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五章 蔣蘭蘭又出來作妖了
王德發眼皮一番,雙目朝天,一副萬事與我無關的模樣,擺明是不可能會說。
季幼儀不着急找到幕後黑手,田招娣既然已經承認了事情,那她所要做的就是將事情公開。
“大人,此刻您在這裏,還請您為我的鋪子做個見證,這姑娘的病情,不是因為我鋪子裏賣的東西所造成的,這是您親耳聽到的,對吧。”
曾頭審視的目光在王德發一家子身上轉了幾圈,最後點了點頭。
季幼儀放心下來,朝着民眾,朗聲說道:“各位,今日的事情已經弄清楚了,是有人故意栽贓本店,本店內的東西是用藥材熬制,保質保量,絕對不會有問題。今日感謝官爺為我查明真相,還本店一個清白。”
有了她的一番話,再加上曾頭的作保,王德發再想說什麼也已經晚了。
田招娣現在也顧不得自己的名聲問題,着急的說道:“掌柜的,你要我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是不是可以給我女兒醫治了啊?”
季幼儀剛打算應下,蔣蘭蘭便帶着人擠開人群走了進來。
她一進門,就開始陰陽怪氣起來:“喲這位大姐,你家姑娘的臉都這樣了,你還放心讓這黑心肝的掌柜的醫治啊?這心也真大啊。”
蔣蘭蘭今日可不是一個人來的,她身旁還跟着一位,背着個藥箱,看似是個大夫。
季幼儀見她出現,心頭閃過不好的預感,果然一下刻就聽見她說:“是葯三分毒,這裏賣的東西既然是葯做出來的,豈能無毒?
再說了,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怎麼能用一樣的東西呢?”
蔣蘭蘭說完還得意的看了季幼儀。
季幼儀擰着眉看着她,都懶得搭話。
這番沒有反應讓蔣蘭蘭誤會自己是說中了她的心思,不禁更加志得意滿。
“這個大姐,您姑娘這臉,不如讓這位王大夫看看吧。”
蔣蘭蘭將王大夫引薦出來,王大夫也不墨跡,直接上前左右晃了晃腦袋觀察了一番,之後肯定的說道:“這必然是長期用了不適用的藥物才導致臉部的潰爛,我這裏有一瓶藥物,一擦就見效。”
說罷,他從藥箱中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挖出一些乳白色的藥膏,均勻的擦在姑娘的臉上。
“閨女,你覺得怎麼樣?”
“涼涼的,舒服多了。”
田招娣聽着女兒的意思,應該是有效果了,頓時千恩萬謝的。
蔣蘭蘭這時候又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個印有翎雀坊標記的黛盒,遞給王大夫,“大夫,當著眾人的面,您看看是不是這東西有沒有問題?”
王大夫接過黛盒打開,先是聞了聞,之後眉頭緊鎖,眼露厲色。
“這害人的東西,你從哪裏來的?”
“啊?這東西害人?莫不是搞錯了?”
雖然蔣蘭蘭面露愁色,但語氣中看熱鬧的雀躍,傻子都聽的出來。
王大夫接話說道:“我行醫數十載,怎麼可能看錯。這罐子裏面的東西,香味濃烈,應該是添加了毒香所致。而且這顏色淡粉的顏色,我懷疑是硃砂融水所致。”
蔣蘭蘭驚呼,“這東西果真有毒啊。”
隨後她拿過東西,展示在眾人面前。
“各位,這便是我在翎雀坊買的‘一粉紅塵’,果然是有毒的啊。”
本來周圍眾人已經相信了季幼儀的話,但經過蔣蘭蘭這麼一鬧,又開始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季幼儀也不慌,盯着蔣蘭蘭手中的東西,問道:“不知道你手中的東西是什麼時候在翎雀坊買的?”
“月余之前吧,具體日子我忘記了。”蔣蘭蘭隨口胡謅。
季幼儀哼笑一聲,“翎雀坊出去的東西都會有一個小牌子交給客人,順便登記好客人的信息,以便日後給客人回饋,這是我們的會員服務。你忘記了日子也無妨,將牌子跟姓名告訴我,我一查便知。”
蔣蘭蘭寒着臉,擰着眉頭,質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懷疑我這東西不是你這裏買的嗎?”
“沒錯,我就是懷疑!”季幼儀一口咬定,也不含糊,“若是你不心虛,大可告訴我。”
蔣蘭蘭先前並不知道翎雀坊還有這個會員服務,所以只找人拿了個東西就罷了,如今當然是拿不出牌子的。
她轉念一想,說道:“我,我這是委託別人來幫我買的,這小牌子不在我身上,寫的自然也不會我的姓名。”
季幼儀料到了她會這麼說,“不管是委託的誰,只要將名字告訴我,我都能查到。”
蔣蘭蘭臉上閃過瞬間的心虛,很快就掩飾過來,“大家看看啊,這翎雀坊的東西有問題,還想欲蓋彌彰,只怕是就算我說了出來,你們也查不到人。”
她將話說在前頭,不管季幼儀接下來說什麼都陷入了兩難的局面。
季幼儀倒是沒想到這孩子居然聰明起來了。
“季姐姐,這怎麼辦?”
楊若芙眼看周圍眾人議論之聲越來越大,十分擔憂。
季幼儀給了她個安心的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現在的情況,不還有官差在場嘛,一切還沒到絕路。
“大人,既然我們這兩邊都說不好,不如就將我們帶回去,公堂上審吧。”
上了公堂,自己將賬本一交,任蔣蘭蘭跟田招娣一家說什麼都好辦了。
現在她已經肯定,這兩人絕對是勾結在一起的,不然哪來的這麼巧。
田招娣現在不想攙和到這些人的事情中去,女兒的臉既然已經得到了救治,後面的事情她都不想管了。
“這東西有沒有毒我不知道,既然我家姑娘沒事了,我想帶着她回去了。”
蔣蘭蘭可不能讓這麼重要的一個證人離開。
她馬上出聲攔住,“這位大嬸,既然這鋪子的東西有問題,你就應該跟我們一起上公堂說清楚呀。”
“該說的我剛才已經說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田招娣扶起女兒,打算離開,她是真的怕鬧到最後,女兒難做人。
蔣蘭蘭安排了這麼久,怎麼可能讓她們輕易的離開。她拉住田招娣,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大嬸,你女兒的臉還需要敷幾次葯才能痊癒的,你現在離開,可就沒有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