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遭遇戰
天明,陽光透過傳呼灑金房間中,杜方緩緩睜開了雙眼,眼中尚且帶着一絲混沌,但下一刻,那混沌迷茫卻被濃重的驚喜取代。
曾為練炁士,杜方對於炁的感覺是極為靈敏的,那在經脈內顯得微弱的炁息根本無法逃過他的感知,一時間,他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我...我的傷好了!”
“哈哈哈!好了!好了!”
臉上露出難以自制的狂喜,杜方熟練的盤坐下去,只是短短几息之間,便進入了打坐狀態,如此一來,他便能更加清晰的‘看’到自己體內的炁息。
而隨着後天之氣吞吐不斷,在體內協同周天運轉,體內炁息漸漸強壯的同時,一股莫名的感覺浮現心頭:殺人,奪炁!
高利貸沈沖臭名昭著,沒有哪個異人願意主動接受他借出的能力,所以沈沖往往和其他幾人一起行動,現以其他手段摧毀了異人的心理防禦,然後才將‘本錢’給借出去。
江心雖然沒有四張狂那種手段,但雙全手在干涉人的精神認知方面還要強上不少。
加上杜方自始至終都未曾真正的清醒過來,他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
無論是經脈中的傷勢突然修復、還是突然名無處了一種新的能力,杜方對此都只有激動、興奮、驚喜、而全然沒有一個人應該有的思慮和懷疑。
這,便是江心提前佈置下的手段在發揮作用了。
也不是什麼神秘莫測的手段,江心只是仿照着他之前在十二勞情陣中的遭遇,在肉體和精神和物質兩個層面下了手腳,讓他下意識的忽略掉這些無比重要的事情。
多年的普通人生活已經讓杜方的精神比不上異人,面對雙全手做下的佈置,雖然尚且像個人,但實際上已經失去了做人的資本。
殺人、奪炁。
殺人!奪炁!
隨着高利貸能力開始發揮作用,但炁的貪婪和渴求激發了杜方的身體行動力,胸口起伏着,杜方大口喘息,腦海中閃過了一道道面孔,那是他的仇人,也是將他變為普通人的‘罪魁禍首’。
如今重新擁有了資本,他所想到的目標首先便是這些昔日仇人。
但還在高利貸對情緒的影響還誒有深入骨髓,那些仇人強大的力量逼迫杜方重新冷靜了下來,片刻后,太抬起頭來,想到了漢中這個城市中的那些異人。
“異人世界,弱肉強食,這可怨不得我。”肌肉稍稍扯動,杜方臉上的表情已經變得陰森猙獰了起來。
幾個小時后,從列車上走下來,江心先是進入衛生間將黑像白像釋放了出來,隨後才混在人群之中走出了車站,幾個閃身便消失不見。
列車發車時間至少也相隔一個小時左右,江心突然登車的情況下,即便求仙觀的那些人是飛的也不可能比江心提前達到的。
換而言之,為了儘可能的讓那些人上當,江心需要等待一段時間,等那些人重新追上來,然後他才好帶着那些臭蟲進入山脈之中,將他們一網打盡。
時間已經是下午,既然如此,不妨等到晚上,既能給雙方充足的反應時間,也能最大限度的減小對普通人社會的影響,只是要勞煩一把年紀的溝老爺子熬夜了。
夜色漸深,在外勞累的一天的普通人已經回到家中閉目休息,而隨着樓宇間一盞盞燈光熄滅,城市之中另一些人卻蘇醒了過來。
“差不多了。”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鐘,身着寬鬆運動服的杜方一咧嘴,在一聲合門聲中走入黑暗。
有了可以快速獲取到力量的手段,杜方不可能選擇安心在家修鍊,內心情緒的不斷催生之下,他選擇今天晚上就去獵殺,而他要獵殺的目標,是同在這個城市中的那些異人。
千里之外的太原,一家平平無奇的旅館中,江心卻是突然睜開了眼睛,已經過去了八九個小時,怎麼算,那些求仙觀的人都應該集合完畢了。
如此想着,就沒必要繼續在這裏貓下去了,是時候去會會他們了。
“出來了,人出來了!”眼看江心的身影重新線路,早早便已經潛伏在外的一種求仙觀弟子也重新畏懼了起來,遠遠的構成了一張對江心的包抄網。
而事實上,在這一張包抄網之外的地方,黑像白像卻已經先一步的將某些人看在了眼中。
事實上,江心完全可以控制黑像白像對求仙觀的人發動襲殺,少說也能解決掉三五個,但這不利於江心一網打盡的想法,萬一打草驚蛇導致這些傢伙全部退去,江心又要重新變回先前那‘千日防賊’的架勢。
“果然不出所料,就是往太行山去的。”聽到門下弟子的彙報,楊安興臉上露出了衣服果然如此的表情,隨後才豁然起身,如一道旋風一般衝出:“傳我命令,盡量不要讓他進入太行山中,最好在山脈之外攔住他。”
機關這種東西雖說已經幾十年都沒出過大新聞,但楊安興可是知道這東西究竟有多難纏的。
他的一重顧慮是,如果接應江心的人在密林中安置的機關,門下幾十號弟子怕是要死傷一半,沒有了炮灰牽制消耗,他如何能做到毫髮無傷的將人拿下?
