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深入閨房
石漁兒撬開門鎖，並保留了鎖芯的完好，在步入到這間民居中后，輕手合上房門。敢摸進來，自然是因為屋中空無一人，可以任由他這個陌生人肆意觀覽。這裏有卧室、有客廳，一廚一衛，面積大約三四十平，就獨身租房來說，算得上很好的環境了。
對他這種窮酸來說，簡直奢侈。
先是從外到內大略掃過一遍，他大約明白劉瑤為什麼會被羅伺道那種小白臉吸引了，而且說，這個女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達成了自己最大的心愿。屋裏很多地方都張貼着電影和動漫海報，《暮光之城》、《吸血鬼騎士》等等，都是吸血鬼主題的作品。
嗯……吸血鬼+戀愛主題。
感覺有點晦氣。
總之，先幹活吧。
根據羅伺道的形容，石漁兒在腦海中勾畫出那件物品的模樣，而據本人交代，這東西是偽裝成日用品，當成禮物贈送給劉瑤的。所以現在的主要搜索地點，可以排除種種隱秘的角落，在常規的放置區域搜尋即刻。
想到這，他不禁又有些感慨，說羅伺道這個人傻吧，其卻知道將秘密藏在普通人中最安全；說這個人聰明，卻又簡簡單單地交代了。
邊胡思亂想邊翻找，還要在之後回歸原位，因此進度並不快。
正在此時，鑰匙開門的聲音響起。
石漁兒有些驚訝，卻沒有慌亂，只是好奇為何對方沒有按照之前觀察的行程、以及計算的時間歸來。他用手套進懷中，抹上了藥劑的瓶身，很快卻又鬆開了。
根據最近得知的藥劑使用規則，當開始使用某個固定學派的藥劑后，最後不要摻雜使用混合了其他學派能力的藥劑。
人類畢竟不是吸血鬼，用作弊的方式得到接近的能力，但不能像它們那樣無限度、且自由地學習和使用，否則會對精神造成相當程度的負擔，致使發生疾病和錯亂。
他本身是有異常的，是否適用於這條規則尚未得知，總之還是謹慎些好。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只能耍花腔了。
他走出卧室，面對剛進門、正在換鞋的劉瑤，看對方驚悚的神情，正要說出臨時準備的開場白，卻聽到對方先一步說話了。
劉瑤指着他，結結巴巴地喊：“你、你你你，果然對我……不，你不是個……嗯……不是，就算再怎麼樣……我要報警了！”
就……還是覺得這個女人很莫名奇妙。
石漁兒說：“你先冷靜，我沒有惡意，這次是專程來找你的。因為……一些原因，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但不會傷害你，不用害怕。”
劉瑤後退、緊貼在門上，看樣子是隨時準備要跑。
石漁兒說：“這樣吧，我就直說了——你最近……是不是睡得格外的好……”
“我睡眠一向很好，你到底要幹什麼！”
“……還有就是，晚上會做什麼夢，感覺很真實的夢，其中有交流的人物、場景等等，都是很陌生的，並且醒來以後會記得格外清楚。正常來說，做很多夢代表沒睡好，但醒來之後卻覺得比不做夢休息得還充分？”
劉瑤因為陷入思索，身體不再那麼緊繃著了——正如石漁兒所說，情況確實是這樣，只是這種小事往往不會上心，經人提醒后才覺得有異常。
石漁兒繼續說：“再有就是，我雖然不知道你以往的習慣怎麼樣，但那個羅伺道……不知道你現在是把他歸位失蹤人口還是前男友，他送你的某些東西，你在使用時會格外上心，換成是自己買的、同樣的東西，比如化妝品之類，在某天很累的情況下就不想塗抹了——而對他送的東西，簡直就像強迫症，無論什麼情況，固定時間使用以後才能安心？“
劉瑤逐漸不再緊貼門板，迷茫地點頭，問：“……你是說，他在裏面摻能上癮的東西了？”
“那倒沒有，但肯定是有貓膩。”石漁兒鬆了口氣，感覺比打架還累，說：“之前我找他，現在來找你，都是因為這個……現在我們可以坐下談談了？”
他的話沒作假，也是這次找上門的目的。羅伺道跟劉瑤交往的目的，不再是以往那樣單純取樂，而是為俯身傀儡尋找實驗素材，就像之前某個吸血鬼找上李南江。不同之處在於，他們如今的技術似乎已經到達了某個階段，需要對人體素材進行更複雜的處理，其中就包括用藥品“腌制”。
“腌制”是陳丞的說法……
現在劉瑤願意配合了，事情也就更好辦了。他可以先哄騙其把偽裝成日用品的藥品叫出來，然後在言語間對其進行一些洗腦，讓她可以配合林間華研究。
有些難度，但是值得嘗試。
“你、你要喝些什麼嗎？”劉瑤剛剛屁股沾到沙發邊，就突然又起身問道，畢竟……神秘來客和私自闖入是要付與不同待遇的。
石漁兒說：“不用……別客氣了，我們先說吧。”
“嗯……”劉瑤有些恍惚，坐穩后出神片刻，問：“他……嗯……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石漁兒編瞎話道：“羅伺道……其實是隸屬於一個違法的科研組織，他本人看上去只有二十齣頭，但實際年齡已經四十往上了，原本是這個組織的試驗體，後來經過洗腦後，成為了他們的一員。
因為一些不人道的研究課題，他們最近正大量派出羅伺道這樣的成員，接觸普通人、以各種方式手段發放藥品，對普通人完成先期的改造后，就會從中篩選符合要求的，帶回到基地內投入下一步的實驗中。”
劉瑤着急地問：“那、那……對我……我不會死吧！？”
“不會，你屬於被我們發現較早的，受藥品的改造程度不深，及時停止使用的話，會逐漸恢復正常。這次我來，就是想帶走那些藥品，本來想在悄無聲息間完成的，但沒想到……這麼巧。”
“哦、哦哦，那就好。”
石漁兒心想話說到這份上，應該差不多了吧？但等待半天，劉瑤在釋然後再無進一步動作。他只好掩飾住尷尬，主動提道：“那個……關於羅伺道送你的東西，還麻煩你拿出來給我，謝謝。”
“啊！好的，好的！”劉瑤恍然大悟，慌忙起身往卧室走。
石漁兒心想着還算輕鬆，等待片刻后，將其帶回來的、為數不多的各類物品，統統打包帶好，起身準備告別。
劉瑤也跟着起立，還是茫然無措的樣子。
兩人正在相對間，玻璃破碎的聲音驟然響起，石漁兒反應急速，將劉瑤撲倒、護在身下。
爆炸轟然而起，火光填滿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