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看詢
很快，胡小蓮陷入了昏迷。
迷糊中聽見有人說話，也感覺自己被背上去了哪裏的顛簸……
而在賓客們看來，那是忽然炸開了鍋。
……
“我是說不對勁，本來就感覺反常，但是也不想多打擾……”
“真怕做什麼……”
“到底怎麼回事，怎麼……”
議論紛紛，而胡小蓮當時太痛楚，一下子疼痛難忍，暈了過去。
越來越多人圍着，便很快有人幫忙一起背，抬的那種，一人背，後面兩人，一人幫忙拽一個腿。
倒不是胡小蓮重，主要是他們得多注意她的安全，畢竟也是不朽的老人了，萬一哪沒注意，磕到碰到自然不想的！
然後很快便一起弄上一車，便是去往那大點的市醫院路去了。
待胡小蓮醒來，則矇著看着圍着一圈的人，嘰喳着頭疼。
然後有幾人齊聲說著“醫生，醫生，醒了，醒了……”
胡小蓮只是扶着後腦勺感覺有點頭暈。
“感覺么樣，要不要喝水，還是……”
“你剛剛怎麼了……”
“這樣好疼吧，你怎麼……”
嘰喳聲音，胡小蓮聽不大清晰，看着一圈圍着，還有想探進來，擠進點身體和腦袋，胡小蓮感覺有點呼吸稀薄，喘不過去的不適感。
也很快記憶慢慢來了，像蘇醒般滲透着遊走在身體的各各角落，然後到達腦部。
連同望着自己手，以及說話有點費勁，油同時感覺的疼，胡小蓮知道點什麼了。
很快，醫生來了，讓其他人散開怎麼的。
而胡小蓮卻盯着那小兒子，也就是徐玉的小舅伯鬱悶，聽着他剛剛說的
“又不是三歲小孩，拔什麼牙……”
話語裏指責的意味。
胡小蓮想起以往的事，真想說“做好事沒你，怎麼缺德損人都有你！”
前世的徐玉還是記得勤洗那時上世胡小蓮對於小兒子的批評，以及落淚，所以，她那麼點找機會就想損一損她的想法。
就是那種植入的記憶般深刻，她對於這人有了想法。
即使知道，可能他也是好意，還是不舒服。
奈何不好說話，口裏好像塞了啥東西。
聽着那醫生詢問這裏痛不痛，那裏感覺怎麼樣，拿着一聽診器在胡小蓮的身體心臟部位以及旁邊檢查着。
然後說著“無大礙，就是牙齒髮炎，而且有顆牙要掉了之前問家屬意見，給提前打了麻藥，然後清理了（那顆）牙，休息幾天，沒大概就可以出去了！。”
“嗯，有沒別的什麼……？”趙琴在那問着。
“真是，巴不得我好過，還希望我有多少事一樣！”胡小蓮看着這個趙琴，想着前世徐玉時，趙曉慧總叨別人家的孩子之一就是這趙琴，所以她對她有點牙癢，不爽的感覺。
好像有了這樣的人存在身邊，特別是跟前，自己怎麼都矮人一節，抬不起頭來的感覺。
白白眼看着別處。
趙曉珍倒是問這那關切，也已經體貼着倒來了水，對於趙曉珍，她是有種和趙琴相反的看法，看着就親切一般。
胡小蓮那看看趙曉珍又看看趙琴，有種好像說“你看看別人做的，你做的，怎麼同意人，差別這大呢！”
自然他們不會懂，也沒在意。
只是剛準備喝，忽然發現什麼般。
趙曉珍也意識到了什麼，望着胡小蓮那口裏塞了些許的紗布，拍着腦門道“我這是糊塗了，這……”
連忙放下，不，旁邊人接過水杯，放一邊的柜子上了。
趙曉珍隨即準備放胡小蓮下來，胡小蓮搖頭意思她不必自責，只是牙齒帶着的疼痛太難忍，些許動作就難受。
趙曉珍問着胡小蓮的想法，然後墊了個枕頭，讓胡小蓮可以相對仰着點，舒服點。
也隨即有人問詢給搖了下床，床立馬漸漸升起來了，人自然是坐着的姿勢，但是後背有倚靠，倒是舒服點的。
與此同時，那醫生也說著“目前不能喝水，考慮怕病人不習慣，給碰傷到了牙齒旁的地方，就塞了點消毒的紗布，隔段時間換下，盡量不要大幅度動作，不然得隨時更換紗布，免得碰撞流血太多。”
“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類似的話便有人問着。
那男醫生眼神掃過他們，道“你們是病人的家屬吧？”
隨即幾乎都點頭說著是。
那醫生那又看遍他們，那眼神有點奇怪，納悶一般，好像說“怎麼這麼多啊，這又不是大病，來這多……”
“我們是……”
七嘴八舌中，有人激動說著“老母親不容易，棺材裏面爬出來的，你們也得好好治，花多少錢都不在乎，只要，只要老母親好好的，她……”
尋聲看去，是擠出來的那胡小蓮的大兒子，這農村幹活大半輩子，估計入土都難離寸土的男人，現在都也是些許白髮了，和他的弟弟倒是截然不同，畢竟操勞也沒有什麼保養意識，初茶淡飯的生活，自然比不得的，所以兩個看起來，相差的年紀好像隔了快一個輩分了。
只是那小兒子帶着啜泣說辭，都差點眼淚鼻涕橫流了，都哽咽說不出話。
卻沒幾人注意他旁邊他的媳婦不知道何時過來他身旁，特別是說錢，花多少錢也治時，她瞪了瞪她，拉扯了幾下他的手腕。
只是大兒子沒注意到，他的心思都在老母親身上。
她卻彷彿說“治歸治，沒意見，反正別我家出錢就是，幹嘛什麼事都懶身上。”
大媳婦眼神看看旁邊，有點不樂的樣子。
小兒子有點不舒服，可能覺得這一對比，倒顯得他沒那麼孝道，而且幾個哭聲，特別這弟兄說完，哭聲更甚，他一滴眼淚也擠不出來，倒有種好像比下去，一對比自己好像鐵石心腸的感覺。
小兒子抿抿嘴道“怎麼一個老小孩，你也是，哭啥樣子，看着像什麼話！”
“不是她……”小兒子不知道想到可能老母親不久於世還是別的什麼，覺得活不長還是什麼，說沒幾字，又哽咽，掉着淚，連同鼻涕。
可能想到啥，小兒子話語一變道“要真有什麼事，您能出幾個子，還不是靠我們，靠我們這些子女，關鍵時候也只是哭，有啥用！”
好像言外之意表示，雖然自己可能哭什麼的話語沒那麼動人，但是自己做的是實際活，就像那一個光說好話，一個主要做事的，而且這時候說話沒用，做事實際。
錢，自然是小兒子好像的依傍和能力，以及相比他大哥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