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煙的女人
“如果,你想這一年都沒一分零花錢的話,可以去湊熱鬧。”
裴霖宇沉聲開口。
裴慈嫻瞪着裴霖宇,不甘心的說到,“你就是偏袒她,比對我這個妹妹還好。哥,你有沒有搞錯,我才是你的親人,她只是一個背叛過你的女人。”
“閉嘴!”裴霖宇冷睥了她一眼,眼神如刀子一樣,“吃過了午飯就回去,別在上班時間找我。”
裴慈嫻和他一伸手,“我過兩天要和朋友去旅遊,你給我錢。”
裴霖宇把自己的手機給她,“自己轉。”
—
蘇雨桐這件事情,發酵的特別快,到了晚上,她已經有諸多的黑歷史被挖了出來。
譬如:她說話不好聽,尖酸刻薄,又依靠爬床嫁給了裴霖宇等……
這樣多的醜聞出現,卻惟獨沒有最爆眼球的,三年前蘇雨桐和裴霖宇訂婚之後和別的男人睡在一起。
明顯是怕這件事情爆出來,會讓蘇雨桐成為話題女王,人氣大增。
也就是說,今天的頭條被爆,是有人故意為之。
按了內線電話,叫來秘書,
“查一下昨晚的事情是誰爆出來的。”
他心中有了大概的人選,只是需要證據。
——
蘇雨桐在書房裏呆了一天,謄抄完家訓之後,又看了半本書。
裴霖宇進來的時候,她正坐在窗戶前抽煙,背靠着窗戶,一隻腳踩在窗台上,一隻腳提溜着。
明亮的燈光將她籠罩着,隨性不羈中,有幾分傷感。
裴霖宇站在門口看着她,墨色的寒眸中多了幾分探究。
隱隱覺得,這女人,有故事。
“誰讓你在書房抽煙的?”他走了過去,一把將蘇雨桐手中的香煙奪下,抿滅,扔在一旁。
蘇雨桐嗤嗤一笑,“家訓里有寫不能抽煙嗎?”
她從窗戶上跳了下來,眼眸深處有未隱去的悲傷。
不想被裴霖宇看到這幅樣子的她,一手搭在裴霖宇的肩上,一手掐着腰,“家訓沒白抄,我總算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
“說來聽聽。”
“打架。”蘇雨桐道,“家訓中說,裴家女眷不允許在外打架,違者罰跪三個小時。”
“這次就算了。”裴霖宇說,“下不為例。”
“那我不用跪了?”
“嗯。”
蘇雨桐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意外的驚喜,心中耶了一聲,又避免了一次世界大戰。
因為她絕不會跪,裴霖宇真要她跪的話,又是一場世界大戰。
“跟我出來。”裴霖宇拍掉她的手,轉身離開書房。
跟在他身後走,出門之前,蘇雨桐順帶摸走了今天在抽屜中找到的那一盒煙。
卧室的床上,慢慢的都是蘇雨桐購物的戰國。
裴霖宇指着那一堆東西,“十分鐘,整理好。”
說完之後,他便走進浴室洗澡,蘇雨桐懶得整理,把那堆東西連帶着袋子,一股腦的放進了衣櫃裏。
他出來的時候,蘇雨桐又在抽煙。
站在陽台上,抱着手臂,猩紅的煙頭隨着風吹過來一明一滅。
裴霖宇眉頭大皺,走過去把煙,連帶着煙盒全部扔掉,“我不喜歡房間裏有煙味。”
“呼!”蘇雨桐故意朝裴霖宇的臉上吹了口氣,見他神情一凜,哈哈大笑,“知道姐最喜歡的就是你這一臉禁慾的模樣嗎?”
她伸手去捏裴霖宇的臉,卻被裴霖宇一把將手抓住,
“我問你,你刁難顧淺,是不是故意借她來提高自己的名氣?”
蘇雨桐一愣,“你從哪兒聽來的?”
她依靠顧淺,怎麼不說顧淺有今天全靠她呢?
“你只回答,是或者不是。”
“不是。”蘇雨桐看着裴霖宇深邃的眸子,“我蘇雨桐哪怕寧願被導演潛,都不會沾顧淺的光。”
“蘇雨桐,收回你剛才的話。”
裴霖宇握着她手腕的手陡然用力。
蘇雨桐諂媚一笑,“說出去的話,潑不去的水,收不回唔……”
她的唇被裴霖宇封堵住。
蘇雨桐想推開他,卻被他反手將兩隻手都鎖在身後。
他可以一隻手控制住她兩隻手,另一隻手把她抱在床上去。
柔軟的大床上,糾纏的兩個人,羞人的聲音透過沒關緊的門,在走廊上隱隱響起。
裴慈嫻經過的時候剛好聽到,臉色一紅,心中暗罵蘇雨桐不要臉的女人。
不知過了多久——
蘇雨桐蜷在大床上,如蟬翼般的睫毛微微抖動,聽着浴室里傳出來的水聲。
耳畔,響起剛才裴霖宇爆發前的聲音,
“蘇雨桐,這輩子,休想再背叛我一次。”
她輕輕一笑,蘇雨桐從未背叛過任何人,只被人背叛過。
裴霖宇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緊密健壯,八塊腹肌的身材格外誘人。
蘇雨桐流氓的吹了聲口哨,“小哥哥,身材不錯啊。”
“怎麼,要再來一次么?”裴霖宇勾起她的下巴。
蘇雨桐一扭頭,“怕你明天腰不舒服。”
話音剛落,她便被撲到了床上,披着的睡衣鬆鬆垮垮的掛在肩膀上。
裴霖宇的手指摩挲着她肩頭的痕迹,“讓你明天下不了床。”
他低頭要吻,被蘇雨桐偏頭躲開,“不要,我有事要和你說。我明天要去魔都出差,大概一個星期能……”
“不行!”
裴霖宇都不等她把話說完,直接拒絕。
“是公事,對我很重要。”
“不行。”裴霖宇又重複了一遍,“蜜月都沒過,你就想去出差,別做夢了。”
蘇雨桐冷哼一聲,“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告訴你一聲。作為一個只有兩天夫齡的男人,你還沒資格管我的公事。”
裴霖宇冷笑一聲,“我們試試看。”
“你——”
裴霖宇的手機響起,打斷了蘇雨桐的話。
“查到了?嗯,我馬上過去。”
掛掉電話,裴霖宇看了她一眼,“我有事,得出去。”
他穿衣離開,房間裏只剩蘇雨桐一個人。
她站在陽台,看着那輛黑色的賓利消失在夜幕中,嘴角掛着一絲嘲諷。
剛才電話里,她聽到了一個名字,顧淺。
新婚第二天晚上,她的丈夫又一次和她做過之後,去找顧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