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寶失竊
“這邊反正有吳芸和風伽幫你看着場子,你還不如出去透透氣,也好趁機觀摩一下,找找靈感。”周子易道。
“你又想要做什麼?”吳芸不滿地哼了一聲,問道。她可沒忘,上次周子易因為照顧阿潛,順帶去機場接溫蘊回國,在機場示愛,差點讓溫蘊下不來台的事情。
“別擔心,我不會亂來的。我只是有些話想單獨跟溫蘊說說而已,生意的事情,既然你還在這邊,交給你就得了。”周子易笑道,“而且外面這麼多人,我難道還能夠把溫蘊怎麼著了不成?”
吳芸皺了皺眉。要不是自己這邊實在走不開,溫蘊在這邊無所事事也不是個事,再加上溫蘊其實還是第一次組織這樣的珠寶展,不讓她出去實地考察一下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畢竟將來溫蘊也是要當亞太地區負責人的,出去實際體驗一番顯然會更好。
吳芸跟周子易對視了半天。直到溫蘊點了點頭,這才無奈地說道:“那溫蘊,你就出去看看這次活動有什麼什麼需要完善的吧。”
“好吧,我出去看一下。”溫蘊無奈地點了點頭,她其實也知道這些事情自己是一定要經歷的,只是這次會展的新模式帶來了更多收入的同時,也忙活了一個上午,雖然生意上的事情不是她的長項,但也可以在旁邊學習處理,所以才一直待着。但是畢竟都要學以致用,不可能不走出去。
“走吧。”成為了成功人士的周子易,顯然有底氣了許多,和溫蘊一起走了出去。
溫蘊走到外面,忍不住問道:“怎麼了,找我有什麼事嗎?我想你不會是看珠寶展這麼簡單吧?”
“我有卡地亞這塊殘缺玉牌的消息了!”周子易笑着道。
“嗯?你確定?”溫蘊一愣,不久前她跟周子易提及了一次,讓他幫忙留心這塊殘缺玉牌的信息,沒想到這麼快就有線索了。
“我沒想到,你會有這種東西。”周子易的神色顯然不是很好,一邊說著,一邊目光抬起,落在不遠處那塊殘缺玉牌上:“那塊殘缺的玉牌,是哪來的?”
“上次去芬蘭,無意中淘回來的。”溫蘊自然不會告訴他殘缺玉牌是卡地亞總部送過來的,信口胡扯道。
“那塊玉牌是非常邪氣的東西。”周子易臉色有點忌憚。
“嗯?”溫蘊心頭一驚,這塊殘缺玉牌確實討她喜歡,但是這是另外一回事,她不得不承認,那塊玉牌確實很邪氣。
運輸存放的過程當中,出現的一些平常不會出現的事故,在周子易的這句話當中被串聯了起來。仔細一想,似乎都與這塊玉牌有關。
當然,這塊殘缺玉牌,是今天珠寶展,除了“流雲”之外最受期待的展品之一。
溫蘊搖了搖頭不去想這種邪乎的事情,站在東非一家珠寶公司的展櫃面前,漫不經心地看着裏面擺放的波紋樣式項鏈,努力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周子易識趣地沒有再提,而是轉移話題。走到另一個展櫃旁邊,招呼溫蘊道:“溫蘊,你過來看這個。”
溫蘊聞言走了過去,才發現那是一根項鏈,中間鑲嵌着一顆水藍色的鑽石,旁邊有着星星點點的碎鑽襯托,主體是稜角分明的心形,在燈光照射下光彩四溢。
“你要是戴着這個,一定好看!”周子易轉頭對着溫蘊說道:“要不我給你買下來?”
溫蘊白了周子易一眼,直接岔開話題:“你剛才說的,那個玉牌邪門是怎麼回事?”溫蘊左思右想,還是放心不下,她更加關心玉牌的來歷和卡地亞總部的目的。
周子易見狀,嘆了口氣,拉着她找了一個不顯眼的角落裏面。低聲道:“土耳其的邪眼EvilEye,聽說過吧。”看到溫蘊那茫然的眼神,周子易不禁扶額,繼續開口解釋道:
“這是一種源於中東吉普賽的巫術,邪眼可以吸走邪氣,所以擁有者需要經常要更換邪眼,不然其中的邪氣滿了,就會殃及自身,必須送走。但是!”周子易頓了頓,繼續開口道:“這送走是要用轉讓贈與的方式,是不可以直接把邪眼丟掉的,而這塊玉牌,據我所知就是吉普賽人的傑作,跟邪眼有着相似的功能。”
溫蘊愣了愣,這殘缺的玉牌還能吸收邪氣轉移。這麼邪乎?如此說來,有可能這塊玉牌是吸滿了邪氣的東西咯?可是,這也解釋不通啊,溫蘊不明白為什麼卡地亞總部的人要拿這麼一塊東西來這邊……難不成還希望有人把這塊玉牌買了不成?
