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三軍大戰(四)
格根哈哈大笑起來道:“哈森,眼下你能夠怎麼辦?”說著大聲道:“跟着哈森一道叛亂的士兵,我知道你們是被此人蠱惑的,現在只要你們拿下哈森,本大汗既往不咎。”那些士兵本無所適從,此時聽格根這麼說,便馬上擒住了哈森。
格根如此也破去了撒敦特木爾和鬼厲次的計策,他們原本希望格根與哈森自相殘殺,不想格根幾句話后就讓叛變的事情臣服了,不然這樣一來恐怕會自行折損了兩萬人馬。
那撒敦特木爾對身旁的鬼厲次道:“這格根真有兩下,居然沒有中我們的計謀。”
哈森被士兵押着而來,哈森因恐懼而渾身發抖,要不是被士兵押着他恐怕連站也站不住了。他瑟瑟縮縮地道:“大汗,哈森對不起你,哈森讓鬼迷住了,所以做出這混蛋事情,請大汗饒命。”
格根道:“哈森,你也會感到害怕,剛才你不是威風八面么?他們早已經想好了造反,你只是被人的工具罷了,看看現在的你,是如此可憐。”
哈森道:“大汗,看在哈森如此可憐的份上,你就要了哈森吧,至少哈森在你身邊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格根啐了一口唾沫,道:“漢人有句俗話,說是就算養條狗其都懂得對主人叫喚,而你,如今連一條狗都不如。”
哈森道:“大汗,哈森知錯了,真的知錯了,哈森是條狗,不,哈森豬狗不如。哈森願意戴罪立功,希望大汗成全哈森。”說著伸手連連給自己臉上打巴掌。
格根道:“哼,此時已經晚了,本大汗待你不薄,我很想知道他們給了你什麼好處,居然讓你下令決心背叛我?此時就算殺了你,也難解我的心頭之恨。這萬人的兵馬誰都有戴罪立功的機會,唯獨你哈森沒有,不殺你,本大汗無法交代。”
說著大聲對眾士兵道:“哈森身為左大臣,居然私通其他部落,密謀造反,今日本大汗就用他的人頭前來祭旗。”說著對哈森道:“你不是要以人頭來祭旗么,本大汗就再聽你以此,但是要用你的人頭。”
此時士兵前來,押解着哈森而去,格根下令將哈森斬首。然後對那跟隨哈森的那些士兵說道:“今日本大汗給你們機會,讓你戴罪立功,只要攻破敵人的陣地,本大汗不僅不計較你們的謀逆之過,還大大地獎賞你們。”
那一萬士兵調轉,格根一聲令下,這一萬士兵如猛虎一般猛攻敵陣。那格根見士兵在拼力攻戰,心裏想起了阿圖魯來,但想眼下要是阿圖魯帶領白馬先鋒,自己的臉面何在,還是讓其在囚車裏待着。格根於是讓一名士兵傳達命令,讓阿里木帶領白馬先鋒相助,又想起了錫林格勒來,心道:“莫非此人跟哈森是一夥的,不行,我要試一試此人是否如此。”說著再讓一名士兵前去,去之前格根特意叮囑了一番。
在沙場一裡外,柳塵緣等人只看到大概的局勢,並不知道具體發生的事情。那阿圖魯對花楚楚道:“你在扶桑可見過這樣的戰場?”
花楚楚道:“在扶桑也有征戰之事,不過卻沒有這麼多人,頂多不過千餘人而已。”阿里木對阿圖魯道:“將軍,你看那鬼厲次和撒敦特木爾雙方人馬集結在這麼一個一高地上,難以圍攻,要說他們早已經是準備好的,可惜大汗就是不信將軍的話。此時說不定會讓人前來放了將軍。”
阿圖魯道:“此時的大汗心高氣傲,他此時怎麼能夠讓人把我放出來。”
這個時候一個士兵前來道:“大汗有令,讓阿里木親自帶領白馬先鋒出戰。”
此又來了一名士兵,道:“大汗有令,左大臣哈森叛變,已經被擒拿,所以來請阿圖魯將軍前去看守。”這第二位士兵說的話漏洞百出,那哈森並非武藝高強之人,只要幾名士兵就能夠看守住哈森,哪裏需要阿圖魯親自去看守?
但是畢竟做賊心虛,那錫林格勒一聽,心下開始慌張起來,道:“大汗有令,阿圖魯將軍不得出來,你們傳達的是誰人的指令?”
