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難言之隱
趙總看出來那個所謂的許凡在女人心目中的地位不一般。
“葉總，要是今天談不成，我和李總與貴公司的合作就得中止，給貴公司帶來的利益損失，那就我們怪我們了。”趙總佯裝生氣，他身旁的李總是他的老搭檔，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葉總，趙總說得在理，這合作，”李總表現得很難為情，顯得他為女人冒着與趙總合作關係破裂的風險。
女人一把把桌面上的合同拿起來，當著二人的面把合同撕成碎片扔在地上。
“不要想着威脅我，葉氏集團不在乎你們帶來的利益，也不要妄想撼動我們，現在，馬上給我離開，不然我讓保安把你們扔出去。”女人的憤怒已經無法用語言描述。
趙總的貪婪雖然掩飾得很好，但怎能逃得過她的法眼，不過最開始出於商業需要，她裝作沒看見，可現在他竟然想阻止她離開，沒直接轟他們出去已經是天大的人情。
趙總和李總的臉變成豬肝色，尤其是李總，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完。
“葉爽，別太過分了，我們公司雖然小，可也……”趙總微眯着眼睛，他也是堂堂的老總，女人也就是葉爽這樣說話，完全是赤果果地打他的臉。
“看來你是聽不懂我說話，保安把他們轟出去。”葉爽剛一說完，門外衝進四個保安，手持橡膠棒，頓時就要動手。
“好，好，我們走。”李總拽着矗在原地瞪着葉爽的趙總，他們可是一個公司的領導，要是從葉氏集團滿臉淤青的出去被媒體拍到，可會影響他們公司的盈利。
趙總的呼吸十分急促，“我，”
“走啊！”李總拉着趙總往外走，他是第一次發現他的老搭檔竟然是如此愚蠢，為了個女人連腦子都被吃掉了？
在四個保安的凝視下，趙總和李總夾着尾巴灰溜溜的離開，在葉氏集團丟了面子，他們遲早都要找回來。
保安隊長的辦事效率極高，兩家公司老總的背影消失，他的郵件便發送到葉爽的郵箱，裏面記載着許凡離開的行蹤。
“小李，安排車，馬上去惠仁醫院。”葉爽一邊給司機打着電話，一邊踩着高跟鞋朝樓梯口跑。
等到葉爽到達醫院的時候，恰巧碰到許凡正躺在病床上被往手術室送，許凡右臉的黑斑已經擴散到額頭，站得近可以聞到刺鼻的味道。
“所有無關人員請儘快遠離，所有無關人員請儘快遠離。”一位男醫生一手推着病床，一隻手拿着喇叭呼喊。
因為許凡的病狀特殊，所以在醫院引起了很大的影響，病床經過的方圓兩米不可以有其他病人。
“哥哥，他怎麼了？”兩個好奇心重的孩子朝許凡蹦跳過去，剛跳兩步沒就被父母提住衣領一把揪了回去。
“你倆是不是傻，想死呀！”孩子的爸爸紅着臉，朝兩個孩子的屁股狠狠來了幾巴掌。
圍在通道邊的人很多，不過沒有一個人上前勸說孩子的父母。不是所有的挨打都值得同情，今天孩子或許挨打很疼，可總比明天送命強。
看見病床上憔悴的許凡，葉爽心中有着說不出的滋味。說好了今天就是他陪她的最後一天，她本想着中午告訴她一些事情，可現在他卻成了這番模樣。
目送許凡被推進手術室，女人趕緊到繳費室里繳費，不能耽誤了許凡的手術。
今天的病人最多，但此時的繳費室卻是沒有病人繳費，給葉爽節約了大把時間。
“美女，請問許凡的醫療費是多少？”收費的是兩個二十齣頭的小護士，看到葉爽有點疑惑。
許凡雖然穿着名牌，可氣質並沒有達到那種高度，而女人則是氣質遠超服裝的價值，兩個近乎兩個世界的人怎麼就“走在一起”了呢？她們想不通。
“初步費用是二十五萬。”女護士把繳費單遞給葉爽。
看着繳費單上所用藥品，葉爽愣住了，許凡所需要的大部分藥品竟然都是進口葯，而且名字都特別生僻。
“美女，治好他你們有多大把握？”葉爽不在乎所需費用，她想知道她們的把握是多大，如果醫院沒有太大把握，她必須立刻作出決斷。
常規情況，她們只負責收取病人所需費用，可今天治療許凡的主治醫師是與葉爽交談女護士的男友。
“馬醫生說治好的可能性很大，不過費用……”女護士的意思很明顯，病可以治，不過錢必須到位。
葉爽的心稍微放輕鬆，從包里掏出銀行卡交給女護士，“只要他的病可以治好，錢不是問題。”
葉爽繳過費後到手術室外面等候，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朝手術室看了一眼，輕輕走到拐角。
“喂，有什麼事？”葉爽的聲音無悲無喜。
“他現在應該已經在手術室了吧？”電話另一頭的聲音清冷中帶着得意。
“是你做的！”葉爽的手緊緊握着手機，屏幕的保護膜發出玻璃碎裂的聲音。
“嗯，是我做的，早晨的飯菜應該很美味吧，那麼晶瑩剔透。”他毫不掩飾的承認。
“你就不怕我把通話錄音交到警局嗎？”女人堅持使用相同的講話風格。
“我為什麼要怕？你知道我是誰嗎？哦，對了，今天只是開始，他不會有性命之憂，不過以後的事情誰又能保證呢？”他發出陣陣陰森的冷笑。
“你，”葉爽的話沒有講完，另一頭已經掛斷電話。
葉爽拿着手機，看着撥號鍵盤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迷茫，他說的對，她真的不知道他是誰。她曾動用多方力量調查他，可最後都不了了之。
“許凡的家屬在哪裏？”手術室的燈已經暗下來，醫生站在門口尋找着許凡的親屬。
葉爽把手機收起小跑過去，“醫生您好，我是許凡的領導，他怎麼樣了？”
“病人的情況基本得到控制，不出意外的話兩天後可以進行手術，不過，”醫生忽然停頓，似乎有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