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棺中何人肖似我(修)

第五章 棺中何人肖似我(修)

第五章棺中何人肖似我(修)

余懷因感覺現在正自己浮在一片海上,意識被一分為二,一半昏沉,一半清醒,他試圖回想起來發生了什麼,慢慢的,在一片混沌中,落水前的那段記憶,像播電影一樣,在他大腦里以一點五倍的速度過了一遍。

他依稀記得,自己似乎是從淮水橋上,掉了下去。

那個時候,一切發生的太快,他在最後一刻,抓住了蘇郁的手,卻來不及將人拉回來了,不得已,他只能將人往身後一甩,反作用力卻加速了自己的墜落。

他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只覺一腳踩空,然後身體一輕,風聲呼嘯,然後就被從四面八方涌過來的河水緊緊包裹,同時身子墜落河底。

余懷因不會鳧水,他幼時曾遭遇過海難,母親也為了救他死在了農場海難中,從那以後,他就極度害怕靠近水邊。所以,現在重新回憶一遍自己溺水而死的感覺,對余懷因而言,不亞於二次死亡。

落水后,他隱約好像看見了蘇郁,只可惜河水太急,還沒來得及等他確認,就被河水沖走了,他張嘴喊救命,可才張開嘴,從四面八方湧來的河水就迫不及待的灌入了他的口腔,鼻腔,甚至是耳道,將他最後的那句“救命”也淹沒在了河底。

余懷因能想起來的,他回憶中的最後一幕,是他無力掙扎后,逐漸沉入河底,那個時候,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睜開了眼睛,看見的、是那隔了一江河水的天空。

所以,自己現在,應該是死了吧。余懷因有些自嘲的想,然後,不可避免的,他想起來造成如今這個局面的罪魁禍首蘇郁來,自己身死,余氏集團恐怕已經落進了他們母子的手上吧。

還是感覺不甘心啊!

“嗚嗚嗚——”忽然,一陣微弱的哭聲從什麼地方傳來,打斷了余懷因的思緒。

嗯?怎麼回事?好像有人在哭,聲音很哀泣,好像……還有人在說話,還混雜着別的聲音,余懷因努力去聽,然後聽見誰嘆了一聲。

“唉,這於相怎麼說去就去了,”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昨天晚上我在宮門口遇見他,他還同我打招呼,看着臉色也挺好啊,怎麼會突然說暴斃就暴斃了呢?”

然後有人接話,“誰知道呢,說是暴斃,指不定這背後真相如何,前些時日,他和皇上不是還在金鑾殿上大吵了一架,當時皇上可是氣的要斬了他。”

什麼皇上?什麼暴斃?余懷因微微蹙眉,對於自己聽到的,余懷因很是不解。

“哎呦喂,兩位大人可別再說了,這些話若是不小心被皇上聽到,可是要掉腦袋的。”

“噓,皇上來了。”

皇上?余懷因舉目四顧,卻並沒有看見說話的人,他能看見的,只有一片黑暗,只不過,在這一片黑暗中,還有一道水簾,從他面前傾瀉而下,像是一道屏障,隔開着什麼。

余懷因看着面前這道水簾,隱約覺得,那道水簾的後面,有什麼東西在吸引他過去。而且,剛才那幾個人的聲音,似乎,就是從這道水簾後傳來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余懷因試探性的往前走了一步,身子下意識的抖了一下,冷,不知道從何處襲來的寒意,正包裹着他的全身,寒冷迫使余懷因退了一步,而那股莫名的寒冷,也隨之退去。

怎麼回事?余懷因疑惑了,現在又是一個什麼情況,沒聽說過死了還能感受到冷啊,還是說……他得救了,他還沒死?

這個念頭一出,余懷因雀躍起來,他看着眼前這道水簾,莫名鼓起了勇氣,只要衝過去,就能醒過來吧。懷着這樣的心情,余懷因義無反顧的往前走。

冷,侵入骨髓的寒冷。他本能的環抱住自己,似乎這樣能抵禦周身那些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寒意,他閉着眼睛,就這樣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慢慢的,圍繞在他周身的那股揮之不去的寒意,竟開始慢慢退去,等再感受不到一絲寒意的時候,余懷因睜開了眼睛。

自己可能還活着的喜悅還未退去,就被眼前所見的一幕澆滅了心底所有的僥倖。

余懷因看見了一幅棺材,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一束白光從上面打下來,照在他面前的這副棺材上,除此之外的四周則是一片黑暗,不見絲毫光亮。

呆愣過後,是徹底的寂滅,余懷因近乎認命的低頭,看向了身前的棺材,棺材裏,躺着一個人,身穿一襲紅玄兩色為主的錦衣長袍,腰間系一巴掌寬的玄色綉金腰帶,頭頂紫金髮冠,束起一頭青絲,白玉簪橫穿發冠而過。

“嗯?”余懷因歪頭。

這棺材裏的人,是他,也不是他。

他不曾這般穿着打扮過,也沒有這及腰的長發,只不過,這人又的確是他,是他的眉眼,是他的模樣,除了一點,這人的右眼眼角處,比他多了一顆硃砂痣。

這章應該是改動最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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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丞相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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