那士兵道:“當然是大汗的指令。”
錫林格勒道:“你們定是白馬先鋒之人,想要救下你們的將軍是不是?”那之後前來的士兵道:“你的反應跟大汗說的不錯,你果然和哈森是一夥的。”
錫林格勒大怒,道:“哪裏來的混蛋。”說著拔刀就要砍殺那兩名士兵。柳塵緣攔在錫林格勒的面前,一招“逆水行舟”使出,左手食中二指夾住了刀身,右手一拳想刀柄打去,將錫林格勒的大刀打落在地。此時阿圖魯已經明白了過來,道:“錫林格勒,沒有想到你居然和哈森是一夥的,你太讓我失望了。”
錫林格勒道:“對不起了,本來我是要殺了你的,不想情況卻變成了這樣。”說著就要離開。阿里木把刀撿起來,道:“錫林格勒,我們怎麼而說也是在一起征戰多年的兄弟,你如今居然和那哈森一道背叛,我們之間的情義何在?既然如此,我們之間也沒有了情義,今日你休想離開這裏。”
說著只見那白馬先鋒之人都圍了過來,好幾人對錫林格勒罵道:“你真是一個混蛋,沒有一點道義,我們沒有你這樣的兄弟。”
錫林格勒對此毫不理會,他對阿里木道:“是要單打獨鬥么?阿里木,你要知道單打獨鬥你可不是我的對手,還是多找幾個幫手吧。”
阿里木說完揮舞起大刀,道:“不必,今日我就手刃了你。”說著揮刀直上。一邊的柳塵緣對那後來的士兵問道:“你們說大汗讓阿圖魯將軍去看守哈森,那趕快打開啊!”那士兵道:“大汗沒有給我打開囚車的鑰匙。”柳塵緣對阿圖魯苦笑道:“大哥,大汗只是為了試一試那人是不是叛徒而已。”阿圖魯道:“我說過了,大汗心高氣傲,這樣豈不是丟了他的臉面。”但見阿里木和錫林格勒打鬥,那阿里木和錫林格勒一樣,都習練了《道衍兵術》,但是都習練不精,只是學得其中的招式而已。但
是錫林格勒的武藝要比阿里木略高一籌,此時阿里木一陣猛攻,錫林格勒徒手也應對過來。
兩人對招二十個來回后,錫林格勒道:“莫要說我不講兄弟情義,如今我已經讓你二十招,”同時阿里木感到錫林格勒的殺氣直面湧來。錫林格勒此時赤手空拳,這二十招過後他自然不會再是這樣與阿里木相對。錫林格勒見白馬先鋒之人圍着自己,立馬退步而去,來到一士兵跟前,奪過了那士兵的手中的大刀,道:“阿里木,憑你的武功,怎麼能夠成為將軍的近侍。”錫林格勒話語間對阿里木的武藝滿是不屑之意。阿里木冷哼一聲,大刀迅刺想錫林格勒的面門砍去。
兩刀相接,刀聲刺耳,阿里木如觸電般往後退去。阿里木內力上終究差錫林格勒一些,只覺得虎口陣痛。
錫林格勒冷冷道:“怎麼,害怕了。”說吧身子速起,從左向阿里木進攻,阿里木持刀相抵,不料其真正的一招卻是緊接的一腳,錫林格勒一腳踢到了阿里木的小腹。阿里木吃了一驚,他從來沒有跟錫林格勒交過手,不想此番打鬥其攻勢如此凌厲,武藝比自己高出也不止一籌,但是這時已不容他多想,大刀回身,然後就是拚死一擊,這是同歸於盡的打法。
錫林格勒雖然武藝高於阿里木,但是此時見其打法,他心下已經怯陣,道:“你這是什麼打法,同歸於盡么?”
