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綁架

第142章 綁架

關申楠查案還是合乎規定,很快暗影查到是玉衡作證事發當晚安高儒約了淇奧相見。

“我怎麼不知道?”拓跋祜聽了這消息之後也覺得有些棘手,道:“可是,我走的時候昇平樓的大門已閉,淇奧是如何出來的?”

“這個......昇平樓的人也說,他們只看到了安高儒進出,確實沒看到淇奧出樓門,照理說淇奧應該是沒有碰到安高儒才對。”暗影道。

“你說會不會玉衡雖然傳了話,但是淇奧並沒有去,安高儒自己在巷子裏等的時候出了意外?”拓跋祜推測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只是......”暗影蹙眉道,“我也查了查,這昇平樓,甚至是周遭的花樓之中,雖然對安高儒頗有不滿的人是不少,但是能有這麼大深仇大恨的怕是只有淇奧了。其他的那些人,皆是順從了安高儒,之後安高儒也沒有找過他們的麻煩,他們好端端的,幹什麼要惹這樣的麻煩?”

“你話可不能這麼說,”拓跋祜反駁道,“你沒聽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嗎?也許是正好碰上了,便痛下毒手。倒是淇奧他為什麼呀?只要他不單獨見安高儒,有我在,安高儒還能把他怎樣?”

暗影搖搖頭,道:“咱們如今都在臆測,安高儒已死,也沒有找到其他疑兇,如今也確實只有淇奧是有證人證明的,若是沒有找到其他人,我怕安大人不會善罷甘休的。”

拓跋祜沉聲不言,半響才道:“明叔那裏呢?仍是沒有頭緒?”

暗影搖頭道:“畢竟是宵禁時候,沒有人看到,那兇器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刀,大約是水果刀,很難確定。”

“師父不是說那兇手的手上應該會有傷口嗎?也沒有找到可疑的?”

“沒有,都乾乾淨淨的,一點兒傷口都沒有。父親都快懷疑是不是真的是哪個山匪之流的作案了。不然怎麼可能滿城都找不到人呢。”

“若是一直找不到,淇奧就要當替罪羊了。”拓跋祜喃喃道。

兩人相對無言,拓跋祜皺着眉頭,揮了揮手,道:“行吧,讓我再想想要怎麼辦才好。”

暗影點頭,起身要走,想了想步子一頓,轉頭又道:“公主!”

“嗯?”拓跋祜抬頭看他。

“你可千萬別干出什麼過激的事情啊,若是你到府衙劫人的話,淇奧的罪名就坐實了。你被禁足幾日也便罷了,他說不準可是會要命的。”暗影叮囑道。

“知道了,不會的。”拓跋祜嘆了口氣,她又何嘗不知道其中的利害?不然她還能這般束手束腳、坐以待斃。

暗影半信半疑地告辭出來,獨留下拓跋祜一根水蔥般地指頭一下一下戳着案幾,頻率越來越快,拓跋祜的眉頭也皺得越來越緊,最後在幾乎要把案幾戳穿之時,戛然而止。

拓跋祜猛地一拍案幾站起身,臉上帶上了一抹得意的冷笑。

夜深人靜,明月高懸。無論人們的遭遇若何,無論人們心中的焦慮有何,那月光總是那樣冷酷得如刀鋒一般,劃出一道道凜冽的寒光,將一天的溫暖從人的身上剝離。

空無一人的街道上一個黑影如鬼魅般飄過,在慘白的牆上留下一點殘影。幾個御林軍邁着沉重的步伐,經過圍牆沒有察覺有異,幾人的影子落在上面,掩蓋了行跡。待幾人過去,從黑暗之中竄出一個人,繼續往前而去。

因為安高儒的原因,昇平樓一帶皆已歇業,街上沒有了平日的繁花似錦,燈光如晝的樣子,顯得甚是衰頹。樓中之人,也各自在自己房間準備休息。玉衡也錦衣輕攏,上床安息。

門外,就看一個身影,勾着身子趴在門上,像是個瞎子一般,邊摸邊湊近觀察着每個門前的門牌。終於找到了目標,這身影總算是直了直身子,吐出一口氣,喃喃道:“真是不容易。”

黑暗之中,玉衡覺得一陣微風吹過,傳來淡淡的花香,讓玉衡睡得有些不踏實。玉衡翻了個身,緊了緊被子,暗想着這是哪兒吹來的花香,但是奈何困意席捲,還沒等他想清楚,便混混沌沌地就要睡去。

突然,口鼻處一陣窒息,玉衡心裏一驚,瞌睡勁兒一下子便消失無蹤,瞪着眼睛,支吾着掙扎。

“別動......”一聲低低的軟語在耳邊盪開,卻暗藏殺意。

玉衡一瞬間被凍住了,只有腦袋驚懼地點了點頭。

“是你說安高儒去見淇奧的?”

