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被囚
舒馨將帶來的行李一一拿出來擺放好,閑下來之後竟覺得有些無聊,她又走到了窗前,看着外邊生機勃勃的莊園景色,不由得心情大好,索性便走出了別墅。舒馨記着阿熏的叮囑,也不敢走太遠,便走向了最近一處的果園子。
走在果林子裏,呼吸着帶着淡淡果香味的空氣。舒馨覺得整個人都變得清爽了,還有種返璞歸真的感覺。
她不由得想起了去世許久的媽媽。媽媽在世的時候就和她說過,她住下鄉下的外婆家裏也有一片果樹林。媽媽常說,等她工作沒有那麼忙了,他們一家三口就回鄉下去摘果子。可是,直到媽媽去世,他們也沒有機會一起去過一次。
舒馨想着,心裏竟有些感傷起來。她突然拿出了手機一看。心裏更加空落落的,顧笙一直都沒有給她回信息,這太不像他了。
舒馨突然有些擔心,心裏也升騰起了不好的預感,她不再猶豫,直接撥通了顧笙的電話。可是,電話那頭卻傳來忙音。舒馨的心裏一驚,又繼續撥打了幾次,仍是忙音。她沮喪地垂下了手,心裏默默祈禱着:“顧笙,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自從來了越南之後,二夫人每天都很忙的樣子。除了第一天,接下來的日子,舒馨在庄園裏根本就見不着二夫人和阿熏的影子。
她便只能按照二夫人先前的吩咐,在庄園裏幫着農夫們幹活,每天到菜園子裏除草,在果園子裏修剪枝條,這裏的農夫倒是很樸實熱情。雖然有些語言不通,但是,舒馨還是能感受到他們的善意。
就這樣每天和農夫們一起吃飯幹活,舒馨覺得這樣的日子也過得挺逍遙自在的,每日都是開開心心的。而讓她覺得一直牽挂放心不下的,就是一直都沒有音信的顧笙,她還是每日都給他發信息,只是卻一直沒有收到迴音。
這天,舒馨正和農夫們有說有笑地在果園裏收果子。阿熏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果園的那頭。她朝着舒馨招了招手,說道:“舒馨,快過來呀。”
見到了許久未見的阿熏,舒馨的心裏有些興奮,她連忙放下了手中的剪子脫掉了手套,小跑到了阿熏的跟前,說道:“阿熏,你這幾天去哪裏啦?”
阿熏躲開了舒馨殷切的目光,轉而認真地說道:“二夫人找你。”
舒馨的眉頭不由得一皺。那種不安的感覺又襲上了心頭。舒馨跟着阿熏來到了二夫人的書房,偌大的書房裏只有一張辦公桌,還有整個人陷進了真皮旋椅的二夫人。
二夫人朝着阿熏使了一個眼神,阿熏便點點頭,退出了書房。
聽到房門“咔嚓”關上的聲音,舒馨的心也“咯噔”一下。彷彿掉入了萬丈深淵。
二夫人微微抬起了眼皮,輕聲說道:“你過來。”
舒馨緩緩走到了書桌前,“夫人有什麼吩咐。”
二夫人突然拿出來了一個黃色的信封遞到舒馨的面前,面色嚴肅地說道:“你去把這封信交給黑子巷外號叫‘老大’的人。”
舒馨只覺得腦子有些蒙圈,顫巍巍地說道:“為……為什麼叫我去?”
“此事事關重大,我的人不方便出面,你是生人,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所以。這事非你不可。”說完,二夫人又目光灼灼地看着舒馨。
“可是……我這人生地不熟,語言又不通……我怕……”舒馨的心裏完全沒底。不知如何是好。
二夫人輕輕一笑,一臉淡定從容地說道:“門外給你準備了一輛出租車,司機自然會帶你去。還有這個……”說著,二夫人又遞給了舒馨一枚玉鐲子,接著說道:“你拿着這個,那人看了這個還有信,自然知道改怎麼做。”
舒馨微微皺了皺眉頭,這二夫人一起都已經安排好了,她根本就沒有拒絕的餘地。無奈之下,舒馨只得點點頭,拿着信封和玉鐲子離開了。
舒馨坐在出租車上,一路上都膽戰心驚地緊緊拽着手中的信封和玉鐲子。等車子來到了一個巷子口,司機突然停了下來,朝着舒馨罵咧咧地不知道在說著什麼。
舒馨有些不安地小聲說道:“師傅?這。這是到了么?”
司機又繼續不耐煩地朝着舒馨說著越南話,這次還配上了手部動作,示意她趕緊下車。舒馨有些不太確定地打開了車門,腳剛落地關好車門,那出租車便向一陣風一樣開了出去。
舒馨的心裏暗叫不好,對着車尾大聲地喊到:“喂。你走了我待會怎麼回去啊!”
回應她的只有一地的塵土。
舒馨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手裏的東西,只能往巷子裏走去。可舒馨卻發現,這司機並沒有將她帶到目的地,她一個人懵懵懂懂地在像迷宮一樣的巷子裏七拐八拐,最後竟然迷了路。
心裏之下,舒馨只能對着遇到的行人一個一個地問,她語言又不通,只能憑着對他們動作的猜想慢慢找,索性最後還是讓她找到了。
舒馨看着眼前皮膚黝黑,長得圓頭圓腦的人微微一笑,將二夫人交給她的東西遞到了那人的跟前。果然,那個“老大”在看到二夫人的玉鐲子以後臉色極為恭敬,更是對舒馨客客氣氣的,還讓人給舒馨倒來了茶水。
舒馨這一路也累壞了,沒有多想便咕嚕嚕地喝起來。待她再看向“老大”的時候,發現看完信的他臉色卻變得難看極了。
她心裏一驚,小心翼翼地放好了杯子,正想起身離開。
“老大”突然神色冰冷地朝身側的手下使了一個眼色,用越南語說了一句,便有幾個大漢上山來將舒馨給控制住,讓她動彈不得。
舒馨又驚又怕,一邊掙扎着一邊大聲說道:“喂!你們幹什麼?放開我!”
“老大”朝着那幾個壯漢揮揮手,他們便面無表情地將舒馨拖走,一把將她扔在了一個黑暗的屋子裏。舒馨的身子重重地摔在地面上,她剛爬起來,屋子的門口便“嘭!”的一聲重重關上了,硬生生把她的呼救都關在了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