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夫人上位
顧霆最終是在一處廢墟被找到的,滿身的傷痕不計其數,而除此之外還有他身上滿滿的電線和一個只餘下倒計時兩分鐘的定時炸彈。
顧笙跑過去的時候,警察正在着急的視頻連線拆彈專家。
顧霆看起來倒是冷靜的很,臉被打成了豬頭的模樣也沒有損傷了幾分他的清俊。
“你來這裏做什麼?”顧霆看見顧笙竟然跑過來,十分詫異的問他。
顧笙看了一眼他身上的炸彈。說:“我聽說你被打的半死不活,所以過來看看你。”
顧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嘆了口氣說:“趕緊走吧,這附近都是爆炸源,別到時候跑不及。”
“嗤!”顧笙先是嗤了一聲,然後才問他:“認識到你自己的錯誤了沒?”
警察大概是沒有想到這位少爺竟然在這種緊要關頭教訓起了自己的弟弟。紛紛側目看他。
顧霆苦笑道:“認識到了又怎麼樣?我也快死了。”
顧笙又看了一眼綁着他的炸彈,說:“叫聲三哥!”
顧霆:“……”
顧笙說:“怎麼,我大老遠的跑過來救你,連一聲哥都不願意叫?”
顧霆沉沉的嘆了口氣,說道:“三哥,你別墨跡了,趕緊跑吧!死我一個就好了,別把你也牽累進來。”
顧笙心滿意足的受用了他這一聲“三哥”,走上前從警察手裏把鉗子拿了過來,蹲到了顧霆身邊。
警察被他嚇了一跳,着急的喊他:“顧先生……”
餘下的話還沒有說完,顧笙一剪子已經下去。炸彈並沒有爆炸。
顧笙朝着顧霆翻了個白眼,說:“你要是能把你之前泡妞的心思放在爸爸給咱們請的那些老師身上,現在你自己拿把剪子,也能把你自己救了。”
警察、顧霆:“……”
“怎麼……爸爸還教過這些嗎?”顧霆恍惚着問。
顧笙理所當然的說:“當然了,除了這些,還有一些擒拿和一些談判技巧。你但凡學了幾分,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地步。”
警察們面面相覷,心道顧羽森可真是有遠見啊!
趕着最後十秒時間,顧笙成功把炸彈拆除,沒有一點驚險,就好像是出去吃飯被跟繩子擋住了。直接順手剪了一剪子。警察們都被他的雲淡風輕折服。
炸彈拆除,但是顧霆的傷勢卻不容小覷。這時間救護車已經呼嘯而來,他也被送上了救護車,臨關門之前還記得叮囑了顧笙一句:“你記得在爸爸面前替我媽美言兩句。”
顧笙扯了扯唇。心說:“你恐怕還不知道,現在最起碼有一百人知道你媽給老爺子帶了綠帽子,這大概是我不管怎麼美言都沒用了。”
顧家的大陣仗終究還是驚動了媒體。於是二夫人剛剛被綁之後沒多久,顧羽森的三夫人又被傳銷騙了,而且還連累着四少爺弄了一身傷。顧家近日的新聞委實多了一點,讓那些等着看顧家好戲的傢伙欣喜不已。
顧羽森早上起床后得知的這件事。倒是並沒有太大的憤怒,只是問了一句:“顧霆的傷沒事吧?”
蕭雄拿着醫院那邊的報告說:“四少爺身上多處骨折。多處燙傷和軟組織挫傷,脾臟有輕微破裂。不過沒有性命危險。昨晚做了檢查之後醫生已經給出了最佳治療方案,現在正在休息。”
顧羽森又問:“老三呢?顧笙把她送哪兒去了?”
蕭雄說:“三夫人被送回了馮家,連帶着馮夫人一起。”
顧羽森點了點便沒有再說什麼。
蕭雄欲言又止的看着他,說:“義父,有一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和您說。”
這種行為放在蕭雄身上實屬難得,顧羽森瞧着有意思,便說:“能讓你左右為難的事情不多,定然是個極嚴重的事。要不我還是不聽了吧!”
蕭雄臉色變了一瞬。
顧羽森笑着說:“逗你的,你還是說吧,我做好準備了。”
蕭雄嘆息着把昨天何建軍說的那些話說了出來,而且而且也把三夫人的表情告訴了他。顧羽森聽完之後很久都沒有反應。蕭雄擔憂的叫了他一聲:“義父!”
顧羽森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問他:“顧霆聽到了這些事沒有?”
蕭雄搖頭:“四少爺現在還不知道。”
“你去收一下口,讓那些人該閉嘴的都閉嘴,這事不要傳到顧霆的耳朵里。”
“是!”
又遲疑了片刻,蕭雄小心翼翼的問顧羽森:“難道您早就知道三夫人她……”
顧羽森嘆着氣說:“我的年紀已經很大了,她們也總是有需要的,多年夫妻,我總不能讓她們守活寡。”
“那四少爺……”蕭雄驚恐的問。
顧羽森淡淡的說:“不會出問題的,她和別人有染的時候就已經無法懷孕了,我可以接受她們在外面找人,但不能接受給別的男人養孩子。”
蕭雄默默鬆了口氣,雖然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松這一口氣。
“好了,你去辦事吧!”顧羽森說道。
“是!”
蕭雄離開后沒一會兒,四夫人進來伺候顧羽森洗漱。顧羽森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心內默默的嘆了口氣。
老四當初跟他的時候心如死灰,而且感激他當初救她與水火,這麼多年便一直素着,從來沒有在外面找人,這也是他之前一直願意把她帶在身邊的緣故。
“素妹。”顧羽森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四夫人回頭應聲:“我在呢。”
顧羽森笑了笑,說:“三天後將軍夫人過壽,你到時候準備一下跟我一起過去。”
四夫人有點懵,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正式的出頭露面的場合顧羽森竟然會帶着她一起去,那種場合一般人家都是帶着正房太太,她這個身份的過去算是怎麼回事?
顧羽森看出她的顧慮,安慰道:“別瞎想,到時候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一點。”
四夫人茫然的“哦”了一聲,告訴自己:“大概是因為老爺現在身邊沒其他夫人了,所以才會讓我跟着一起去。”
顧羽森看出她還是在瞎想,也沒有再說什麼。他想給一個人榮寵,那個人原本也無需知道為什麼,只需安心接納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