這麼一來,問題就來了,卡地亞總部給這塊玉牌的時候,只說了展覽,沒說出售,所以也沒有定價,已經有很多人表現出了對這塊玉牌的興趣。那麼,要不要把這塊玉牌賣出去呢?溫蘊想道。
溫蘊愣愣地出神,萬般思索。難不成這玉牌確實邪乎,才導致了卡地亞珠寶這些年走下坡路?可在溫蘊看來,完全是因為管理錯誤,又沒有新的血液注入,這才導致了卡地亞珠寶公司一年不如一年才對。
如果卡地亞早些年發現者這個問題,並且將其完全轉贈給其他人的話……等等,卡地亞這些年有沒有把這塊玉牌送出去呢?會不會是卡地亞通過玉牌的送出,維持了這麼多年的龐大珠寶帝國呢?溫蘊想到了一個關鍵問題。
但很顯然,溫蘊暫時還不知道,如果玉牌真的這些邪乎,溫蘊就要考慮卡地亞總部的用心了。
“你的消息來源可靠嗎?”溫蘊皺着眉頭問道。“如果不準確,我哪裏敢跑來告訴你?”周子易笑道,“我可不想像上次在機場一樣被你一腳踢過來。”
溫蘊聽周子易提上次的事情。不僅笑得很無奈,還微微有些生氣,半晌才道:“你純粹自找的,誰讓你沒事瞎鼓搗!”
“我認真的。”周子易一臉委屈。溫蘊只是冷笑,也不說什麼。自顧自離開繼續巡視會場,周子易連忙跟上去。燈光之下的各家珠寶首飾也都是大同小異,無非是翡翠、鑽石、紅藍寶石等等,耀眼得緊。
“溫蘊,說實在的。我哪裏不好了?”周子易突然問道。
“呃?”溫蘊突然被叫住,有些愣然,周子易此時身價富裕,容貌也算得上上好,而且沒有其他溫蘊不喜歡的毛病,對阿潛也好,確實是個好男人。
但是,有些東西不是這個人優秀或者有錢就可以解決的,溫蘊並不喜歡周子易,她可以肯定。
“你其實很好……”溫蘊深深吸了口氣,搖頭說道。周子易打斷了溫蘊的話,問道:“難道你還喜歡陸靖言嗎?”周子易神色灰暗。
溫蘊依然沒有回答,她還喜歡陸靖言嗎?這個問題,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或者說,溫蘊這輩子只想着陪着阿潛長大,愛不愛,恨不恨,在她看來其實都無所謂了。
“過去在很多時候,我都把他當成了唯一。”溫蘊輕輕嘆氣道:“一個可以依靠一生的人,但是……”溫蘊搖了搖頭。沒說完的話里有無限的痛苦。
周子易聞言,也不在多問,不想再去觸及溫蘊的傷口,只是輕輕嘆氣:“溫蘊,你應該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別人一個機會。”
“給你嗎?”溫蘊側着轉過身來,看着周子易問道,“周子易,我最後跟你說一遍,我們是不合適的。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就算阿潛喜歡你,我也不會因此和你在一起的,對不起,我的心已經死了。”
“抱歉……”周子易苦笑,他實在是難以放下這段執念,但是溫蘊都說到這份上了,要是自己再繼續追求她,恐怕……
溫蘊見周子易終於有了放棄的想法,這才鬆了口氣,轉過頭的時候,溫蘊的目光卻突然被一個人吸引住。
整理了一下心情的周子易看見溫蘊這表情,有些詫異,問道“怎麼了?”
順着溫蘊的目光,周子易看見了一個婦人,那婦人長得倒不錯,齊耳短髮,面若桃花,年齡大約在三十左右,容貌不算出眾,但是也屬於那種耐看的成熟美人,穿着也很時髦,此時正在國內一家珠寶公司展櫃前觀看着鑽石項鏈。
“沒什麼,我見過她而已。”溫蘊應付道,心中卻思忖着,為什麼這個抄襲設計師魏雪漫會在這裏,吳芸可沒有邀請過這個女人,而起這人的身價,應該也不足以來到這個地方才對。
溫蘊暗暗警惕着,還是要小心點好,別讓這個女人把什麼寶貝給掉包了。
兩人在珠寶展轉悠了一圈,很快就到了中午十一點半,正是中場休息的時候,會場當然要清場,不然一整天下來誰也受不了。
不管是卡地亞還是其他各家珠寶公司,都趁着這段時間把送來展出的珠寶收進保險櫃裏面,畢竟這些可都是價值不菲的,哪怕是麻煩一些,也沒有人敢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