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無能為力
“咔嚓。”
“呼，好歹結束了。”
方艙艙門緩緩打開，連接在李宇珩身上的數根細管掉落，他坐起，伸了個懶腰：“這玩意怎麼比打遊戲還難，差點就完蛋了。”
“是啊，一旦‘星河隕滅炮’釋放出來，別說你了，我恐怕也沒法抵抗。”
“恩。”
“恩？”李宇珩揉揉眼睛，看到一個雙手抱胸、滿臉高冷的熟悉面孔。
“楊千劍！你怎麼來了？”
他向四周一掃，發現了幾道熟悉的身影，眼睛頓時瞪大：“啥情況，都來了？”
“來完成任務，順便看看你的戰鬥直播。”陳琳淡淡道。
“有兩下子的呀。”陸鎖笑道。
“那個傢伙本身實力不強，打敗了也沒什麼好炫耀的。”青凌鳳不屑道。
“唯獨不想被你這麼說！”李宇珩跳出方艙，義憤填膺指着青凌鳳怒道：“有本事你給我打一個看看！”
“切，不就是個星河隕滅炮嘛，姐分分鐘把他辦給你看。”青凌鳳撇嘴：“不過話說回來，這系統怎麼回事，你的對手一上來就有七百多積分，按理說新手第一次進入系統，匹配的對象是教程人機才對。”
“哈？”
李宇珩皺眉。
人機？
這系統還有人機？
那為啥不給我這個新手用？
他正欲說些什麼，楊千劍擺擺手，說道：“別爭論這些沒有意義的，南長老叫你去他那裏一趟，有急事。”
“急事兒？哦，好的。”
李宇珩應了一聲，道別，隨後跑出訓練室。
雖然不知道南天虎找他做甚，但他能推測出來，大概率和清網有關。
實際上他現在不是很在乎清網了，因為只要想通了就能發現，那跳舞的視頻出名了也沒什麼不好，增加了知名度，以後說不定什麼時候能用派上用場。
關鍵點在於，必須查出到底是誰散佈的視頻。
排除老師撒謊的情況，能夠在南天虎眼皮子底下靠近“秘密小屋”，於武院出入自如，還給他拍了照的傢伙絕非常人，一般的調查不僅起不到查明真相的效果，反而可能會打草驚蛇。
所以，向有硬實力的黑客求助，揪出那變態，才是正確的做法，即使花費可能會很高。
這也正是他的目的。
走到門前，李宇珩挺胸抬頭，神情鎮定，舉止冷靜。
他不需要敲門，門口的蜂眼會自動拍攝來訪者，再將照片投影給姚雪讓其做出選擇是否開門。
所以，他只需擺出最好的精神風貌，以備接下來可能的波瀾即可。
“叮~”
伴着清脆的鈴響，門緩緩而開。
李宇珩邁入，看到了正坐在電腦旁操作的姚雪。
“來了？”姚雪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說道。
“來了。”李宇珩走向姚雪，正欲開口，一根機械臂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末端的圓盤上靜置着一杯茶。
“老師，這是？”
“別著急，先嘗嘗，最近的新品。”姚雪又抿了口，手中繼續操作着。
李宇珩不敢造次，接過茶杯，品了一口，隨後臉上露出一抹驚訝。
雖然他對茶的品鑒方面沒什麼研究，但多少也能從爽滑的口感、飽滿的茶質以及唇齒間淡淡的香氣，推測出茶的等級。
此外，僅僅喝了一口，他竟然感覺有些疲憊的靈識重新回到了巔峰狀態。
要知道，他剛才可是在“虛幻”系統里經歷了一場苦戰，靈識枯竭了近半，此時一口茶居然便令其滋補圓滿。顯然，這茶，絕非凡品，上次的靈茶和這種茶根本沒法比。
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變化？
李宇珩內心有些疑惑，自己和姚雪在合同之外的事情沒有任何交集，她沒有理由給自己準備如此好茶。
除非……
腦海中浮現出一種可能，他抿了抿嘴，坐在沙發上，問道：“姚老師，那個，清網進度怎麼樣了？”
姚雪手一頓，嘆氣，轉身看向李宇珩，說道：“李同學，我性格直，也不跟你曲里拐彎地解釋什麼，就直說了——這活，你另請高明吧，我整不了。”
“什麼！”
李宇珩眉頭一皺，沉聲道：“老師，您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我無能為力。”
“如果這樣，那麼合同被你撕毀，你必須償還違約金，也就是我支付資源的三倍。”李宇珩“騰”地站起，雙手抱胸，聲音中顯然蘊含著憤怒。
開玩笑，都三個月了，你跟我說你辦不到，早幹嘛去了？
就算你是老師，我也不能咽下這口氣！
姚雪也是起身，大大的眼睛不住閃動：“你先別急，如果叫你過來僅僅是為了告訴你這些，那我還有臉當第五黑客嗎？”
“是啊，第五黑客居然連清網都辦不了，您還真有臉。”
“你！”
姚雪氣得臉都要炸了，她年少成名，被稱為“駭客才女”，成長路上都是同行對她的無限讚美與認可，從來沒有一句否定的話，李宇珩這個外行人竟說她名不副實？
“呼~”姚雪緩緩吐出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次我確實是能力有限，沒查出幕後主使，也沒能幫你遏制視頻的傳播。”
“那老師您做了什麼？”李宇珩問道。
“我緩解了輿論，把你的形象塑造成了一個熱愛修鍊，願意為聯合體的發展做出貢獻的好少年。”
“然後呢？”
“沒了。”
“還我資源。”
“你等等！”姚雪轉身，面對電腦劈里啪啦一頓操作：“我其實還查到了些別的信息，這些信息是我沒法繼續查下去的原因，可能也是你所感興趣的。”
李宇珩不做聲，靜靜地看着她捯飭。
不一會，姚雪突然扔出一個全息窗口：“看看這個。”
右手將其牽引過來，李宇珩開始細細閱讀窗口內容。他的表情從憤怒到疑惑，最終轉變為無奈：“老師，這麼多專業術語，我看不懂啊。”
“誒喲，忘了你是文盲這回事了。”姚雪拍了拍腦袋，不顧李宇珩重新變得憤怒的目光，繼續說道：“簡而言之，對手的水平遠遠在我之上，很可能是團隊運營的形式。”
“每當我限制一批關於你跳舞視頻的上傳，總會有對我電腦莫名其妙的黑客打擊。每當我想要追蹤第一個視頻上傳者的IP位址，卻總是查到一堆廢地址，我根本沒法做出實質上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