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南災5
元闊開車來到派出所，現在已經是深夜，但派出所依然很忙碌。最近的人員失蹤的案子越來越多，導致轄區派出所人手緊缺。
孔聶跟元闊帶着墨鏡，身穿黑衣走進派出所，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是黑社會。
兩人走到值班台前，見到值班人員正在打瞌睡，元闊敲了敲桌子，“喂，醒醒。”
值班人員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氣，一副不耐煩的問道：“報案先填個表。”說著隨手拿了一張表格遞過去，然後又開始打起瞌睡。
“我們不是報案，我們是特情局的人，有事要見你們局長。”元闊說著拿出證件遞給值班人員看。
那值班人員躺在椅子上，眼睛都沒睜開，有氣無力的說道：“特情局？呵呵，這裏是警察局，沒有什麼特情局，要是不報案就回去吧，別添亂了。”
值班人員的態度讓元闊大怒，用力一拍桌子，驚的值班人員猛地驚醒，同時其他辦案人員注意到，走了過來，“你們兩個別在派出所鬧事，沒事就出去，不然把你們兩個都拘起來。”
“派出所就這態度！”元闊怒懟辦案人員。
值班人員一臉無奈，苦笑道：“我都三天沒合眼了，你想要什麼態度啊！現在整個派出所忙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就在剛剛還出現一個殺人案，所長也已經三天沒回家了，估計現在沒空見你們，兩位沒什麼事，還是回去吧。”
“警察同志，你還是好好看清楚我們的證件吧。”孔聶慢聲和氣的說道。
辦案人員接過證件一看，頓時臉色大變，“兩位請跟我來。”
拘留室中，派出所所長親自審問鄒皓，“你還是老實交代吧，你是怎麼殺的你同事，別跟我扯什麼妖獸，就算你這樣也鑒定不出精神病，早交代，早解脫。”
鄒皓很困，趴在桌子上，“我都已經跟你們說過了，是妖獸殺了韓東，你要我怎麼交代啊！”
“我們都三天沒合眼了，你還想睡覺！我告訴你，你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另一位民警用力一拍桌子，鄒皓驚的坐了起來。
這時，拘留室的門打開，那位辦案人員走進來湊到局長耳邊說了一句話，局長立即起身走了出去。
鄒皓透過窗戶看到，有一個戴墨鏡的白髮老頭在跟局長交談，局長表現的很恭敬，看樣子這白髮老頭來頭不小。
沒過一會，局長走進來，“你可以走了。”
“什麼？局長，他可是殺人嫌犯！”那位民警聽到這樣的消息大為驚訝。
“行了，別廢話，我自有分寸，這案子你別管了。”
這弄得那位民警一頭霧水，但局長親自說話，他也不敢不聽。
鄒皓走出拘留室，看見兩個戴墨鏡黑衣人，心道：這兩個還不會是電影裏的黑衣人吧，是要我幫他們抓外星人？
“你是鄒皓。”孔看着鄒皓問道。
鄒皓一臉茫然，“是啊。”
“你奶奶讓我們來接你回家。”
“我奶奶？”孔聶的話讓鄒皓更加迷茫，但感覺這個白髮老頭好像是在哪裏見過，卻又想不起來。
“別懷疑了，上次見你時，你還才那麼點高，轉眼就長大了，快跟我們回去吧，你奶奶肯定等着急了。”接着孔聶轉身又對局長說道：“林局長，還有個人，麻煩你也一起交給我帶走吧。”
林局長會意，招呼了一下身邊的民警。不一會兒，楚寒從另一個拘留室里被帶了出來。
“是你？喂，兄弟，叫什麼名字？你身手真不錯，多謝你出手相救啊。”鄒皓見到楚寒很是敬佩，畢竟楚寒顯露出來的身手是他無法匹敵的。
“楚兄弟，你沒事吧？”
“孔老大的速度還真是快，我還以為要等到明天早上呢！”楚寒自從醒來知道被抓來派出所，就知道孔聶一定會來救他出去，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楚兄弟也學會開玩笑了，真是難得。行了，我們走吧，我帶你去見一個老朋友。”孔聶說完轉身就走，反倒是楚寒滿面疑惑，他想不出在這裏還有什麼老朋友。
車開進一個小區，他們一同來到鄒皓的家，鄒皓打開門，屋內漆黑一片，“奶奶，我回來了。你們進來坐吧。”他一邊開燈，一邊招呼孔聶跟元闊進屋。
“這麼晚才回來，是不是又在外面惹什麼麻煩了？”這時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老奶奶從房間出來，這個電動輪椅是鄒皓積攢了好幾個月的工資才買到的。
“沒有惹麻煩，奶奶我跟你說啊，今天我遇到妖獸了，可那些警察偏不信，還把我抓去警局。奶奶，你怎麼知道我被抓到警局去了，還派人來接我出去。”鄒皓從小就是奶奶拉扯大，所以對奶奶非常孝順。
