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午夜的校園
“哼！保護好你的自己吧！我去教室那邊去看看！”莫姍姍瞪了一眼秦俊彥，咬牙切齒的說完，轉身就往辦公室門外走去。
莫姍姍剛出辦公室門，秦俊彥就串到了門口，開着一個門縫，看着莫姍姍走遠后，悄悄對劉素說道：“哎！要是等會真的有鬼，你打算怎麼辦？”
秦俊彥這一問差點沒讓劉素把正在喝的茶水噴了出來。咳嗽了兩聲，拿起桌上的紙巾擦掉嘴邊的水漬，說道：“大哥，這事你不該問我吧！你答應人家陪着值夜班，還把我拉上了。”
“這不是怕這裏的學生出事嘛！”秦俊彥訕訕一笑的說道。
“我看你是擔心那個女老師出事！”劉素瞪了一眼眼前這個不爭氣的傢伙，便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是打給蘇貌怡的。本來劉素是想讓蘇貌怡一塊過來，只要有她在，你別說這普通的惡鬼，恐怕是地府的鬼王來了，也是能輕鬆搞定的，應該是可以的。但萬萬沒想到，劉素和蘇貌怡說了這裏的情況以後，蘇貌怡只是淡淡的一句，既然能看見鬼，就能碰得到鬼，還讓他們倆自己搞定。
掛掉電話的劉素無奈的看着秦俊彥：“你看着辦吧，蘇貌怡說，你既然能看見鬼，就能打到鬼。她讓我們自己搞定。”
“啊？！這個……你讓我幹個人，我絕對毫不猶豫。這個干鬼……哥們沒有經驗啊！”秦俊彥尷尬了，想他那麼多年，跟人干架沒少干。可是從來也沒跟鬼干過啊。
“要不我們先撤了，我給國安那邊打個電話？讓專業的人來處理這些事情？”見到秦俊彥也是一點底沒有，劉素就開始打退堂鼓了。畢竟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嘛。
“別介！要是現在撤了，莫姍姍那丫頭可不得看扁我啊！不行，不就是鬼嘛，看哥們打得他滿地找牙！”聽到劉素說要逃跑，秦俊彥果斷拒絕道，這是面子的問題，佛爭一炷香人活一張臉。在別人面前丟了臉沒事，但是絕對不能再莫姍姍面前丟臉，這時秦俊彥的底線。雖然劉素也不知道他這個底線到底有什麼意義。
“哎呀，反正你在她面前也沒什麼面子。不至於把命搭上吧，以前看不見還好，現在我們要是真的能看見那玩意，你說怎麼辦！”劉素白了一眼秦俊彥，這傢伙真是死要面子啊。
“沒事！咱倆連穢魔都不怕，還怕這些小鬼嘛！”秦俊彥拍了拍劉素的肩膀，以示鼓勵。
“大哥！穢魔和我們有半毛錢關係啊！上半場人家了真和天宇兩位道長打的，下半場人家蘇貌怡一個人搞定的。我倆就是挨打的！”劉素對秦俊彥嗤之以鼻，早知道那兩天就和那兩位道長學一點驅鬼的東西了，也不用搞得像現在一樣被動。
“沒事！只要能打到，你看我們從小到大，什麼時候打架輸過！”秦俊彥捏了捏拳頭，故作兇狠的說道，但是在劉素的眼裏，這隻不過是裝腔作勢而已。
“哎！你說要不要把蘇貌怡給你那個眼藥水給莫姍姍也塗上點，這好歹也是個戰力啊！”劉素忽然想起了秦俊彥的眼藥水，既然能看見就能打得到，這要是加上個戰力不輸秦俊彥的莫姍姍，或許還有些轉機。
“你能不能有點志氣，真浪費你那兩百多斤肉。讓一個女人打架，你也好意思！”對於劉素的建議秦俊彥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大哥，小時候打架。你去惹別人，特別是那次那些小混混追到學校來的那次，要不是人家莫姍姍，跑去食堂拿了兩把菜刀，直接把那幫小混混砍了出去，你那次就直接可以領殘疾證了。”劉素對秦俊彥的諷刺絲毫不以為然，他們三個從小都是莫姍姍是第一戰力，而劉素基本就是被推出來應付家長和老師。
“不行！哥們已經不是當年的秦俊彥了，你以為我這幾年特種兵白當的啊！”不論劉素怎麼說，秦俊彥都不同意讓莫姍姍一起和鬼打架，這可笑的自尊心啊。
“你信不信，動手殺人她可能不如你，但是在有規則的情況下，你可能還是打不過她。她現在可是跆拳道的國際教練。”劉素撇了撇嘴，十分鄙夷秦俊彥的自尊心。
