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買
溫蘊翻出她唯一有存款的一張銀行卡,這卡里的錢是她親生母親留給她傍身用的。
她咬咬牙,打開房門,正巧對上張嬸煩不勝煩的臉龐。
“哎呦,我的少夫人你總算是出來了,再晚點喲就怕這醫院都要關門了。”張嬸陰陽怪氣道。
溫蘊只充耳不聞,“張嬸,我想請你幫個忙,只要你幫我騙過陸靖言,讓他以為我已經打掉了孩子,我,我就給你十萬。”
她以為十萬已經是高價,誰知張嬸根本不在意這點錢,撇了撇嘴,“哎,您這十萬我可不敢要。萬一少爺知道了還不趕我出去,這十萬頂什麼用。”
溫蘊將銀行卡抓的更緊些,她怎會聽不出張嬸的言外之意,可她總共也只有三十萬傍身,“我再給你五萬,拜託你了,張嬸。”
張嬸轉了轉眼珠子,露出一絲猶豫的神色。
“這樣吧,你再給二十萬,我就幫你。”
二十萬!
溫蘊倒吸一口涼氣。
張嬸見她遲遲沒有答應,不屑地哼了聲,“少夫人這點錢都拿不出來的話,那我還真沒法幫你,畢竟我可是冒着失掉工作的風險。”
“這……那好。”溫蘊猶豫再三,為了腹內的孩子還是答應了。
張嬸瞬間變了副面孔,笑嘻嘻地應承下,“少夫人放心,我一定不會把這消息透露出去。但是,如果是少爺自己查到的,那可就不能怪我。”
溫蘊點點頭,跟着她上了車,打算去醫院走個過場。
但為了以防萬一,回去后她便托張嬸在醫院找了個醫生,又花了五萬買了份假的流產證明。
可這也只能拖延幾個月的時間,她的肚子遲早會顯懷,到時候又該怎麼辦……
溫蘊摸着小腹,秀麗的面龐上佈滿憂愁。
又過了幾日,不知為何,本來最不可能主動聯繫她的姐姐溫月筱卻打電話來要求見面。
見面地點就定在他們高中時就常常去的那家酒吧——邁特羅酒吧。
溫蘊完全不知道溫月筱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但迫於她強勢的性格,溫蘊還是準時去赴了約。
和往常一樣,她到了酒吧后,在定好的卡座等了整整半個多小時,溫月筱才姍姍來遲。
與溫蘊不同,溫月筱的長相是那種極盡妍麗的,皮膚白皙,身材凹凸有致不說,但她的一雙眼就有萬種風情,隨意一個眼神就能將人的魂魄勾去。
又因為從小恃寵而驕,養成了格外高傲的性格,她在人群中便異常亮眼。
這份得天獨厚的優越是從小寄人籬下長大的溫蘊一直羨慕的。
溫月筱入了座,服務生很快便端上了兩杯顏色鮮艷的特調酒。
“我們也很久沒見面了,不知道妹妹在陸家過的怎麼樣?”溫月筱拿起其中一杯,優雅地輕輕搖晃着。
她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柔和許多,但溫蘊卻生生打了個寒戰。
溫月筱從不會這麼親切地叫她“妹妹”的!
溫蘊從四歲進了溫家的大門直到現在,都從未聽她叫過一聲“妹妹”,或者說,她從來都沒有承認過溫蘊是她的妹妹。
在溫月筱心中,她溫蘊不過是一個小三生的賤種。
“還好。”溫蘊按捺下心底的驚疑回答道。
“還好?”溫月筱嗤笑一聲,“我可聽說你都沒進陸家的門。”說著,她輕抿了一口酒,抬眼看向悶不做聲的溫蘊,“怎麼不喝酒,連這個面子也不給我么?才嫁到了陸家,就覺得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聽她這麼說,溫蘊只好淺嘗了口,這酒很烈,才一口就有些犯暈。她捏緊了杯壁,這家酒吧總會讓她想起些不好的回憶。
她的第一次,就是在這家酒吧里被陸靖言強行掠奪的。
“我去趟洗手間,你就在這裏等我。”又坐了會兒,溫月筱忽然開口,語氣依舊是不容任何反抗的強硬。
溫蘊只好坐着等她,就在溫月筱剛剛離開,一個陌生男人便湊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