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宗主也開口道;“輪資質的話,雲期是變異的冰靈根”。
這是要用資質說話了,束非覺只是普通的火靈根,還是最普通的火靈根,完全比不了。
雲長老道;“那論天賦的話,他十六歲就築基成功,比雲期還要提前四年築基,當得上雲霄宗的第一天才吧!”。
好吧,論天賦的話,束非覺十六歲築基並且成功,卻是是雲霄宗的第一天才,哪怕是放在整個天清大陸上來比的話,也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天才人物。
這下子,宗主倒是安靜的閉上了嘴,繼續想着對策。
束非覺小聲在付雲期耳邊道;“你猜他們誰會贏?”。
付雲期搖着頭說;“我也不知,但是我聽說,沒有誰能和女修士講吵贏”。
束非覺輕笑出聲,看着牙尖嘴利的雲長老,說;“你說的對”。
付雲期又道;“可是師父特別能磨”。
束非覺看着低頭在認真思考的宗主,也點頭道;“我猜也是”。
付雲期問;“那你想洗髓嗎?”,意思有些明顯,若是他想要洗髓的話,他就把這次機會讓給他。
束非覺不由蹙着眉頭看着他說;“你要讓給我?”。
付雲期淡淡的道;“其實我對洗髓也沒有很大的興趣,修仙從來都是講究的機緣和因果,洗髓雖然可以幫靈根凈化,但是我經常在外歷練,也能遇到不少機緣”,意思就是,你都沒有外出歷練過,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
本來束非覺也沒有想洗髓,特別是看到如此大方的付雲期,自己還搶了他的清風霞花。
於是主動開口道;“師父,這次洗髓的機會就讓給付師兄吧”。
這句話一出,雲長老一愣,宗主卻是忙的笑着說;“好,雲長老你是教了個好徒弟啊,不錯不錯”。
雲長老瞪了一眼束非覺,但是他話都說出口了,又怎麼能打自己徒弟的嘴巴,道;“這次洗髓可以讓給雲期,但是五年之後的洗髓,一定留一個名額給他”。
宗主自然是點頭應許道;“好”。
付雲期不解的看着他道;“你比我更需要這次機會,為何讓給我?”。
束非覺聳聳肩道;“這也算我還了你清風霞花的因果吧!”。
付雲期一愣,這才想起來了,清風霞花百年一開,師父算到花開了,所以要諸位長老合力開啟了仙境,本來是想摘取清風霞花給他渡劫時服用,卻沒有想到仙境之內突然出現了魔修,他生吃了清風霞花,強行築基了。
他本想開口說,清風霞花本就不屬於他,但是因果這個東西誰又說的准呢?
雲長老心情很不好的獃著束非覺回了內院。
秋露白坐在院子裏修鍊,忽然看到他們回來了,一個時辰前他們才出發的,不是說洗髓至少要三天嗎?怎麼這麼快?
心中滿是好奇,但是看到師父臉色那麼難看也不好意思問,等了好久看到師父出去了,這才敲束非覺的門。
束非覺嘴角不由上揚,來這裏果然是明智的選擇,她如今來串門是越來越勤快了。
打開門,就看到她一臉的好奇,沒有等她問,就道;“今年洗髓只能洗一個人,我讓給付雲期了,等五年後再開啟的時候,我再去洗”。
滿足了好奇心的秋露白點頭說;“哦哦哦,難怪師父臉色那麼難看”。
束非覺挑眉笑着看着她說;“怎麼,不替我可惜?”。
一路上雲長老一直在說可惜,可惜。
秋露白點點頭說;“是有點可惜,要多等五年呢”,然後又接著說;“不過你把這次機會讓給他也一定有你的理由,本身就是你憑藉自己實力得來的機會,想如何使用都是你自己的事情”。
此時在坐在屋裏生悶氣的雲長老聽到他們的對話,忽然一笑,就連他們小孩都明白的道理,自己居然還想不明白,真是可笑,可笑。
若不是洗髓的機會太過稀有的話,她又怎麼會這般小氣呢!
她還真是收了兩個好徒弟啊,這心性可是比當年的自己好多了。
束非覺覺的她很聰明,還很有遠見格局。
秋露白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了,也就不打擾他了,笑着說;“我先去打坐了”。
束非覺隨手也關上門說;“我也一起打坐,早點修鍊補回來”。
秋露白笑着調侃道;“但願師父看到,別再生你的氣了”。
束非覺笑着道;“借你吉言”。
泉眼處,一男一女相攜而坐,靈氣四溢,畫面竟然有幾分唯美。
日出日落,過了一個多月之後,秋露白要築基了。
雲長老沒有想到她這麼快就要築基了,預料這至少還要一年半載,直到靈力圍着她的四周起着旋渦,瘋狂的吸收着天地的靈氣,她這才知道,忙閉關出來給她護法。
一股極其純粹的水靈氣從雲霄宗的地底下溢出,空氣中肉眼可見的水霧瘋狂的朝着內院水系涌過去。
這次陣仗之大,遠比束非覺築基那次,不但宗主和各大長老紛紛出席助陣,而且還驚動了在閉關的幾位長老,紛紛出關,宗內至少十幾道元嬰期大修士的神識掃視着。
這次築基又引來了天劫,但是卻能明顯感覺到,這天劫不是想劈死她,而是在幫她精粹身體,凈化靈根和經絡。
三道天雷結束之後,烏雲便立刻散開,陽光瞬間普照大地,漂亮的彩虹出場了。
傳聞只有不依靠築基丹就築基成功的修士,才能引起天地異象,而如今大家的的確確也都看到了這天地異象。
宗主看着雲長老,激動的問;“她築基成功,是不是沒有服用築基丹?”。
雲長老一臉奇怪的看着他,道;“怎麼可能不服用築基單就築基成功了?”。
束非覺在旁邊漫不經心,道;“我根本就沒有築基丹”。
宗主忽然亢奮的大笑了起來,第一次他在人前如此失態,但是這實在是值得他人生失態一次的大喜事,在場的幾位長老都不明白宗主為何忽然欣喜若狂,而唯獨站在旁邊老神在在的束非覺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