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手出血
皇上又一連着好幾天沒進後宮,這剛一進後宮就臨幸了李真兒,隨後又在柔妃宮裏歇了一晚,惠貴嬪宮裏歇了一晚,葉昭容宮裏歇了一晚,還有徐貴人那裏也歇了一晚。
崔錦西這裏皇上是好多天都沒來了,降雪軒里的宮人都開始發愁了。宮裏的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榮寵,如今皇上快十天沒來了大家都為她着急。眼看着內務府和御膳房的人對她們是越來越敷衍了,安春和聽雪就偷偷商量着對策。
聽雪聽說皇上經常去御花園就慫恿着讓崔錦西去御花園裏和皇上來個偶遇,安春一想也可以試試,於是崔錦西就被二人給忽悠着去了御花園。
頭一次來御花園,果真如史書上寫的那樣宮裏的御花園面積大,花的種類繁多,各種涼亭假山都有,而且四面八方都有進出口。其規模就是讓她這個穿越來的人很驚嘆就對了。
崔錦西在花園裏閑逛了一下也沒看到什麼人,可能是因為剛用完午膳大家都在宮裏午休吧,也就她這個大傻冒會出來逛花園。
都是花看多了也怪膩歪的,剛好看到前面一片紅艷艷的花很像玫瑰,崔錦西走了過去發現那裏就是一小片玫瑰花,有紅的有粉的。她就來個辣手摧花,伸手采了一朵別在頭上。紅花配她月白色的羅裙甚是明媚。
剛用完膳走了半天也怪累的,崔錦西找了個涼亭坐了下來。聽雪和安春還說讓她來這裏偶遇皇上呢,這大中午的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偶遇個屁呀。
她正想叫安春回去呢就聽到有腳步聲過來了,這一扭頭就看到一身明黃色衣服的沈宣昕朝這邊走過來了。說曹操曹操就到,安春看她坐在那裏問不起身行禮,就小聲叫了她:“主子。”
噢,她都忘了要行禮了,崔錦西站起來向皇上行了禮:“皇上吉祥。”
沈宣昕還是一張冷俊的臉:“嗯。愛妃怎麼這個時候來看花?”
這皇上管的還挺多,他不也這個時候來的嗎:“額……是午膳吃多了出來走走。”
沈宣昕看到崔錦西頭上插的那朵花,他感覺不好看直接伸手給拿下來丟掉了。崔錦西被他伸手的動作嚇一跳還以為他是要打她頭呢,他竟然把她喜歡的玫瑰給丟在地上了。
我日……他以為他是皇上了不起嗎連她的花都敢扔,崔錦西這次是真的不開心了:“皇上怎麼把臣妾的花給扔了?”
沈宣昕看着被扔地上的那朵玫瑰花說:“醜死了。”
他說醜死了,他這句話要是在二十一世紀說不得被女性朋友給罵死。代表愛情的玫瑰怎麼就丑了,他一個男的懂什麼。
崔錦西的臉色都不好了:“皇上也不能把它扔了呀?”
“不然呢,愛妃的意思是要我吃了它嗎?”
沈宣昕說出的話讓崔錦西和李德忠他們都驚掉了下巴,他這麼冷的人也會開玩笑,崔錦西呵呵笑了兩下她可不敢讓他吃:“皇上可真會說笑,可以讓下人插在花瓶里啊。”
沈宣昕指了指崔錦西的頭:“愛妃的記性可能不太好。”
他現在是什麼意思語言攻擊她上癮了是不是,還變相的說她蠢笨腦子不好使。李德忠在一邊也鬱悶,這皇上怎麼說話這麼直接了還損人,他也是頭次見皇上對妃嬪這麼說話的。
崔錦西裝着不明白他的話就問:“皇上是什麼意思?”
