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原來他就是李然
之後,又有更多的人完成了自己的畫作。
大多數都比較普通,沒有什麼好的創意。這當然也是正常的,大家想的都是畫柳樹,那又能畫出們創意來呢?
很難!
不過,現場圍觀的觀眾們,還是沒有吝惜自己的掌聲。
每當有一個人完成自己畫作的時候,現場的觀眾們都會送上掌聲。
李然也走到一張長桌前開始作畫。
現場大概擺放了二十幾張長桌,桌上放有筆墨紙硯等工具。
任何一個人想要作畫的話,都可以自行到長桌前作畫,沒有什麼規則和講究。
這本來就是一場活動而已,又不是什麼正規比賽。
李然開始作畫。
其他人基本上都是以柳樹為畫的重點,李然不打算這樣畫。
他要畫一幅離別圖。
刷刷幾筆,出現一個蕭索的古渡。又刷刷幾筆,在渡口的東西南北四處,各出現一顆柳樹。
再然後,又在渡口處畫了一首商船。商船已經解纜,艄公撐起長竿,正在出發。
岸邊,一個少女望着船艙,似在送別自己的情郎。
到這裏,畫完了。
李然看着自己的畫作,很滿意。任誰一看,都能感受到少女的不舍和憂傷。
好一幅離愁別緒相送圖!
李然給自己的這幅畫打了一個高分。
不過,僅靠這樣一幅畫就想要驚艷全場,幾乎是不可能的。
李然的手段並不在畫,而在一首詩。
沒錯,他打算給畫題一首詩。
於是,李然再次提筆,一首詩出現。
“東邊一棵大柳樹,南邊一棵大柳樹。
西邊一棵大柳樹,北邊一棵大柳樹。”
這首詩的效果,絕對比上一次“天上一輪圓圓月,水中圓圓一輪月”的效果還要好。
這一次能不能夠驚艷全場?就全靠它了。
將詩寫完,李然正要招呼主持人,說自己的畫作好了,可以展示給眾人看了。
卻聽得旁邊突然傳出一陣哈哈大笑的聲音。
李然扭頭一看,見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平頭小夥子。
小夥子正盯着李然剛剛完成的畫作看,估計是看到李然寫的詩之後,一時之間沒有忍住。
而他這一陣大笑,也瞬間引起了現場其他很多人的注意。
包括人群外面的閆文長、蔡長河兩個人。
兩個人先是注意到大笑的平頭男子,然後自然而然的看到了旁邊的李然。
看清之後,兩個人都是一驚,異口同聲的說道:“是他?”
蔡長河認出了那是李然,在驚訝過後,心裏又十分疑惑,李然在那裏幹嘛?難道是在作畫?
他還會作畫嗎?
不過,他心裏更加疑惑的是,閆文長不是說自己沒有見過李然,也不認識李然嗎?
那怎麼會和自己一樣驚訝?
閆文長當然也認出了,那就是昨天在出雲古鎮上,那個成功幫助兩個小孩解圍的有趣年輕人。
沒想到今天竟然又在這裏看到了。
他昨天雖然對蔡長河說過,“有緣自會再相見”。但也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快就真的又相見了。
這是有大緣啊!
然後,閆文長心裏也有疑惑,他在想,蔡長河為什麼也會感到驚訝?難道他之前也見過?
他率先問蔡長河,“長河兄,你之前也見過他嗎?”
蔡長河心裏更糊塗,他應該知道我昨天見過李然啊,怎麼會這樣問?
等等,難道他並不知道那是李然?
這樣想着,蔡長河說道:“文長兄,難道你不知道那個年輕人的名字嗎?”
閆文長點頭道:“的確不知道,我昨天沒有問。對了,他就是我昨天說的那個很有趣的年輕人。沒想到這麼快就又在這裏碰到了。”
蔡長河一愣,然後恍然,一切都明白了。
原來,昨天閆文長口中那個,非常聰明的有趣年輕人,就是李然。
明白之後,又十分感慨,李然只怕比他想像中更加有本事啊!
然後笑了笑,說道:“文長兄,你說你很想見一見李然,是嗎?”
閆文長疑惑,“長河兄為什麼突然這樣問?這是很明顯的事情啊!長河兄今天陪我到這裏來,就是為李然而來啊!”
蔡長河又是一笑,說道:“其實,文長兄昨天就已經見過他了。”
閆文長一愣,正要說沒有見過啊,但是很快,心裏似乎明白了什麼?
極為詫異的再次看向李然,說道:“長河兄,難道他就是……”
蔡長河點頭,“正如文長兄想的那樣。”
閆文長長吸一口氣,覺得有些難以置信,昨天那個有趣的年輕人,竟然就是李然。
他真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
感慨幾句之後,心裏又十分高興,哈哈笑道:“好!好啊!當真是一個有趣而又聰明的年輕人。”
而這個時候,李然身邊的平頭小夥子有些歉意的說道:“這位兄弟對不住了,剛剛實在是沒忍住。
老實說,兄弟這畫畫得是真好,蕭索的古渡,參差的垂柳,解纜的商船,憂傷的送客少女。很輕易的就能讓人夠感受到少女憂傷和不舍。
這畫絕對是高水準,兄弟的畫技非常高超。
但可惜兄弟不應該題詩。這詩一題,瞬間就將畫的高水準破壞殆盡了。
兄弟應該不善寫詩,甚至是不會寫詩。這詩……這詩……實在是讓人不知道該怎樣評價?
這真是可惜了這麼好的一幅畫了。”
平頭小夥子的聲音不小,周圍很多人都聽到了。
然後一傳開,很快整個現場的人都知道了。
從平頭小夥子的話很容易聽出,那個個子高高的帥氣年輕人,畫了一幅非常不錯的畫。
然後又給畫題了一首詩。那詩十分差勁,將畫的高水準完全破壞了。
知道情況之後,所有人不禁全都十分好奇。
到底是怎樣的一幅畫,能夠讓平頭小夥子的評價那麼高?
又到底是怎樣一首詩,到底有多差勁,才能在一瞬之間將整幅畫的高水準破壞殆盡?
畫不簡單,詩也同樣不簡單啊!
而人群外圍,閆文長、蔡長河兩個人的面色有些古怪。
李然不擅長寫詩?甚至是不會寫詩?
這絕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是平頭小夥子的欣賞眼光有問題,還是李然這一次又和大家開了一個玩笑?
閆文長、蔡長河兩個人心裏古怪,而又十分好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