而另一重顧慮便是擔心江心有什麼了不得的噸數手段,能在山脈之中如遇得水,到時候進可攻退可守,他門下炮灰子弟依舊要死傷一些。
此次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最好的打算當然是一句將江心捉住,能減少周折自然要減少周折。
一路出城直向太行山而出,隨着周圍建築漸漸稀疏,樹木風貌,一道道隱隱約約的黑影在江心前後左右浮現了出來,猛然間,一道道炁光照入江心眼中。“號交貨,我就料到你們要在半路發動攔截!”
心中一動,江心腳下一踩,整個人瞬間如彈簧一般爆發出了極強的彈力,瞬息之間爆射出十數米之遠,而後才看見那形形色色的攻擊落到空處,將一片土地炸裂開來。
既然已經徹底撕破臉,求仙觀的重任立刻變沒有的隱藏的必要,接着先前攻擊的閃光作為掩護,只是短短几個眨眼一道道人影便逼近到江心身邊。
“離字—赤練!”
一聲大喝,呼的一下,一道橙紅色的火焰在空中升起,稍一盤旋之後猶如彩練一般繞向江心,熊熊火焰肆意發散出熱量,將周圍的空氣灼燒的扭曲了起來。
“奇門遁甲?”眼看面前猛然出現一道火紅,江心心頭一動,顧不得其他,體內炁息一動,手中指決一邊:“坤字—土河車!”
沙沙—
地石涌動之下,褐色土石山台如潮水一般匯聚,隨後攥如重拳一般與迎面而來的火焰狠狠的轟擊到了一起,砰的一聲,火花與塵土四射開來,將周圍攪弄的一片渾濁。
而在這一片渾濁之中,江心卻是藉助這靈瞳始終掌握着周圍求仙觀弟子的位置,腳下不發稍稍一變,便拉出一道渾濁的氣流從包圍的間隙之中沖了出去。
江心能以自身的手段看到外面追兵的位置,求仙觀中那個術士自然也有類似的手段,但相比起偵查,他所用處了是一招巽字,找來疾風強行將空中翻湧的塵土撥開,顯露出了江心移動痕迹。
尋常奇門術士以他人站位為中宮,戰鬥之術需看準對手的方位和天時發動術法攻擊,雖說計算要求比以自身為中宮高上不少,但在追擊一個人的時候確實出奇的好用。
就比如說現在,光是着短短几秒的追緝之中,一眾人便已經跑出去上百米遠,要換成武侯或者風后奇門,江早就已經跑出了奇門格局之外。
但此時以江心位置為中宮,奇門格局便永遠都被固定在江心身上,雖說受限於站位無法發動一半以上的法術,但終歸比沒有法術施展的好。
而反觀江心就比較難受了,風后奇門擅長打征陣地戰,但在這種追逐戰中就顯得激烈,江心唯一能動用的便只有離字和坤字這兩個命卦對應的法術。
要換成是那種鑽研了幾十上百年的術士,或許能瞬間放下陣局施法,又瞬間收回再放,但江心顯然是做不到的。
“打不到他,這傢伙也是個術士!而且水平還不賴的樣子。”見江心以坤字法打破自己的書法,那個術士通過二級和其他人聯繫了起來。
“我的法術只能起到騷擾的作用了,真要攔截,看你們的了!”