“哎呀！還沒開打你就潑冷水！”對於劉素說的話秦俊彥自己心裏還是有些底的，他在部隊裏學的都是一招致命的東西，就連擒拿他都沒練過幾天。在不能打死人的情況下，他可真沒有信心能打得過莫姍姍。她莫姍姍可是在派出所掛了號的人物，聽說市裏的特警教官曾經有一次慕名找到莫姍姍比試，接過連十個回合都沒撐過，直接丟毛巾投降了。
“你們倆在聊什麼呢？”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莫姍姍走了進來，看見兩人似乎是有些賭氣一樣的坐在那，好奇的問道。
“秦俊彥覺得你現在打不過他了，說要找時間比試比試。”沒等秦俊彥回答，劉素就搶先說道。
“行啊！要不等會去操場玩玩，我也好久沒動手了！”聽說秦俊彥要和自己比試莫姍姍，馬上就躍躍欲試了，早就聽說這個傢伙從部隊出來以後再警察隊伍里不可一世，就連他們局長都曾經說過想讓他們倆較量一下。
“別介！等會傷到你，你爸媽還不得找我啊！”對於莫姍姍的邀戰，秦俊彥可是有些膽寒的，先不說能不能打得過，這娘們可是真下狠手啊，小時候就沒少吃她的排頭，現在還來，他秦俊彥可不想在那麼多小弟弟小妹妹面前丟人。
“哼！誰傷了誰還不知道呢，一會我叫點宵夜，我們就在辦公室里吃點。酒就別喝了，這畢竟是學校，影響不好。”被秦俊彥拒絕莫姍姍也沒說什麼，這裏畢竟是學校，要是他倆真的打起來，第二天傳到校長耳朵里也不怎麼好收場。當然就算是真打起來了，她也不在乎要怎麼收場，反正她的凶名現在都還在學校以及周邊地區傳揚着。
“行吧，那幫學生什麼時候下晚自習啊，我們也去周圍看看。”對於莫姍姍的安排，劉素和秦俊彥並沒有什麼意見，只是秦俊彥想去周邊看看，如果真的是有什麼妖魔鬼怪的也好讓劉素打電話叫人。
“他們九點下自習，十點熄燈。你要在周圍轉的話等他們熄燈吧，我讓個值班的男老師和你一起去。”莫姍姍答應了秦俊彥的話，然後看了看錶，時間也還早。便做了下來，三人在辦公室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以前的時候。
當學生們晚自習的下課鈴響起的時候，莫姍姍拿出手機，給今晚在學校里值班的兩個老師叫了過來。在這個學校住校的學生其實並不多，因為大多數的學生都是家住在縣城的，基本在下了自習以後就回家了，只是有少數家住農村的孩子，選擇住校。所以基本就是老師們輪流晚上值班，並沒有聘請專門的宿舍老師。
很快兩個值班老師就來到了莫姍姍的辦公室，其中那個女老師就是傍晚在門口見到過的那個許芳，一個很年輕的小女孩，很文靜，面對莫姍姍好像還有些怯生生的樣子。另一個男老師叫李丹，也是剛畢業一年多，剛畢業就來這個學校了，聽說現在還在讀在職研究生。一個很乾凈的男孩子，一米七的個子雖然不算高，但是看身材可以看得出應該是個很自律的人，手臂上都能看出有稜有角的腱子肉來。
“行吧，那我們就等這幫學生先睡著了再說吧，反正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一會我們直接去宿舍那邊去找兩位老師吧。”等莫姍姍介紹完兩位老師，秦俊彥就站起身來和兩位老師握了握手，就把他倆打發了。
等兩個老師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劉素還偷偷笑着和莫姍姍說道：“看這傢伙，還真把自己當領導了！”隨後兩人哄堂大笑，搞得秦俊彥臉一陣青一陣紅的。追着劉素滿辦公室跑起來。而莫姍姍則是坐在沙發上笑着看着兩人打鬧，似乎又回到了從前。
三個人隨意點了幾個外賣，在辦公室里等到十一點半左右。莫姍姍就領着秦俊彥和劉素走出了辦公室。向著早上出事的宿舍走去。快到午夜的學校只有幾盞零星的路燈亮着，白天顯得熱鬧的操場靜悄悄的，偶爾一兩聲的蟲鳴有時候都能嚇到人。
