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連笑都不讓你們看
()喬小姐來勢洶洶,卻草草收尾,讓大傢伙鬆了一口氣!雖然沒明白那短短的時間裏究竟發生了什麼,讓慕容明秀駭得急急離去,但能讓那喬小姐乖乖離去就行了。
“三姑娘,”茶客看着還笑眯眯的奉緋:“你都不生氣嗎?”要換成是他,被人一口一個獃子的叫,早就火了。
奉緋笑着:“生……氣……”她學着來人的話,溫溫吞吞的語氣聽在旁人耳中,讓人更覺她是個沒脾氣的主兒。
“三姑娘果然好修養!”
“對啊,要我早受不了了。”
“不愧是奉家的姑娘,肚量這麼大。”
……
茶客們討論得興起,為奉三姑娘的好修養好脾氣佩服不已。而奉緋這個正主兒卻真真不明他們是在說些什麼兒,又在樂些什麼兒,
“恩?”懷中突然一空,讓她怔了下,看着突然橫空而下的長臂,不解長臂的主人是要作什麼。
湛玄戈子若地用兩隻手指捏起貓又的後頸,把他從溫柔鄉里拖了起來,看也不看地扔到一邊:“臟!別抱!”
貓又炸毛,衝著湛老闆一陣“咆哮”:“湛爺,我哪裏髒了?哪裏髒了?”他一天洗三次臉,乾淨得虱子都不長,普天之下,沒有比他更乾淨的貓了。
湛老闆睨了一眼,什麼話都沒說,但那犀利的眼神,卻讓貓又乖乖噤了聲,窩到角落裏,自憐自艾:“分明是小心眼,不讓我與奉大人親近,自私自利,醋缸……”
“賤格!”酒辛掀掀唇,對於貓又只敢在一旁嘀咕的行為很是不齒。
“哦!”三姑娘乖乖地聽湛老闆的話,沒再去理會角落的黑貓。頗有唯湛老闆的命是從的味兒。
“乖!”湛老闆愛昵地用手掌磨蹭了下她的臉頰,然後不着痕迹地散出一道清風,吹去她身上留下的幾根貓毛。
“茶……苦……好喝!”她又飲了一口杯中的清茶,有些艱難地表達自己的感覺。
剛入口,苦比黃連,但慢慢的,在苦味過後,一股甘甜伴隨着清香在嘴裏泛開,味道甚好,就如他所說的那樣,苦盡甘來。
“呵呵……你喜歡,以後可常來喝!”他替她的空杯里添上茶:“髮釵……很適合你!”
奉緋下意識地伸手撫了下頭上紅色的髮釵,想起昨夜的夢境,想着夢中所說的花飾的名字是:“曼……曼珠沙華。”
“彼岸花!”
兩人同時開口,一朵花,兩種名:天上的曼珠沙華,地獄的彼岸花。
“是曼珠沙華或是彼岸花有區別嗎?”他的話,如同夢中那人一樣。
奉緋心微微斜着小腦袋,聽他說著如昨夜夢中所聽的一模一樣!一股難抑的愉悅湧上心頭,她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此刻高興的情緒,只是笑得更加的笑得更加燦爛,更加肆意,就如夢中那樣。
銀鈴般清脆的笑聲,讓所有人忍不住側目。後有人載曰:當是時,正是有美一人,嫣然巧笑,如環佩清揚,若珠玉落盤。靨笑春桃兮,美目含波,唇綻芙蓉兮,玉齒含香!
這奉三姑娘,不笑則已,一笑還真是驚為天人!不管是淺笑還是大笑,都那般別有風情!
再看湛老闆,也是噙着陽春暖笑,只是這笑中又帶着些寵溺的味兒,讓人單單看着,都快醉於其中。
這一男一女的,可真是迷煞人也。
湛老闆本是柔情似水的目光往旁側掃了一圈,見周圍看倌們一臉津津有味的樣子,銳光一現:“安平!”
“爺!”正躲在一旁看湛老闆與三姑娘郎情妹意的,突然被點名,讓他嚇了一跳,大聲應了出來。
“去跟掌柜的說下,今天停休!”
“咦?”安平一下子沒能理解湛老闆話里的意思:“爺,停休?為什麼!”
湛老闆睨了他一眼:“停休就停休,還需要原因嗎?”
安平被噎了下!
的確,您是爺,是老闆。不爽開就不要開,不需要理由,但是……但是您這樣在大傢伙看得正興起,胃口被吊得老高的時候,突然停休,會不會太殘忍了。
“況且……我也想繼續看啊!”安平嘀咕着。
“什麼?”
“沒!沒什麼!”安平偷瞄了下又盯着奉三姑娘的笑臉看的湛老闆,認命地出聲宣佈:“各位,抱歉!今日‘當歸居’停休,大傢伙回去,回去。”散場了散場了!
“怎麼突然停休啊!”
“好好的停休什麼!”他們正看得興起呢。
“呵呵……真是抱歉啊,各位!”掌柜的跟小二也都出來,跟安平一起送客,眼看着白花花的銀子卻不賺,真是心疼死他們了。
沒理會他們的糾結,湛玄戈帶着奉緋來到了後方的小院。
“奉緋。”他出聲,輕喚了她的名字。
“奉……緋……”她學着他發聲,沒意識到那是她自己的名字。
湛玄戈看她那認真的模樣忍俊不禁:“那是你的名字。”
“名字?”
“恩!你的名字,是區分你與別人的稱呼。”他牽着她的手,漫步庭院之中。清風徐來,吹起兩人的髮絲,在半空中相纏:“奉緋,奉緋……”他甚是喜歡這種牽她在手,喚她在口的感覺兒。
“名字,名字。”她拉了拉他的手:“你……名字。”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我叫湛玄戈,跟着我念湛……玄……戈。”放慢語速,一字一字教着她。
“湛……”她學着。
“對!湛玄戈。”
“湛……玄……戈……”她慢慢念着:“湛,湛,湛……好……”
湛玄戈眼神一暗,看着她如三月旭陽般燦爛的笑靨:“你喜歡的話,就那樣叫!”只要她喜歡就好,只要她開心就行!自從見着她的那一刻起,他就知曉,自己就是喜歡上她,沒有緣由的喜歡。
“湛,湛……”她沒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卻對這個字十分喜歡。不斷地念着,一遍一遍的,越念越上口:“你……湛……”她指了指自己,向他介紹自己:“奉。”
湛玄戈心跳漏了一拍,忍不住將她拉入懷中:“奉……奉……”然後,他也被他傳染了,學着她,喚着她的名字。一遍一遍。
不遠處,貓又坐在地上,用后爪撓了撓耳朵,抖抖身子:“奉大人跟湛爺真是肉麻死人了。”像兩傻楞子一樣。
“貓又!”酒辛看着庭中相擁的兩人:“在我們離去之後,你有一直陪在奉身邊嗎?”
湛為何會失憶?
照理說,他不該失憶的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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