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調查
極短的時間內，小隊長西萊文也做出了指揮，“所有人封鎖現場，隔絕上下通道，讓後面的警察封鎖整個建築。不要進去搜索。”
西萊文的指示非常保守，但是眼前的詭異場景也確實讓他無所適從。
整個六樓沒有一絲的硝煙或者能量的痕迹，也沒有明火燃燒，但是卻似乎有無數的炸彈在這裏炸開一樣，剛剛走出樓梯間就能看到到處都是放射性的爆炸痕迹和裝飾物碎屑。
凌瑞一邊觀察現場，一邊跟着其他特警隊員分散開來封鎖現場。
“啊呀，這是什麼……”有警員踢到了地上的平放圓柱體，一股黑色的煙塵席捲而起，嗆得眾人直咳嗽。
凌瑞也捂着鼻子躲在一邊，吸進鼻子的東西感覺像是木炭粉，但卻是沒有燃燒過的那種。
忽然有人發出一聲驚呼：“你們快看，這好像是個人。”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這警員指着一個黑不溜秋的東西驚恐的說道。
這膽子也太小了吧。凌瑞一邊吐槽，一邊找了個更好的角度仔細看了一眼。
然後凌瑞驚海的發現，地上到處都橫躺着的黑色物體竟然一個個都呈現出了人形，包括剛剛被警員踩碎的黑色煙塵，竟然也都是人的形狀。
“別亂動！這好像是爆炸的死者！”帶隊的西萊文吼道。
話音剛落，剛剛被黑色粉塵給嗆了一臉的警員們終於有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阿嚏！”他已經盡量轉過的方向，但是隨着他的噴嚏，一股氣流還是沖向了地面，地上的黑色人形物質頓時隨着這股氣流消散。
在消散的瞬間，凌瑞和其他警員還是看到了他體內器官的一些形狀：比如滿是溝壑的大腦，以及樹杈和泡沫空間構成的肺。
“真的是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全神戒備！通知高隊！”西萊文的聲音都緊張得有些變形了。
如果說地上這些黑色的人形煙塵都能算作是屍體的話，那麼這層樓上確實稱得上是屍橫遍野了。
凌瑞小心翼翼的找了個角落蹲下，打開手槍的扳機開始值守，暗地裏凌瑞也喚出了黑武士，讓它在身邊守護。
黑武士雖然活潑跳脫，但是也非常聰明，看到眼前的情況不對勁，它沒敢到處亂東，而是呆在凌瑞身邊，全心戒備着。
因為凌瑞距離小隊長西萊文的距離很近，當有人來彙報外場的情況時，凌瑞也能大概聽到一二。
在六樓聚會的是暗影公會的人，這個職業工會雖然主旨上是在傳授格鬥和暗影方面的力量。但是從這裏出來的人大多會從事刺殺和盜竊之類的行業，也連帶暗影公會都被搞成了賊窩，也是警察們重點監督的目標。
所以這些明面上沒有任何罪狀的暗影公會成員在龍與豬頭酒吧進行合法聚會的時候，依然有警員在暗中監視……然後嘛，所謂的合法聚會發生了爆炸，也就搞成了眼下的局面。
警方雖然有內應深入了這次聚會，但是隨着爆炸的發生，內應也成了地上的一坨黑色塵埃，所以聚會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就無人知曉了。
凌瑞就這麼靜靜的呆在角落，舉槍戒備着，一直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高羽寒道，“唔，你們先撤吧，辛苦你們了。”
“高隊……”西萊文指了指詭異的爆炸現場，想要留下來。
“這裏面有異能和神秘學的因素，我們的修鍊者在這其中除了危險，什麼都沒有。你們先撤，小心不要破壞現場。”高羽寒說道。