劉素和秦俊彥跟在莫姍姍後邊對着空曠的操場指指點點，莫姍姍還以為他倆是在回憶當年在這些地方做過些什麼，也沒有理會他倆。可他倆不一樣，在他倆眼裏，這空曠的操場偶爾還走過一兩個透明的身影。剛開始兩人還有些害怕，只是莫姍姍在旁邊，兩人只是強裝鎮定，直到後來發現這些透明的影子根本就像是看不見他們一樣，只是獃滯的向著一個方向走着。
“哎，我說你們倆在後邊指指點點的幹嘛？”莫姍姍走在前頭忽然間感覺後邊這兩人越走越慢，有時候還站在那裏對着面前一片漆黑的地方評頭論足的。
“哈哈哈……沒什麼，沒什麼……”對於莫姍姍的問題，劉素和秦俊彥也只能打着哈哈敷衍過去了。
“我總覺得你倆有事瞞着我……”莫姍姍也沒有想太多，只是嘴裏嘟囔了一句，又繼續向著前面走着。
“哎，對了。姍姍你說那個燒香做法才能開工的樓是哪一棟啊？”劉素忽然想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他們說道的那棟要做法才能開工的教學樓。心裏總有些打鼓，那裏如果有鬼的話，應該就不是他們現在看見的這些普通的鬼魂了吧。
“哦，那棟樓就是前面這棟實驗樓。不過這裏也建好五六年了。也沒出過什麼事。”秦俊彥和劉素不約而同的向著那棟樓看去，的確沒發現什麼東西。看上去和旁邊的樓沒什麼區別。而且他們發現，這些普通的鬼魂也只是在地面上行走，就算遇到障礙物也會很自覺的繞開。
走了不一會，就能看見整個學校唯一一棟走廊還開着燈的樓。不用問就知道那就是宿舍了。因為不僅僅是走廊燈還開着，樓下還有兩個人影站在等下聊天。遠遠的就能看見是許芳和李丹，估計是許芳害怕，就把李丹叫出來說話。畢竟有個人陪着還是會好很多的。
“我說你們倆，查寢也應該查完了，不去睡覺，在這談戀愛呢？”見到路燈聊天的兩個老師，秦俊彥馬上過去打趣道。搞得人家許芳滿面羞紅。只是那個叫李丹的男老師只是笑着解釋道：“沒有，許芳老師說有些害怕讓我陪她在這裏等莫主任過來。”這傢伙回答得可溜了，一點都沒有尷尬，秦俊彥在心中腹誹道，這種人不是鋼鐵直男就是海王。
“好了，許芳跟我去宿舍休息吧。小李你帶着他們倆在宿舍周圍轉一圈。”莫姍姍並沒有再讓秦俊彥去調笑兩個年輕的老師，吩咐了一聲就帶着許芳老師向著女老師休息的宿舍走去了。
“那兩位是準備從哪開始看？”見莫姍姍走遠，那個叫李丹的男老師向著秦俊彥問道，什麼沒問劉素呢，因為他也不清楚劉素到底是什麼身份，畢竟剛才在主任辦公室莫姍姍只介紹了這位秦警官。
“我們先在這看看再說吧！”秦俊彥抬頭看着這座宿舍樓，其實這宿舍樓挺大的，一共五層，據說向著住校的學生只住了一樓，其他四層是打算明年讓高三和初三所有學生住校用的。
這棟樓左右兩個樓梯，中間由一個鐵門隔開，應該是區別男女宿舍用的。除了一樓以外其他樓層都是空空蕩蕩的。
“哎！劉胖子，看出什麼沒？”秦俊彥拍了拍劉素那大大的肚子，開玩笑似的說道。劉素知道，這傢伙一緊張就喜歡叫自己劉胖子，畢竟也是第一次面對這種曾經虛無縹緲的東西。
“看出一座空樓，能看出什麼來。沒什麼問題就回家睡覺！”起來劉素也是緊張得不行，這打人都不是他的強項，這打鬼就更加不行了。
就在這時，一個綠色的人影在三樓的樓梯口閃過。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也被秦俊彥敏銳的捕捉到了。秦俊彥回頭來看了一眼劉素，劉素也看着他，面色凝重。“你也看見了？”“嗯”兩個人簡單的說了一句，搞得一旁的李丹莫名其妙，就只能看着兩人向著宿舍的樓梯口走去。
“哎！不是兩位這是要去哪啊？”李丹只能追在兩人後面問道。
“上樓！”秦俊彥輕聲說道。而劉素已經不知道從哪裏摸出兩把用竹子編成的大掃把，把掃把頭踩掉，只剩下兩根竹竿子。遞了一根給秦俊彥，自己拿了一根向著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