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9.第1369章 尾篇99 一部分

第1369章尾篇99一部分

周子戌問得突兀，周小舟的不安卻在這瞬間達到了頂點。

“沒有！”周小舟立即否認，她一把抓住周子戌的手臂，“你要做什麼？不準做！”

周子戌點頭：“我知道。”

周小舟咬牙：“你知道什麼！？”

周子戌卻笑了笑，在她的目光中，抬起了手。

四周所有碎片晃了晃，閃爍的光芒越來越亮。

周小舟驚慌又茫然：“周子戌，你做了什麼？”

雷電之下，畫面碎裂，周小舟僵住，不可置信地看着周子戌：“什麼一部分？”

周小舟震驚地看着那些碎片，飛向周子戌，一片片落入周子戌身體裏，一片片鑽進他的眉心，像一場落下就消失的雪，紛紛揚揚而來，在碰到周子戌后，立即就融化了。

周子戌微笑地看着她：“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身在劫雷之下的九長老看着已經被掌門一劍殺死的守道，搖頭：“他有自我意識，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了。”

劫雷之下，懷瑾掌門怒道：“渡劫九死一生，天道不會因你魂魄不全就少一分天罰，你現在這樣撐不下去！”

“二哥，二哥！”周小舟手足無措，“二哥，你做了什麼？”

“所以掌門殺了你，要把眼睛拿回去。”周小舟接了一句。

周小舟抱着周子戌，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只是固執地問：“你做了什麼？”

周子戌渾身發著溫和的光芒：“別怕。”

周子戌像是承載不住這場大雪，倒進周小舟的懷裏。

掌門怒喝：“關鍵時刻你犯什麼傻！什麼獨立的個體，他永遠就是你的一部分！”

周小舟搖了搖頭，卻不知道自己在否認什麼。

周子戌：“你知道九長老為什麼會渡劫失敗嗎？”

不等周小舟回答，周子戌就說：“九長老的心魔已經被你解了，他渡劫失敗，是因為他的眼睛給了我。”

周子戌的目光很平靜，說：“你說我的眼睛很好看，眼睛，是我的，也不是我的。”

周子戌五指慢慢收攏：“我把5431還給你。”

“守道在獲得眼睛后，就懷疑過自己的存在，他忐忑不安，驚慌不已，鼓足勇氣試着去問九長老，但九長老否認了。”

周子戌緩慢地搖了搖頭：“不止是眼睛，眼睛是最重要的，但也不全是眼睛。”

周小舟愣愣的：“一部分，怎麼會？”

話落，懸浮的碎片齊齊一震，如萬萬千千星辰墜落，朝着周子戌飛來。

周小舟抱着周子戌，不少碎片穿過她的手指，一片碎片閃了閃，她的眼前忽地閃過一個畫面。

“九長老對守道一直很嚴厲，但對他也一直心懷歉意，那時候他不該否認，但他否認了，憐惜般認同了守道的存在。”

“因為九長老的溫柔包容，守道死的時候也沒再懷疑，只是以為……以為只是眼睛的問題。”

周子戌說完長嘆一聲，抬手摸了摸周小舟的臉：“守道只是九長老在畫地為牢時分出的次身，這個次身也可以說是分身，代替他繼續下山降魔衛道，儘管最後因為他的憐惜，允許次身成為一個獨立的個體，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只是九長老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