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招收弟子
秋露白是滄溟國的大公主,從小就展示了非人的聰明才華,五歲就能出口成章,八歲就能騎馬涉獵,十二歲能上朝聽政,十四歲便上前線上戰殺敵,直取敵軍將軍首級,她百戰百勝,成為了聞風喪膽的戰神。
毫無疑問的她就是滄溟國下任的國王,可是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仙人國師出現了,檢查出她有靈根,可以修仙成大道,不應該在在這裏浪費時間。
她被仙人帶走的那天,滄溟國萬民朝拜,天上祥雲籠罩。
雲霄宗外門仙山。
國師帶着秋露白到了雲霄宗仙門外,便就走了,他只是雲霄宗最外門的弟子,任務就是在各國尋覓可以修仙的苗子,在十年一次的招收弟子時,送過來參加比試。至於進宗門幹什麼,這就不是他們要考慮的範疇了。
今天是修仙界排名第一的門雲霄宗開門收徒的大喜日子,每十年才會對外招收一批弟子,所以這裏早就成了個大城鎮,人口來往絡繹不絕。
特別是半年前,客棧早都預定滿了,許多來宗門拜師的,也有湊湊運氣的,更多的是普通凡人想來一睹仙人之姿的。
秋露白在看着前面一望無際的懸崖,聽說三日之後會有仙山降落在這裏,於是她不眠不休站了三日,果真看到前面出現了一座威壓聳立的高山,煙霧繚繞,果真是仙人居住的地方。
不一會兒,她面前憑空出現了一件藍衣衣袍的少年,宣佈入宗考試,正式開始。
規則很簡單,只要在一個月之內攀登上這座萬人高的仙山,就可以進入雲霄宗了。
秋露白之前不管做什麼內心都有些空虛,可是來了這裏之後她的空虛感消失了,她便明白了她生下來就是要修仙的,如今她要征服的是面前的這座高山。
數千年年雲霄宗收弟子都是攀上這座仙山,大家都耳熟能詳,個個都爭先恐後的攀登,似乎晚一點就不能進入宗門了。
秋露白沒有急着攀登,而是圍着仙山走了一圈,這才找了一個偏僻人最少的地方,開始慢慢攀登了。她很清楚只要有人的地方,那麼就一定會有麻煩。
國師除了檢查出她有靈根的那次和她說幾句話之外,便一路上沒有和她說過半句話了,所以她也不知道要爬多久,有沒有困難,一切她只能靠自己了。
轉眼間十二天就過去了,手,膝蓋,和腳都已經磨破皮了,卻還一步步艱難的往上攀登着,臉上神情也沒有任何變化和之前一樣平靜,似乎渾身抽痛的不是自己。
她也不敢停,怕時間不夠,就一直攀登着,只有實在是熬不住了,這才找個安全的位置閉着眼睛眯一會兒。
她現在也不是修士,每天必須要吃乾糧,但是她帶的並不多,一天就吃一小塊饢和幾口水,每天都會飢腸轆轆,眼神卻是越發的明亮。
她實在是太過出色,便就有人暗中出冷箭,可她在戰場上什麼事沒有經歷過?在聽到拉弓聲時,她早就判斷出了方位,頭只是微微一歪,箭直接從她耳邊飛過去,伸出手接住了飛箭。
低頭,看着站在後下方還握着弓箭的少年,嘴角上揚冷冷一笑,手裏的箭狠狠的投擲了過去,只聽到一聲犀利的尖叫聲,胸口插着他剛射出的箭,跌落山下。
然後往上又爬了一會兒,眼前出現了一處小洞穴,特別適合休息,她取出饢小口吃了幾口之後,舔了舔嘴唇把剩下的大半塊饢收了起來,閉上眼睛休息一會。
直覺感覺到了危險猛地睜開眼睛,看看邊上一條火紅的毒蛇竄了過來,伸着腥長的芯子,眼眸泛着綠光盯着自己,似乎把自己當成了她的獵物,本能反應立刻往石頭後面一躍而下。
可是太是太慢了,凡人之軀又怎麼能和靈蛇比速度。
手臂上迅速纏繞了一條火紅的蛇,尖銳的牙齒狠狠的扎進了她的手臂,瞬間她覺得渾身發麻,頭一暈,跌落山下。
畫面如此的相似,剛剛她還親眼目睹了別人跌落下山,這麼快就輪到了她自己。
在昏迷的最後一瞬間,她居然想的是,真是風水輪流轉。
仙山下面是一層很厚重的雲朵,接住了不少跌落在雲層的凡人,基本上都暈了過去,再等十五天,仙山會懸浮在半空中,而他們這些考核失敗的人,都會出現在懸崖邊上。
在她跌入雲層不過十幾個呼吸間,她的嘴角已經變成了紫色,心跳也停止了。
忽然在她的靈海里出現了一滴金色的水滴,輕輕的滴在她的額頭,停止的心臟又瞬間就重新跳動了起來,比之前更有力。經脈里也開始閃爍着極小極細的金色光芒,隨着她的血液一遍又一遍的貫穿着她的身體,讓她的身體機能重新激活。
靈海里出現了一個紅衣妖孽男子,他站在三界之外,漠然的目光凝視眾生,過了片刻,只見他輕飄飄的一掌,然後世界似乎被定格在哪一瞬間,瞬間全部幻化成沙,然後天地間瞬間歸為死寂。
她以為自己死了還好奇為何自己臨死前會出現這一幕,畢竟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他。但是此時身體卻顫慄了起來,腿一軟本能想匍匐跪在地上,卻因為太害怕而渾身顫慄的動彈不了。
一瞬間就給嚇醒了過來,她躺在雲層上背後卻被冷汗侵濕,渾身還在瑟瑟發抖,看着熟悉的藍天白雲,還有威嚴的高山,她瞬間就明白了自己還活着。
她雖從未見過神,但是她敢肯定他絕對是神。
時間只剩下了十天了,她臉色慘白,渾身是血的重新攀上仙山的那一刻,聽到了無數的好心的勸慰,從來沒有人能在十二天只能攀登上仙山的,何必為了修仙把自己的命給搭上?
她開始沒日沒有夜的攀登,可能是身體已經疲憊疼痛的麻木了起來,她都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和疲憊了,就連飢餓的感覺也沒有了。
她腦海里就一個信念,必須要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