玉衡大抵猜出了來人,是那個和淇奧關係匪淺的女子。玉衡心更是涼了半截,淇奧被抓,她難道是來尋仇的?

拓跋祜見玉衡不說話,就是擰着他的脖子往自己轉了轉,冷聲道:“問你話呢!”

玉衡疼得發出一聲悶哼,忙點了點頭。

“你見到淇奧和安高儒相見了?”

玉衡猶豫了片刻,搖了搖頭。他能聽到耳邊發出一聲輕笑,接着脖頸一疼,困意再次席捲而來,如卷浪推岸一般,瞬間淹沒了他。

拓跋祜看了看倒在地上玉衡,左右比劃了一番,心裏暗自後悔沒有帶上暗影,雖說她自小習武但畢竟還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這六尺大漢對她來說還是有些吃力。

拓跋祜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算了,若是叫暗影一起,說不準都不讓她來,還是自己動手吧,還不信弄不回去了。拓跋祜擺弄着玉衡,將人扛到肩上,提了口氣,面色紫紅地扛着人站起身來。

拓跋祜長出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呼吸,這才摸到窗口,從窗子裏跳了下去。結果被玉衡壓得,腳下一側歪,便跪倒在地,玉衡也被摔在地上。拓跋祜抽了口涼氣,輕聲喚道:“玉衡?玉衡?”

拓跋祜心生不好的預感,摔成這個樣子竟然不醒,該不是死了吧。拓跋祜在玉衡身上摸索,感覺似乎沒有什麼黏膩的觸感。拓跋祜如攤雞蛋一般,翻來覆去地把玉衡折騰了一邊,又像是花眼的老奶奶一般尋找着合適的角度,接着微光查看了一番,似乎是沒有什麼傷口,這才放心地點了昏睡穴,又扛起人繼續往前而去。

楊府,

“公子,天色不早了,您早些安歇吧。”

“哦,馬上,等我把手上的弄完了就睡了,你不用等我了,休息去吧。”仍是挑燈夜戰的楊永清說道。

那下人也知道楊永清的性情,便也不再勸說,只道:“公子,天氣越發涼了,您別忘了添件衣服,有事您就叫我。”

“好,你去吧。”楊永清回道。

話音剛落,只聽窗子砰地一聲,一瞬間大敞四開,一陣夜間的寒風吹過,凍得楊永清不禁抖了一下,忙放下手下的東西,起身便要去關窗。

楊永清剛一起身,就看見窗子下面倒着的兩個人。那下去的小廝,聽到動靜也跑了回來,問道:“公子!怎麼了?!”

楊永清滿臉驚恐,正要呼救,就看地上的一人,抬起頭,一根手指按在嘴唇上。楊永清吃驚道:“公主?!”

“公子?”那小廝見楊永清不答話,便要推門而入。

拓跋祜忙抽出一隻手,拚命地搖。

“啊,沒事,沒事,你不用進來了。剛才風有些大,把窗子給吹開了,我正要去關呢。”楊永清會意,忙道。

“風?”那小廝狐疑地說道,“那,那小人告退了,公子當真沒事吧?”

“沒事,沒事,你休息去吧。”楊永清道。

那小廝只好退下。

拓跋祜鬆了口氣,這才艱難地從玉衡底下爬了出來,憤憤地踹了玉衡一腳,道:“重死了!”

楊永清迎上前,躬身行禮,道:“公主怎麼來了?”

拓跋祜擦了擦臉上的臉上的汗,道:“別提了,這玉衡跟死豬一樣沉,我實在是回不了皇宮了,我想着乾脆先把人放你這兒吧,也省得皇兄生氣。”

拓跋祜一面說著一面就往塌上而去,逕自做了下來。一手扇着風,一手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飲而盡。

“玉衡?什麼人?昇平樓的?”楊永清也跟着走了過來,給拓跋祜又續了一杯。

“嗯,就是向關申楠作證說淇奧就是最後見安高儒的人。”拓跋祜又是一飲而盡,這才覺得緩下來了一些。

“那他說得是真的?”

