么?雖然他也不止一次說過是自己的老公,可是,喬悅然就是說不出口,不知道為了什麼。還是習慣叫他“瀝遠”!
南瀝遠坐在辦公室里,抬腕看了一下手錶,現在十點鐘,還有些時間,下午去寧遠投資的會議,他已經準備好了。
電話打給了雲曦月,“曦月,有時間?”聲音冷冷的。
雲曦月幾乎很少接到南瀝遠的電話的,自然好奇,只是有些發愣,他都知道了?否則,絕對不會主動找自己的。
“有時間,你找我——有事?”雲曦月手裏拿着筆,不知道為什麼。她和南瀝遠在一起,心裏就有幾分害怕,也說不上來為了什麼,也許是他冷硬的氣質,總之他對雲曦月一直是冷冷的,她從來都不知道南瀝遠溫和的笑容是什麼樣子,現在雲曦月才發現,以前的南瀝遠,和她在一起,都是——敷衍。
她曾經看到過,他對喬悅然那麼包容的樣子!
被人敷衍的感覺,這麼難受,被他愛着的人,卻是這麼幸福!
“在國貿飯店,一層!我十一點在那裏等你。”南瀝遠掛了電話,不給雲曦月一丁點的反駁。
十一點鐘,雲曦月已經趕到了國貿飯店,在等着南瀝遠,她已經好久沒看見他了,南瀝遠向來會準時,但也絕對不會早到。和她在一起時,向來這樣,不知道現在,習慣等喬悅然了沒有!
只是她不知道,南瀝遠等喬悅然的時候,又豈止這麼點,她那完全沒有消息的七個月。他就那麼一個人過來的,說起來,不是不驚疑的!
可惜,她不是喬悅然!
他走了進來,雙手插在口袋裏,照例的氣定神閑,什麼也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這是我第一次約你出來。你沒有覺得很奇怪嗎?曦月?”坐在雲曦月對面的椅子上,手還是插在口袋裏,眼神冷冷地看着曦月。
本來他對這個女人還有點好感的,現在,半點也沒了,只剩下厭惡,他對女人的要求只有兩個字——清白!清白若雪,人生清白,作風清白,像喬悅然那樣,那基本上就達到了他對女人的最高要求了。
又想起喬悅然來了?冷淡的表情中露出一絲絲自嘲的微笑,不過一閃而過。
雲曦月上次竟然和他耍這樣的計謀,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他會讓她生死不能的,不過算了,還是沒那麼狠心。
把一疊照片甩到桌子上,“這是你找人拍的?拍得不錯,你眼光還行,不愧是時裝設計師!不過,對你這樣的遊戲,我已經厭煩了!還有,上次,你找人算計悅然的事情,要不要聽聽錄音?”
把手機的錄音放出來,“我們這次打算在維京投資兩個億建立子公司,很希望貴公司能夠和我們通力合作!”王東的聲音。
南瀝遠關了錄音,“可能他說得話你不是很清楚,不過你出的這個計策倒是不錯。深知同傳的規則,也知道可能引起她們心理陰影的辦法,所以,應該做了不少功夫吧?”他的嘴角一絲笑意已經變成了陰狠,想到他因此曾經和喬悅然分開了那麼久,害的他的孩子差點丟了,更加氣眼前的女人。
“你說得什麼?我不知道?”雲曦月還在辯駁。
南瀝遠冷冷地笑笑,“有些話,不需要我說出來,我向來喜歡給人留面子的,尤其是女人,既然你這麼冥頑不靈,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我只有一句話和你說。以後,只要悅然有事,我就馬上會聯想到是你,你無論怎麼擺脫,都擺脫不清的,而且----”他的身子往前探了探,“你每害她一分,我就多愛她十分!你的目的就是不想看到我們倆在一起,現在,我們孩子也有了,十月二號結婚,你想來就來,不來我也不強求,不過你要是敢在婚禮上給我鬧,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再見吧,雲小姐!”說完,便走出了國貿的門口。
雲曦月已經氣炸了肺,南瀝遠都不聽她解釋,現在的她,在他心裏的樣子已經非常不堪了吧?我害她一分,你就多愛她十分?我害她一分,你就多愛她十分—
腦子中一直響着南瀝遠的這句話,這個人,愛喬悅然愛得不要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