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涼了,真的
天氣很熱,可是一進屋子,瞬間就有一股涼風襲來,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售樓小姐想到公司內部的一點傳聞,再看看外面明明是艷陽高照,屋子裏卻是陰惻惻光線黯淡的屋子,咽了一口口水,才將笑容重新掛上。
“崔小姐,薛先生,這就是1404了,您進來看?”為了獎金,拼了。
售樓小姐率先走進屋子,介紹起來,“這客廳和飯廳加起來足足有48平米,廚房是開放式廚房的設計,您看這邊···”
薛謹眉頭皺着就沒有松下來過,可是隨着售樓小姐的介紹,崔枝枝卻是越來越滿意的樣子。
能不滿意嗎?
這房子幾乎將這附近的陰氣全部都吸納了過來,對於她來說,再方便不過了。
售樓小姐一面絞盡腦汁的給這房子說好話,一面壓抑自己心裏的恐懼,不曉得為什麼,想到同事們的傳言,再感受這裏面涼颼颼的空氣,她就覺得心裏也拔涼拔涼的。
“崔小姐,您看還滿意嗎?”
崔枝枝點頭,“很好,我很滿意,多少錢?”
售樓小姐都做好了被刁難的準備了,乍然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崔小姐真是痛快人,這房子一共109平方米,一共是254萬,您看您是全款還是?”
254萬?
崔枝枝算了一下自己的荷包,這還差4萬啊。
就在她想要打電話找老王借錢的時候,許是見崔枝枝臉上表情有異,售樓小姐將方才故意咽下去的話又說了出來,“我會去給您爭取一下,應該能夠給您一些優惠!”
售樓小姐去打電話的這個空檔,薛謹實在是沒忍住,“你知不知道這房子有問題,這房子的設計就有問題,你看不出來?這房子根本不適合住人,200多萬你就要買個這房子?”
崔枝枝滿不在乎的說道:“這房子是不適合住人,我也沒打算讓它住人啊!”
她自己又不算是人,頂多這外頭的殼子算,裏面的芯子可不是。
薛謹被她氣死了,還想再說,那個假裝去打電話的售樓小姐已經回來了。
薛謹,就眼睜睜看着崔枝枝用248萬的“優惠價”買到了這個破屋子,簽字之果決,付款之爽快,讓售樓小姐笑得嘴巴都裂到了耳後根。
回去的路上再一次的路過那個工地,卻是沒有再看見那個身影。
“你找什麼呢?”薛謹問道。
他真是腦子卡殼了才會陪她來買什麼破房子。
崔枝枝將眼神收回來,“沒什麼。”
不知道是為什麼,那個男人分明沒有什麼特殊的,卻是讓她心裏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就好像,對方不應該出現在這裏才對。
“走吧,熱死了!”
崔枝枝雖不覺得熱,但沒找到人,也就算了,“走吧!”
她花了錢買房,手裏的錢又沒有多少了,房子還是一個空殼子,還要裝修,還是得想辦法來點前才行。
等他們走遠之後,在一堆建材後面,一個男子身影走了出來,看着他們離開的方向,黝黑的眸子深邃無比。
崔枝枝回到酒店才和老王說了自己已經買了房子的事情。
老王驚了一下,這幾個小時不見,就連房子都買好了。
“大人,您的居所定在什麼位置啊?”
崔枝枝將地點告訴他,“你今天晚上八點才找我,我們去掙點錢!”
測八字看風水這些,她是不怎麼精通的,只是這世間不管是什麼事情,都離不開氣這一字。
比如說正在走霉運的人,身上氣機自然就低落,氣就不好,而鴻運當頭的人,氣機旺盛,更有甚至會金龍纏身,更是不得了。
而每一種氣,所代表的寒意都是不同的。
她雖沒有研究這些,但是基本的東西還是能夠看得出來,倒也不怕砸了攤子。
沒錯,她是打算去天橋下面擺攤,一方面是想辦法掙點功德,另一方面也是掙錢。
薛謹聽了她的想法,什麼都沒有說,就開着車走了。
她也不和他理論,他不去,自己也不是沒有小弟的。
老王想了想,委婉的說道:“大人,現在的老百姓,長久沒有接觸過神跡,已經不相信這個了。”
拜電視劇所賜,現在就連小學生都會說'印堂發黑,不日將有災禍'這句話了.
“這麼些年,要是大人願意,不如我去聯繫幾個老友?”他近年沒有怎麼出手,但是早年在外頭混的時候還是結實了一些人,這些人有錢又相信這個。
“不行!”
聽出他意思,崔枝枝直接一口就拒絕了,這俗話說得好,上趕着的,那是不值錢的。
沒辦法,老王只好陪着崔枝枝來到天橋。
將一應道具準備好。
只是,攤子還沒有支開。
“哪來的假道士,快收起來!”幾個凶神惡煞的男子走過來,手中揮舞着棍子,“再不收,就跟我們回隊裏去。”
“你們這些假道士,就知道搞歪門邪道,騙老年人,再不走,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崔枝枝茫然的看着這幾個人,老王更是一臉預料之中的樣子。
“大人,我們還是走吧,他們就是城管!”老王小聲的說道。
崔枝枝擺攤計劃,失敗。
一個小時后,公園邊上。
崔枝枝一臉的深沉,抬手掐算了幾下,煩躁的抓了抓頭髮。
無比的悔恨當初不好好學習,就連掐算都這麼菜,什麼都算不出來。
被城管攆走之後,她心中便有感有事發生,跟隨心中感覺獨自來到這裏,卻是又什麼都沒有。
“或許,是我感覺錯誤了?”
崔枝枝喃喃的說道。
忽然,識海中的判官金印跳動了一下。
猛地抬頭。
一個身影從拐角中走出。
“是你!”
雖然當時只見到了半張臉,但是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就是她今天買房的時候在工地見到的那個人。
“你是什麼人?”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她堂堂崔判官,居然在這個人類的身上感覺到了危險。
月光下,男子挺拔如修竹,俊朗如明月,冷峻的臉微微散發著寒氣。
低沉的桑音響起。
“呵!崔卿?”
崔枝枝頭頂都要炸毛了,渾身僵硬,不可置信的看着對方。
我是不是要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