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仙草一
日子又這麼持續了一個多月,多虧了這四隻小仙龜,他們倆對於水的了解和控制都遠非同齡人可比。
沾了他們該死的勝負欲原因,秋露白可以同時幻化出五條小水龍,並且還可以御劍飛行半個時辰。
畢竟她把所有的低階晶石全部都用來修鍊了,雖然對於還沒有築基的弟子來說低階水晶石很難吸收,而且有些浪費,但是只要能快速提升修鍊的方式,對於她來說從來都不是浪費。
因為她發現了一件殘忍的事實,束非覺太遊刃有餘了,隱藏了太多的實力。
到了發晶石休息的日子,大家都下山去趕集了,然後和半年前一樣,一道傳音符飛到了她面前。
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凡留在外門未下山趕集的所有弟子,一炷香時間趕到火系訓練場集合,有緊急任務,凡參與者皆有晶石獎勵。
秋露白一邊御劍飛行,一邊心想,怎麼回事,為什麼每次到休息日的時候,總能蹦出任務?
希望這次任務沒有上次任務那麼危險。
這次訓練場上可是有一百多修士,看來因為上次的事情,如今就算放假大家也不輕易下山去趕集了。
只是可惜了,同院子的三個妹子,早早就下山去趕集了,回來之後又指不定多麼羨慕。
過了片刻,束非覺也飛了過來,很自然的站在了她旁邊。
這段時間朝夕相處,雖然天天都在暗中較量,但是感情確實是熟絡了不少。
束非覺瞧見她神色有些凝重,便問;“怎麼?”。
秋露白小聲道;“我有直覺,會有危險”。
束非覺漂亮的眸子掃了一眼御劍飛行在上面的幾位外門執事,心中便明了。
一炷香剛燒完,站在上面的一位女執事就開口道;“這次任務很簡單,摘取仙草藥”。
手一揮,每個人手裏都出現了一本泛黃的薄薄書籍和一個低階的儲物袋。
書籍上面只有仙草的樣子和顏色,別的一律都沒有。
女執事繼續道;“時間只有三個時辰,你們盡量多摘一些回來,出來之後,會按着仙草藥的數量和登記發送晶石,越往後的仙草藥越名貴。時間到了,你們就會自動傳送出來,我們會在門口等你們”。
說完幾位執事聯手開了傳送陣,金光一閃,他們只覺得眼前一花,眼前鬱鬱蔥蔥,靈氣四溢。
秋露白四周看了一眼,周圍並沒有修士,看來傳送陣把他們都分開了。
於是迅速的翻了完了書籍,裏面有三十幾種仙草,記住了樣子。
雖然四周很安靜,但是她心卻跳的很快,總覺得會有危險的事情會發生,就算她再沒有修仙界的常識,卻也知道越是珍稀的仙草越是不容易,周圍一般都有妖獸守護。
但是執事們卻沒有提,而且沒有說不能私自鬥毆,那麼彼此之間搶仙草的修士肯定不少,最好的辦法是組隊。
於是,沒有多做停留,直接拿出飛行想去找束非覺,在這裏她唯一信任的人就是他。
可是這裏有高空禁制,不能飛行,漫無目的的靠着腿去尋找,這太不明智了。
這時,忽然東邊響起了熟悉的龍吟之聲,秋露白嘴角微微上揚,幻化出一條小水龍,也回應起了陣陣龍吟之聲。
束非覺嘴角噙着一抹淺笑,朝着她的方向跑了過去。
大約小半個時辰,他們才匯合,兩人皆是跑得滿頭大汗。
一路上也遇見了幾個同門修士,都急急忙忙的尋找着仙草。
束非覺懶懶的躺在仙草上面,打了一個哈欠,看着她,似乎在等她出主意。
已經太久沒有用腳跑了,她也特別的累,也不顧形象的坐在了他旁邊。
有些喘氣道;“休息一會兒,再去尋找仙草吧”。
束非覺不反駁,點頭道;“也是要摘一點交差”。
然後彼此默契的看了一眼,然後又默契的移開了視線。
他們自然是想到了一塊,搶奪別人的仙草,畢竟也沒有規定不能搶別人的。
休息了一會兒了,便起來開始尋找仙草了。
他們倆都很放心的把彼此的後背交給對方,然後仔細的開始找着仙草,釋放靈力,尋找和圖冊一樣的仙草藥。
要說精神力,他們倆是這些修士中的翹楚了,不但神識面積大,而且還能精準控制靈力。
不過一個時辰,他們就都已經尋找到了近百珠仙草,雖然都是前面幾頁的,但是勝在數量多,拿去交差也夠了。
畢竟這個方式實在是太損耗精神力和靈力了,身體格外的疲憊。
忽然空氣中傳來一道淡淡的血腥味。
兩人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朝着血腥味飛奔而去,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他們一直提心弔膽,就等着這一刻。
離着出事地點大約還有半盞茶的時候,看見了二個穿着黑衣的人匆匆離去。
雲霄宗的外門弟子一縷穿着白色的宗門服,這裏不止雲霄宗的弟子,還有別的宗門弟子。
等黑衣人消失了,他們倆這才偷偷地趕到出事地點。
在戰場上見慣了生死的秋露白,此時卻不由臉色泛白,死狀太過詭異了。
地上躺着的是雲霄宗的三位外門弟子,一張臉被燒的乾乾淨淨,只留下了黑漆漆的頭顱,白色的宗門服上滿是七七八八的爪印,流出的血不是紅色,而是詭異的黑色。
空氣中還瀰漫著一股惡臭。
秋露白伸手抓着束非覺往後面退了幾步道;“有瘴氣,小心”。
束非覺看了她一眼,低聲說;“謝謝秋師妹”。
秋露白心有餘悸,道;“他們肯定是來搶仙草的,還有一個時辰才能把我們傳送出去,你有什麼想法?”。
束非覺眼眸中極快的閃過一抹不屑,卻道;“不知魔修有多少人,我覺得我們應該找個地方躲起來,然後等時間到了把我們傳送出去,你覺得呢?秋師妹”。
秋露白有些不忍心同門師兄妹們在這裏被魔修屠殺,但是他說的也對,就憑藉他們倆的實力,都不一定能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