一邊說著,他和身邊其他人稍稍對視了一眼,方向稍作變化,便給了前面逃跑的江心莫大的壓力,逼迫他改變位置。
江心自然不知道自己先前隨手用處依照坤字法便讓人為自己水平不賴、並進而改變的追擊方式,要是知道,可能也只是苦笑一笑。
他的起點就是風后奇門這種不講理的數術手段,這才能和後面追來的法術相互抵消,要他學得是一般的奇門遁甲,恐怕剛剛還真要被攔住一下。
但即便他此時說出去也不起作用了,後方基於的壓力逼迫江心對逃跑方式作出改變,而遠遠的,他已經能看到幾道身影在數百米之外橫向移動,試圖直接阻斷他的近路。
逃跑這東西是有講究的,尤其是帶有勾引性質的逃跑,必須要儘可能的展現出一些東西,誤導對方認為局勢尚且在他們那邊,如此一來才能讓他們毫無顧忌的追下去。
要是現在江心膽敢使用除地行仙、或者瞬移雷的手段,怕是後面這些人二話不說掉頭就跑。
隱身這種具有實體在枝幹橫生的山林之中輕易的便會對周圍環境造成影響,他們尚且有找出江心的可能。
要換成是瞬移或者地行仙,一道進入山中,要打要走全有江心說了算,他們此時還是有腦子的,如果看到局勢明顯不例如自己,絕不會跟江心進山。
說起來,這些人也是吃了情報的虧。
羅天大醮中,見到江心使用瞬移的人不少,但後來江心卻再也沒在眾目睽睽之下使用過。
羅天大醮,無論是陰五雷張靈玉炁體源流張楚嵐、還是通天籙和武當出來的術士,名號都比江心要高。
一個靠各種卑劣手段進到前四的異人,即便身上有瞬移這種少見的人,但熱度不足的情況下,這點情報很容易就能被公司給徹底抹除。
至於地行仙,王家知道、唐門知道,但問題是這兩家會刻意的將這種消息向外傳嗎?
唐門那邊尚且有一點師徒情誼在,可以斷定不會,而王家...
江心可是將那位王家少爺王並給得罪的死死的,現在還巴望着什麼時候能等這位的靈蛻變成將拿過來玩玩,但偏偏那位十佬卻像是毒蠍子一樣一動不動。
說他們會外傳這個消息江心是沒有絲毫懷疑的,但都這些時間了,要是他們往外散消息,江心身上的那些能力應該全被斗羅出來了,但偏偏奇怪的是一點消息都沒外漏。
江心摸不準是公司在臨時工情報抹除上做出了弓弦,亦或者是王家另有其他打算,總而言之,求仙觀還偏偏就沒能搜集到什麼有關江心的情報。
各種不起眼的能力是他們所知曉的,反倒是地行仙、瞬移這種可能一瞬間改變戰局局勢的能力他們好像是真的沒能得到一丁點的消息。
江心不能百分百確定求仙觀已掌握的情報是那些,但現在他只能選擇暫時不用一些能力,硬着頭皮沖。
前面,一名求仙觀弟子緊緊的盯着江心移動的方向軌跡:“盯住了,一定要盯住了,這次讓他衝過去,想要再抓到他就只能讓師父他們出手了。”
“放心吧師兄,就對不會讓他就這麼衝過去的。”一個弟子笑了笑:“我們幾個出手,即便是師父他們想要衝過去都要
前面,一名求仙觀弟子緊緊的盯着江心移動的方向軌跡:“盯住了,一定要盯住了,這次讓他衝過去,想要再抓到他就只能讓師父他們出手了。”
“放心吧師兄,就對不會讓他就這麼衝過去的。”一個弟子笑了笑:“我們幾個出手,即便是師父他們想要衝過去都葯花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