“這些都不是什麼好人，把他們都轟出去。”老奶奶坐在輪椅上，眼珠全白，已經瞎了，但她已經知道了孔聶等人的身份。
“奶奶，這。。。。”鄒皓有些遲疑，但奶奶的話他又不得不信。
“多年沒見，就這麼不待見我這個老朋友嗎？”孔聶知道這個老奶奶為什麼會發脾氣，但為了大事，自己也只能厚着臉皮。
聽到孔聶的聲音，老奶奶怒吼道：“小皓，我說的話你沒聽見嗎，把他們都轟出去。”
鄒皓有些為難，但不敢忤逆奶奶的意思，只能道歉將他們請出去。“各位，抱歉了，改天請你們吃飯賠罪。”
楚寒轉身的過程中看到牆面上掛着一個熟悉的畫像，“鄒彥！”
“等等。”老奶奶聽到楚寒的聲音，感覺似曾相識，她操作着輪椅靈活的躲開障礙物，來到楚寒面前。“你的聲音怎麼好像在哪裏聽過，你的樣貌也似曾相識，你不是特情局的人，你是誰？”
“華欣！你是華欣！”楚寒將見到的聯想在一起，終於猜到眼前這個坐在輪椅上瞎眼老太婆，就是當年被女魃弄瞎眼睛的華欣。
華欣之前在秦皇陵中開啟了心眼，經過這麼多年的修鍊，她對心眼的掌握已經非常熟練，雖然肉眼已經瞎了，但用心眼看東西更清楚，還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她看到楚寒身後背着的那柄建木劍，頓時想起來，“你是楚寒？你回來了？快，過來坐，小皓，快倒茶。”華欣見到楚寒說不出的高興，拉着他坐在上發生，隨後轉身又對孔聶沒好氣的說道：“這麼晚了，孔老大還不回去休息，可別逼我老太婆發火。”
“華欣，你跟孔老大都認識這麼多年了，鄒彥的事我聽孔老大說了，也不能全怪他，大家有什麼事就坐下來說清楚。”楚寒也不知道他們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愉快，但以他猜測，絕不可能只是因為鄒彥的事。
“好，今天我就看在楚寒的面子上，跟你把話說清楚，省的天天來煩我。”
能有機會跟華欣對話，孔聶心中自然是高興的。
“這麼多年沒見，你還是這個樣子，只是苦了依依了。”華欣眼睛瞎了之後，就跟鄒彥定居在南都，這期間也就跟童依依走的最近。
“我去找過依依了，她不願意見我。”楚寒也感覺虧欠依依很多，只是不知道該那什麼來補償。
“她肯定不願意見你，你看你現在還是個二十左右的帥小伙，而她，已經是八十多歲的老奶奶了，她見到你該說些什麼！”這麼多年，華欣深知依依一直深愛着楚寒，可是兩人命運坎坷。
“他們兩人註定有緣無分，又何必強求呢，現在楚兄弟還是二十來歲的小夥子，而依依已經成老太婆了，現在你們已經不是一個時代的人了。”孔聶只有跟這些老朋友在一起，才多說幾句，平時很少見他說話。
華欣一聽到孔聶的聲音就火大，“怎麼哪都有你的聲音！你別在這假慈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來我家的目的，我告訴你，沒門。不僅門沒有，就連窗戶都沒有。”
孔聶跟華欣展開了激烈的辯論，經過一夜的爭論，鄒皓跟元闊都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坐在一邊的楚寒卻聽了一夜，總算是聽明白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
當初鄒彥離開驪山皇陵之後，就帶着華欣尋遍名醫，最終也沒能治好她的眼睛，他們在南都求醫的時候遇到童依依，最後決定在南都定居，很快，他們就有了一個孩子，取名為鄒青。
每隔一段時間，世間就會有妖獸出現，孔聶三番五次來找鄒彥勸說，華欣看出了鄒彥的心思，便主動提出讓鄒彥回到特情局。可是好景不長，在執行一次任務的過程中，鄒彥帶隊全部失蹤。
她的兒子鄒青繼承了鄒彥的蚩尤之血，擁有蚩尤之力，在鄒青長大成人之後，孔聶竟然用計誘導鄒青偷偷加入特情局。
鄒青在特情局認識了一個女孩，兩人結婚還不到三個月，就有消息稱崑崙山脈有妖獸出沒，鄒青主動請纓，本來孔聶是不同意的。可鄒青一再懇求，孔聶沒辦法，就讓鄒青帶隊去了昆崙山，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我們一家三代人，已經有兩代人都為特情局盡忠了，你就不能放過我的孫子嗎。你念在我家兩代人的情分上，求你高抬貴手，放過小皓吧！”華欣的口才可沒有孔聶好，被孔聶說的無力反駁，最後只能動情誼相求。
“鄒皓他身負蚩尤之血，有與生俱來的責任，他。。。。”
“咚咚咚。。。。”孔聶正在說話的時候，突然聽到敲門的聲音，楚寒眼神一凝，“有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