“不是,他說他沒看見,他們兩個在一起。”

“這是什麼意思,他撒謊?”

拓跋祜搖頭,起身道:“不知道,所以才想弄出來問問。在昇平樓不好下手。”拓跋祜揉拳擦掌,衝上前去,架起玉衡的胳膊,就往房間中間拽。

“公主......你這,你這是不是得和陛下說說啊,這,這可是私設公堂啊。”楊永清有些擔心。

“放心沒事,反正不血糊糊的就行了。”拓跋祜眨巴眨眼睛道,“你知道我的,肯定不會弄髒你這兒的,放心。”

楊永清扯了扯嘴角,苦笑了一下。

拓跋祜把人扯到中間,順手解了自己的衣帶,便把玉衡的手給綁了起來。

拓跋祜穿的是夜行衣,衣帶一扯,本緊緊裹在身上的衣服便飄散開來,隱隱約約便能看見裏面的中衣。楊永清臉一紅,脫了自己的外套給拓跋祜披上,道:“公主,不是小姑娘了,怎麼還這麼莽撞?”伸手便要給拓跋祜把衣服系好。

拓跋祜推開楊永清,脫了外套,遞給楊永清道:“你穿着吧,夜氣涼,回頭你又要病了,我沒事。”拓跋祜伸手扯了那外套衣帶系在腰上,道:“這樣總行了吧?”

楊永清微微一笑,點點頭,道:“叫公主擔心了。”也不推脫便又把外套披在身上。

拓跋祜掃了一眼案幾,從案几上拿過楊永清的刻刀,這才到了玉衡面前,伸手解了玉衡的穴道。玉衡悶哼一聲,幽幽醒轉,忽然想起剛才的事情,張嘴正要叫,忽而脖間微微發出一點刺痛。玉衡這才徹底醒了過來,入目便看到了那日在過道看見的女子,這女子正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姑,姑娘,你,你這是幹嘛啊?”玉衡顫聲問道。

拓跋祜眼睛一眯,露出甜美的微笑,道:“綁架不知道嗎?”

今日這女子將頭髮高高豎起,看上去頗有幾分英氣,再加上一柄明晃晃的小刀還若有似無地碰觸着他的脖子,實在是與那臉上的笑容有些不搭,顯得越發陰森。

“不,不是,姑娘,姑娘我,我什麼都沒幹啊。”

“剛剛在昇平樓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向關申楠作證淇奧殺人的也是你,說沒看到淇奧與安高儒相見的也是你。說!你幹嘛要誣陷淇奧!”拓跋祜又把小刀往玉衡的脖子上壓了壓。

“別,別......”玉衡看着拓跋祜一雙寒眸,似乎沒有一絲膽怯,像是把生命當草芥一般,哪像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玉衡往拓跋祜身後看去,便見楊永清一臉擔憂地站在一旁。玉衡認出他來,忙語帶哭腔,道:“楊,楊公子,你,你管管她,她,她不太正常。”安西楊家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玉衡心想着不論這姑娘是哪家的小姐,總應該買楊永清的面子,便求救道。

“你叫他也沒用!”拓跋祜抬手便要刺。

“別!可別鬧出人命來!”楊永清忙喊道。

“唔......”玉衡嚇得直接落出淚來。

拓跋祜冷哼一聲,道:“好,今日在你府上,若是鬧出人命確實不好看。”

玉衡剛鬆了一口氣,自覺撿下一條命來,結果下一秒就頭皮吃痛,被拓跋祜扯着頭髮,拽了起來。

拓跋祜一手拽着玉衡的頭髮,一手便把刻刀貼上了玉衡的臉頰。拓跋祜盯着玉衡,唇角露出一抹頑皮又有幾分瘋狂的笑容,道:“這刀,是楊公子用來做木雕,不如我也在你臉上雕出個花兒來吧?”

“不,不要......”玉衡哪裏見過拓跋祜這樣的人,早已是嚇得瑟瑟發抖,褲間流出一股熱流。

拓跋祜斜眼看了那濕漬一眼,冷聲道:“不要?好,那你說,你為什麼要誣陷淇奧?”

“我,我沒誣陷他呀。”玉衡覺得自己兩腿發軟,馬上就要昏倒,但是眼前的這羅剎竟然仍是不放過自己。喜歡毒寵公主闖世實錄請大家收藏:(www.shouda88.com)毒寵公主闖世實錄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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