兩人身子退後,揮刀抵下了這一招,讓阿里木撲了空。阿里木嘴角流血,樣子十分狼狽。錫林格勒對阿圖魯道:“將軍,這人如何當你的近侍?如此狼狽,也太丟將軍的臉面了。”
阿圖魯道:“阿里木至少忠心耿耿,只憑這一點,他就沒有丟我的臉面。不想一些人,只是蠅頭小利就甘於走狗了。”阿圖魯話語間辛辣地嘲諷了錫林格勒的背叛之事。錫林格勒想起當時哈森對自己的保證,當時哈森對錫林格勒說只要成功,憑藉自己的武藝,一定能夠成為至高無上的大將軍,再也不用做一個無名小卒了。
當時想起自己在白馬先鋒之中的武藝算是佼佼者了,然就是無從提拔,時間一長,心裏對此南面有所怨懟。所以哈森一語就讓錫林格勒答應了此事。幫助哈森火上澆油,讓格根對阿圖魯更加不滿,哪裏知道今日卻到了這個地步。
錫林格勒道:“我是背叛了你們,但是我又一個請求。”阿圖魯道:“什麼請求?”錫林格勒道:“不要攔着我,讓我離開這裏。”
阿圖魯道:“你休想,我白馬先鋒之人不會讓你離開。”錫林格勒哈哈笑道:“不是錫林格勒自大,這裏除了將軍,沒有人是我的對手。”說罷對柳塵緣道:“你是漢人,此事你不要參與。”言下之意就是承認柳塵緣的武功高於自己了。
柳塵緣看了看阿圖魯,見阿圖魯也望向自己,兩人似乎心有靈犀,彼此點頭示意了之後,聽阿圖魯道:“我兄弟才不會管這些事情,試問你當真以為這裏沒有人能夠阻攔你么?”錫林格勒道:“你們若是一起而上,錫林格勒終究會不敵,但是錫林格勒拚死殺個幾十人是沒有問題的,我知道將軍你是不會這樣做的。”錫林格勒此話厲害,一來表明自己沒有自大,二來也讓阿圖魯不好下令讓白馬先鋒之人圍殺自己。
阿圖魯怎能不知道錫林格勒的用意,他笑道:“不錯,對付你一人確實不需要那麼多人,只要阿里木一人就足夠了。”
錫林格勒哈哈笑道:“將軍,你是在開玩笑么?此人是我的手下敗將,你也看見了。”阿圖魯道:“是么,那是我沒有對其指點,才讓你小勝了一番。”
錫林格勒不以為意道:“那好,錫林格勒就再跟阿里木對戰一場,若是勝了如何?”
阿圖魯道:“若是勝了,你自然可以走。”
錫林格勒道:“好,若是輸了,錫林格勒願意自裁以謝將軍。”說著也不多講,將大刀揮起,直向阿里木而去。
阿里木回到相抵,幾招下來,其心中不由一凜,錫林格勒想要離開這裏,自然是拼力而為,此時阿里木的壓力實是非同小可。
只聽阿圖魯道:“大步流星,風平浪靜,快馬加鞭,黃雀在後,潰不成軍,魚死網破。”阿圖魯剛說第一個招式的時候,阿里木心下一愣,阿圖魯說的是《道衍兵術》中的刀術招式,阿里木馬上知道這阿圖魯是在指點自己。阿圖魯帶領這白馬先鋒多年,其中每一個人都是阿圖魯訓練出來的,其武功特點不足阿圖魯心中都有數。之前阿圖魯見阿里木和錫林格勒交戰,心知阿里木的招式不屬於錫林格勒,只是在招式應對上出現了問題,氣勢上也不如對方,所以有些急躁,如此一來自然處處落於下風了。
那阿圖魯說到“大步流星”時,阿里木大步迎上,手中大刀連出六招,正好於守中反攻,剋制錫林格勒的第一招,讓其不得不回守。
錫林格勒回守之時,卻見阿里木攻來簡單的招式,乃是“風平浪靜”,錫林格勒接了幾招,忽然見阿里木招式加快,連續十幾招而來,乃是“快馬加鞭”。
一邊觀戰的花楚楚道:“師兄,你看大哥只是說了這幾句話就讓對方落於下風了。”
柳塵緣道:“這些人都是大哥訓練出來,他們每人多少斤兩大哥心裏很清楚。”花楚楚不懂這“斤兩”的意思,問道:“師兄,你說的是什麼斤兩?”
柳塵緣知道其不明白,只好換了一種說法道:“這斤兩就是能耐和本事的意思。”
花楚楚道:“你們漢人說話真是太難明白了。”柳塵緣道:“漢人無話博大精深,很多東西我也沒有弄懂,別說師妹你一個扶桑人了。”
再看阿里木和錫林格勒的打鬥,錫林格勒再無之前的輕鬆隨意,柳塵緣心想道:“大哥簡單幾句話就如此,說其是武學大家也不為過。”
錫林格勒心中震駭而面色惱怒,不想之前出於下風的阿里木此時居然處處壓制自己,但聽阿圖魯所說的那些招式,除了“大步流星”之外,居然沒有聽過和見過。暗想阿圖魯定是私下教導了阿里木,不然阿里木怎麼突然就如變了個人一般。
阿里木多年來擔任阿圖魯的近侍,阿圖魯閑暇之對其也有所指導,那六招純屬阿圖魯自己的領悟,這不過是阿圖魯平時對阿里木指點的一二罷了,阿圖魯知道阿里木的弱點在於不會應時而變,最招式的把握還不夠精純,只要稍加提醒仍是能夠與錫林格勒對招一分高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