神秘學嗎？對這個詞非常敏感的凌瑞看了高羽寒一眼，在對方眼裏只看到了深深地焦慮。
不過一直到凌瑞離開這裏，高羽寒也沒有再次說過一句話。只是在緊急通道上凌瑞看到了手持着各種儀器和武器的異能局的人……
好像，這種事情在其他地方也發生過？
回家路上，凌瑞想起古牧似乎也很暗影公會有聯繫，於是他直接約了古牧一起吃飯。
遠東大學北食堂。
牛排意麵蘑菇湯，為了表達誠意，凌瑞還點了半隻烤雞。
“啥？瑞哥想問暗影公會的事情？”古牧看着桌子上的菜式，總覺得有點鴻門宴的味道。
凌瑞點點頭，“本來還有些擔心你的安危，但是你既然回了我的信息，我就純粹是想了解暗影公會了。”
古牧叉起一塊牛排，學校的牛排師傅沒空在意幾分熟的問題，所有的牛排幾乎都是全熟，不過因為肉質肥美多汁，所以口感還是相當不錯。
“瑞哥，暗影公會並不是一個整體，而是一套……怎麼說呢，類似於一個鬆散的教育組織。”古牧吞了全熟牛排，放下刀叉，認真道，“我們為暗影公會收集資源、完成任務，以換取暗影公會為我們提供的格鬥術和暗影法術，或者一些暗影物品。當我們實力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暗影公會也會為我們進行額外的評級。但是在暗影公會，我們不從屬於任何一個人，也不會和其他成員在公會之外發生聯繫。我是遠東大學的學生，暗影議會的高層應該可以尋蹤我的生活軌跡，確定我的身份。但是暗影議會的同層其他成員恐怕並不知道我的身份，同理，我們互相之間也並不知道對方在明面上的身份。”
凌瑞皺眉，“你的意思是，暗影公會的人相互之間並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這樣一來，他們如何舉行聚會？
要知道現在的人出入任何公共場所，都會不可避免的留下影像資料或者其他痕迹。
然而古牧搖頭，道：“我是在船上加入的暗影公會，帶我入會的老前輩很在意這些可以保護我的規矩。但事實上暗影公會的門檻並不高，有很多人並不在意暴露自己的身份……甚至這種暴露身份對他有利。”
然後古牧說道，“這些人會在暗影公會的內部拉幫結派，公然的創立山頭，因為核心成員大多是暗影公會的人，所以外面的人可能會把他們和暗影工會關聯起來。但是實際上這些人除了使用的是暗影公會的戰鬥技能之外，和暗影公會幾乎都沒什麼關係。”
凌瑞哦了一聲，古牧這話明顯是在幫暗影公會撇清關係，關鍵點一句都沒說清楚。
看凌瑞對他的話不太滿意，古牧這才說道，“瑞哥你想了解什麼東西？”
凌瑞道，“你們暗影公會有什麼危險的、會爆炸的……或者，讓人瞬間死亡的東西嗎？”
古牧一愣，然後思索了一會兒，道，“沒有吧，我們的能力大多是打鬥、開鎖或者利用暗影位面潛行的……如果說危險的，讓人死亡的東西，那可能就是有人進入暗影位面回不來了？那應該會被暗影位面污染腐蝕，然後死在那個層面吧。”
凌瑞道，“如果有人在現實位面撕開了現實位面和暗影位面的通道呢？”
古牧驚得張大了嘴巴：“瑞哥你在說啥？這怎麼可能，打開位面壁障的事情，恐怕聯盟科學院都做不到吧。”
凌瑞這才發現自己想多了，他是空間之神，所以破開空間位面的壁障並不困難，但是就人類本身來說，現實位面的壁障就是不可逾越的阻礙。
他之前懷疑是不是有人不小心打破了暗影位面的壁障，導致位面之間的碰撞引起了“爆炸”一般的結果，從而吞噬了那一層樓的所有生命。
但是聽古牧這麼一說，這件事情可能和“暗影公會”本身的關係不大，而是某個組織自身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