“剛說了它丑我還會讓人插瓶子裏嗎,丑的東西只有丟掉。”
崔錦西忍住自己的抓狂,好的很沈宣昕已經成功惹怒了她。皇上金主爸爸不能得罪啊,還得一張笑臉貼上去:“皇上說的是。”
沈宣昕也不看她站起來就走了,他走了兩步說了句:“還不跟上。”
崔錦西一看這裏也就只有她,說的應該是她吧,她小跑着跟了上去。皇上走到一處芙蓉花面前就停下了崔錦西也跟着停了下來。只見他伸手摘了一朵芙蓉花為崔錦西插在頭上:“這個好看與你相配。”
說完沈宣昕又在崔錦西耳旁說了美艷妖嬈四個字,她的臉在那一瞬間就紅了。沈宣昕當著宮人的面調戲她,看她那嬌羞的樣子沈宣昕牽着她的手出了御花園。直到乾清宮那裏沈宣昕才鬆開她的手:“愛妃回去休息吧,朕要去看摺子了。”
“恭送皇上。”
等沈宣昕走了她才長出一口氣,伴君如伴虎呀。崔錦西和聽雪安春她們剛回到降雪軒喝口茶,崔雅悅身邊的南竹就來了:“崔貴人吉祥。我們主子讓我過來請崔貴人到延禧宮一敘。我家主子病了說是想讓貴人過去看看她一起說說話。”
“我收拾一下就過去。”
聽雪急的拉着崔錦西的衣袖:“小姐不能去,崔婕妤她病了找太醫就好了她讓你去肯定沒安好心。”
“不去怎麼知道她想幹什麼呢?”
“主子要不去找皇上吧,我看皇上對主子挺好的。”
崔錦西嗤了一聲,還不知道崔雅悅要幹什麼呢找什麼皇上,皇上是那種愛管後宮女人事兒的人嗎。
她叫上安春跟着她一起去了儲秀宮,崔雅悅住的是儲秀宮的偏殿,儲秀宮的一宮之主是陳修儀。陳修儀為人低調和善想必崔雅悅在儲秀宮裏應該是住的挺舒心吧。
崔錦西走進西偏殿裏崔雅悅在裏面坐着,她住的地方比她住的好多了比她的大又寬敞,屋裏物件也多。
她進去后崔雅悅就讓身邊的宮女出去了,安春也被打發出去了。安春出去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知道安春是擔心她,她給了她一個不用擔心的眼神。
崔雅悅和崔錦西一左一右坐在軟榻上:“姐姐有話就說吧,屋裏也沒人了就我們兩個。”
崔雅悅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你倒是不拐彎抹角。”
就兩個人她也不用和崔雅悅上演什麼姐妹情深了,她讓宮女出去不就是為了好說話嗎。
“妹妹怕姐姐等的着急啊。”
“哼。我這兩天不太舒服叫妹妹過來就是照顧我這個姐姐一下。”
她又不是太醫又不是宮女,這人找借口倒是一流:“不知姐姐讓妹妹怎麼做?”
崔雅悅把一盤堅果推到她面前,她指了指裏面的堅果:“我就想吃點這個,妹妹不會不願意幫姐姐剝吧?”
這個蛇蠍女人原來是在這兒等着她呢,崔雅悅還真是會想辦法讓她用手剝堅果,盤子裏面可是好幾種堅果呢估計剝完她的手就廢了。
崔雅悅看出崔錦西的猶豫,她又開始威脅崔錦西了:“妹妹還是快些剝吧,不然天黑了也剝不要。”
“姐姐愛吃妹妹當然願意為姐姐效勞。”
崔錦西擼了擼袖子拿起堅果剝了起來,開心果和松子還好剝一點,核桃就難了,徒手剝核桃真的是難。才剝了幾個核桃她的指甲那裏就磨的出血了,指甲連着肉的那一塊出血是特別疼的。
崔錦西忍着自己的疼痛繼續剝,她剝出的核桃仁上面沾的有血。不知道剝了多久,反正她的手剝的快麻木的時候陳修儀過來了。
陳修儀看了她一眼然後就讓她出去了,陳修儀說有事兒找崔雅悅。崔錦西知道陳修儀是專門過來給她解圍的,陳修儀要不來她還不知道要剝多久。
出了儲秀宮崔錦西才感覺自己的手指那裏鑽心的疼,十根手指算磨爛了指尖都在流血。回降雪軒后聽雪就去太醫院把太醫找來了,太醫看了她的手給她上了葯然後把每根手指都包起來了。
聽雪站在她身邊眼淚往下流,她哭着說:“主子,崔婕妤太過分了。”
“安春陳修儀怎麼會過去的?”
“是奴婢求的陳修儀。”
“聽雪不要哭了,省着點眼淚該哭的時候再哭。”
聽雪噗嗤一聲笑了:“主子……”
“好了,我不會白白受這份罪的。她對我做的我日後加倍還回去就是了。”
崔錦西的手被破了不能碰水,她現在連拿筷子都成了問題。晚膳是安春布的菜,因為手疼她也沒吃多少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