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擦
本來只是小摩擦。方沁芸方才聽見秋雪琴與皇上說的話,正震驚着她竟然敢摻和朝政上的事,本以為皇上會訓斥她幾句,沒想到皇上還解釋了!
這可把方沁芸嚇得不輕,也不敢亂說話了,聽聞皇上這麼問起。連忙屈膝跪下認罪,“回皇上。都是臣妾的錯,是臣妾一時失了向誤撞了皇後娘娘,還請皇上責罰。”
其實是方沁芸正走着,被秋雪琴攔下。訓斥她衣衫不整。突然被雞蛋裏挑骨頭,方沁芸哪能忍,忍一時就得忍一世,她可不能當被欺辱的料,當即回了幾句,誰知會碰上皇上。
進宮前,方沁芸的父母就交代過她,萬不得已不要惹皇后,當時她沒當回事,關於秋雪琴當年的醜聞她可聽聞不少,她不覺得皇上會真心寵愛那個女人,今日一見。看來還是自己見識短了。
聽着眼前這小姑娘認了所有的罪,顧凌雲也找不出話來責備秋雪琴,只淡淡說了句,“以後注意身份,別這麼囂張妄為。”后便離開了。
方沁芸嚇得在地上久久沒有站起,還以為那話是說給自己聽的。而秋雪琴自是對上了顧凌雲說話時的目光。心知是在說自己,心中氣不過,但還好顧凌雲沒讓她丟臉,如此想着,秋雪琴也沒再為難方沁芸,轉身離開。
那方。子衿和羅笙已經坐着馬車上了路,馬車行得慢,夜裏羅笙會尋家客棧歇下,白日裏羅笙也不會落下午餐。必會尋家好館子包個包廂樂樂呵呵地吃。原先的那個小丫頭不知被他又從哪裏找來了,一路跟着伺候子衿,準確地說,是看着她不準跑。
大典前一日晚,子衿與羅笙進了京城,子衿強烈要去長樂客棧。羅笙便遂了她的意。早在未出發前,子衿就私下托信給當地的長樂。讓傳信給祁陽說到時京城長樂見。
果不其然,深夜。子衿剛進客棧,就見祁陽站在一旁看着她,雖說還是面無表情,但眸中的笑意子衿能看出。
羅笙看了眼子衿,與祁陽道,“原來祁陽兄也回來了,怪不得子衿姑娘吵着鬧着要來這裏。”
“嗯,我領她去屋裏。”祁陽轉頭對陽副手說。“你幫羅先生也備間屋子。”
方進屋,祁陽就扳着子衿的肩膀,迫使她看着自己,“你這段時間一直和羅笙在一起?他可有對你如何?”
突然被祁陽抓住肩膀。子衿愣了愣,隨即搖頭坐下,將這段時間的事都告訴了祁陽,隨後又問道,“你覺得羅笙為什麼不想我回宮?”
“制衡。”祁陽放下心鬆開了手,他並不是對羅笙懷疑,只是對羅笙的陌生讓他不安起來,他印象中的羅笙不會做這種小家子的事。
“怎麼說?”子衿見他走神,追問了一句。
“在如今的皇上和秋家各脈之間,制衡。”祁陽低眸,“羅笙應是不想讓今朝再出現一個上官家族。當年上官家族在先皇背後做了多少鬼事,想必是氣得羅家人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