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超彪悍的大黑耗子
唰——
啪!
咚!
外來老鼠被抽飛,狠狠撞在李璐的衣柜上,聲響巨大。
“誰啊?”
李璐被吵醒,以為有人敲門,迷迷糊糊摸起手機照亮。
看到呂秋實站在貓窩裏,豆丁倒在貓窩外,地上還有一隻暈暈乎乎的老鼠。
老鼠?
老鼠!
“啊——”
聲嘶力竭的尖叫聲,吵醒了趙錢孫。
“璐璐?”
“怎麼了?”
“做噩夢了?”
三人揉着眼睛,關心的問道。
“老,老鼠,有老鼠!”
在李璐手機屏幕的微弱光線照射下,趙錢孫隱隱看到李璐柜子旁邊,有團模模糊糊的黑影,身形像極了老鼠。
三人急忙拿起手機,開啟手電功能。
三束強光,從不同方向打來,聚焦在黑影身上,黑影徹底曝光。
好大一隻黑耗子!
身長二十公分左右,尾巴又粗又長,全身黝黑,趴在地上不動彈。兩隻前爪,一隻舉在臉前,像是遮擋光線;另一隻捂着腦袋,似乎在揉頭。
孫:“啊!我的豆丁!”
趙:“迪奧,咬它,快咬它!”
錢蘭很彪悍。
直接從床上跳下地,穿着拖鞋上前幾步,一腳跺了過去。
大黑耗子更彪悍。
直面兇險挺身而進,跳起來抱住錢蘭拖鞋,張嘴便咬。
“大蘭子小心!”
趙孫李又是一陣驚呼,錢蘭也被嚇了一跳,抬着腳不停甩動,好容易甩飛大黑耗子。
大黑耗子落地后不做停留,四隻小短腿來回倒騰。一溜煙兒跑到陽台,乾脆利索的爬上窗檯,施施然鑽出紗窗破洞,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外來老鼠就這麼走了。
亦如來時般輕鬆,走的瀟洒自如,不帶走半分傷痕,只留下四個慌亂不已的女孩紙。
“大蘭子,剛才有沒有被老鼠咬到?”
趙孫李從床上下來,圍着錢蘭關心詢問。
“這老鼠也太野了!”
錢蘭舉着拖鞋一臉憤憤:“我拖鞋都被咬穿了!”
沒咬着人就好,拖鞋什麼的,不重要。
趙孫李鬆了口氣。
李璐撕了張紙,揉成團堵住紗窗破洞。
孫曉曉捧着明顯受到驚嚇的豆丁,心疼不已。
趙瑞雪懷抱呂秋實,輕搖慢擼,耳語輕柔。
她們認定呂秋實害怕老鼠。
昨晚死活不進隔壁宿舍,僅是站在門口虛張聲勢叫兩聲;現在眯着雙眼,皺着眉頭,不吭不哈,肯定是被那隻野慣了的大黑耗子給嚇得。
“啊——”
“該死的老鼠,我要殺了它!”
錢蘭突然大爆發,扯着嗓門仰天長嘯。
“怎麼了大蘭子,你被咬了?”
“不是……”
錢蘭悲傷的舉起手機。
手機屏幕散發著微弱光芒,蛛網狀裂痕清晰可見,周圍還有一圈牙印,跟拖鞋上的咬痕一模一樣!
“它把我手機咬碎了,氣死我了!”
趙孫李面面相覷。
大半夜的,野耗子溜進宿舍,折騰倉鼠嚇唬貓咪還可以理解,但是咬碎手機……為什麼?
而且只咬碎了錢蘭一人的手機……
李璐:“快把手機丟了,上面都是老鼠口水。”
孫曉曉:“你是不是惹着它了?老鼠記仇,報復性極強。”
錢蘭丟掉手機:“老鼠又臟又臭,沒事兒我招惹它幹嘛?”
趙瑞雪想到什麼:“會不會是隔壁的老鼠?”
隔壁宿舍有老鼠,已經實錘。
昨晚呂秋實在門口虛張聲勢嚇唬,今晚老鼠明目張胆爬牆過來報復……
似乎說得通。
錢蘭:“那它為什麼咬我手機?”
這話說的在理。
貓是趙瑞雪租的,也是趙瑞雪借的。如果老鼠要報復,也應該報復趙瑞雪,為什麼偏咬錢蘭的手機?
四個女孩紙毫無睡意。
錢蘭洗完手從衛生間出來,和趙孫李繼續分析。
分析來分析去,始終沒有頭緒。
錢蘭:“走,去隔壁問問,看她們宿舍的老鼠逮着沒。”
李璐:“你瘋了,凌晨三點半敲人家門?”
趙瑞雪:“明天下午去買粘鼠板,再敢來就地正法。”
孫曉曉:“那隻老鼠個頭太大,粘鼠板估計沒用,得用捕鼠籠……大蘭子,你再想想,最近有沒有惹過老鼠?”
錢蘭摸着下巴,仔細思索幾分鐘,還真想起一件事。
校隊訓練那天,訓練結束后,她和幾個女隊員結伴去澡堂洗澡。
來到澡堂門口的時候,一隻老鼠從她們面前跑過。
同行女生中,有人特別害怕老鼠,嚇得失聲喊了句“有老鼠”,其他人也紛紛避開,生怕老鼠爬上腳面。
唯有錢蘭,上去就是一腳。
其腳法精準,正中老鼠,踢飛十幾米。
孫曉曉:“可能是那隻老鼠。”
李璐:“肯定不是。澡堂距離不算近,它又不知道大蘭子住在這兒。”
錢蘭:“個頭好像差不多,顏色也像……”
趙瑞雪:“打住。大半夜的,不要講鬼故事。”
四個女孩紙又討論幾句,也沒討論出個所以然,漸漸困意上頭。
不知誰先打了個哈欠,迅速傳染給其他人,一時間哈欠不斷。
“趕緊睡覺吧。”
“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
“幸好明早沒課。”
“捕鼠籠還要買嗎……”
十幾分鐘后,宿舍重歸平靜,再度陷入黑暗中。
呂秋實不想睡。
趴在貓窩裏,歪着頭,眯眼皺眉,人似的單手托腮。
他現在很困惑。
大黑耗子追逐豆丁的時候,他聽見有人說了句“沙雕貓”。
起初他沒反應過來,還以為誰喊自己。
後來意識到是有人罵自己,急忙站起來,卻沒發現聲音的主人。
從那時起,他就陷入深思中。
以至於趙瑞雪後來誤會,以為他被超級彪悍的大黑耗子嚇到。
他才不怕老鼠,是那個聲音太詭異。
當時宿舍里除了他之外,只有四個女孩紙,以及兩隻老鼠。
老鼠肯定不會說話,也不會是趙錢孫李,她們當時還在睡覺,而且罵他的,是個男人的聲音。
那個男人的聲音很陌生,聽起來賤賤的,還有點兒飄。
飄忽不定似真似幻,讓他一度以為自己幻聽。
不,不是幻聽。
我聽得真真兒的,絕對有人罵我,可是罵我的人呢?
難道夢快醒了?
還是新的bug?
呂秋實剛準備舔兩口毛,忽然想起什麼。
我打完老鼠,好像一直沒洗手。
幸好沒舔,也沒用這隻手托下巴。
洗手洗手,先去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