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貞觀篇、二

吳啟正拉着媚兒和花娘走到了台後，花娘見吳啟正並沒有懷着什麼惡意，往日的囂張氣度又回來了。

她給了吳啟正身邊媚兒一個眼神，媚兒不說話，但也明白花娘的意思，她不敢忤逆。只好悄悄從吳啟正身邊離開，走到花娘身邊。

吳啟正雙手抱拳：“老闆娘，剛才之事，多有得罪，無意中擾亂了歌舞，實在抱歉。”

花娘：“喲，小公子還挺儒雅，是誰家的公子啊？看你穿得奇形怪狀的，頭髮還這麼短。該不是從異域來的吧？”

吳啟正：“異域？誒，對，異域嗯……沒錯，在下吳啟正，正是從遙遠的異域而來。剛到貴寶地，什麼東西都不怎麼明白，還望老闆娘不要見怪！對了，敢問這是哪裏？”

盛世大唐，長安寶地，什麼亂七八糟的沒有？別說是這異域公子從天上掉了下來，這年頭就算是有異域客商當街裸奔也不足為奇，更何況她自己的店裏也常請異域舞娘，對這異域文化，確實不敢恭維。不過既然來了她的翠霞樓，不搜刮點錢財，怎麼行？花娘連忙賠笑，：“哦？哈哈哈！原來如此，誒呀，公子，你的漢話說得真好！都是誤會，誤會！我們這啊，這兒是翠霞樓！我是這裏的老闆花娘。這裏，有吃有喝，還有漂亮的小姑娘，哎呦，公子您今天真是來對了！這位……”說完，將媚兒拉了過來。“這位可是咱們翠霞樓剛來的清倌人媚兒！看你與她如此有緣，不如讓她陪陪您，怎麼樣啊？”

吳啟正心想着：“原來是青樓。記得書上好像說……清倌人是那種……賣藝不賣身的姑娘？可為何她長得那麼像麥薇子？誒，居然淪落到了花街柳巷。不管了，還是趕緊找到周非凡他們要緊。”

雖然對這位媚兒姑娘很上心，但此時最重要的還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過轉念一想，自己都不知道該去哪裏找，倒不如暫時留下，多打聽打聽一些東西。於是對花娘說著：“如此……也好，對了，我剛來此地，能不能幫我弄一套衣裳？”

花娘：“沒問題，只不過嘛，這翠霞樓可是開門做生意……這……”

吳啟正明白她的意思。還好，窮人富路，出發前，盛夏給大家都準備了金條。隨即，將金條拿了出來。看到這麼大一根金條，花娘眼睛都直了。咽了咽口水，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哈哈哈！公子果然是大手筆！”說完，趕緊將吳啟正手上的金子拿了過來。小聲嘀咕：“這金子得有半斤多重吧？成色還這麼高？果然異域來的都不差。”趕緊笑着對吳啟正說：“公子放心，我絕對給您準備好最好的衣裳！對了，媚兒這幾天就都陪着你了！”

說完，趕緊拉着媚兒：“媚兒，這小子身上估計還有很多的寶貝，你記着，你的命已經是我的了，千萬不能失身給他！等他迷上你了，再慢慢搜刮他！”

媚兒：“可是……”

花娘：“什麼可是？沒有可是！我花那麼多錢幫你，就是想讓你給我好好掙錢！少在我面前裝純情，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放心，到時候，有我一份，也有你一份！”

說完，回過身，衝著吳啟正笑到：“公子這邊請，好酒好肉很快就來！”

花娘將他們送到一個包間裏，等花娘走開，媚兒趕緊將門關上，吳啟正看到她關門，急着說：“那啥，媚兒姑娘，我只是有一些事情想問你，絕無冒犯之意！”

媚兒回頭，眼目低垂：“公子，你不該留下。”

吳啟正：“為何？”

媚兒：“媚兒知道公子絕不是那種紈絝子弟，也不想知道公子的來歷。這翠霞樓，是整個長安有名的銷金窟，您一旦進來，恐怕……恐怕就算不在媚兒身上花錢，花娘也會安排其他的姑娘，公子，趁現在尚未沉迷，快走吧！”

吳啟正一笑，“哈哈，你說你……我自己都不怕，你反倒擔心起我了。對了，你是為何淪落至此？”

媚兒眼中閃着淚花：“我……我原名賈薇，來這兒后，花娘給我改名媚兒。我自小與娘親兩人相依為命，一個月前，母親染病，為了治病，我不得不向花娘借錢。可我娘親還是死了，為了安葬她，我不得不賣身給花娘。花娘是我的姨母，在長安也有些勢力。她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讓我自己慢慢接受這一切，一個月了我也已經看穿了這歡場的虛情假意，花娘想讓我在這次宴會上亮相，然後……勾引……”

“好了，別說了！”吳啟正打斷了她的敘述。他輕輕嘆了一口氣，“我以後喊你薇兒吧。若我要幫你贖身，要多少錢？”

媚兒一驚：“公子莫要如此，媚兒已經看淡了世俗了，媚兒……不值得。”

吳啟正：“以後在我面前就不要媚兒媚兒地叫了。你是賈薇！薇兒！你不是誰的附庸，大家生而為人，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

不知為何，吳啟正講完，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幫助這個可憐的女孩。

“生而……為人？”賈薇若有所思，輕輕念着。

吳啟正：“對了，我問你幾件事。你不要考慮其他，回答我的問題就可以了。”

媚兒點點頭，吳啟正問到：“看衣着，現在應該是唐朝吧，今年是哪一年？我們現在在的地方可是都城長安？”

媚兒很不解，但還是回答了：“我們現在正是大唐貞觀年啊！這裏的確是長安的翠霞樓。”

吳啟正接着又問：“那最近有可有什麼怪象？例如妖魔現身害人啊，邪教荼毒百姓啊，諸如此類的？”

媚兒噗嗤一笑：“公子，大唐盛世，萬國來朝，別國來的客人都不怕，您又何懼呢？公子大可放心，就算有妖魔鬼怪，也絕對不會到咱們長安來的！更何況，公子的身手如此不凡。”

吳啟正心想：“貞觀？大唐貞觀年？難怪剛才外面亂七八糟了。也不知道周非凡他們掉去了哪裏。算了，現在要緊的，還是先幫幫這位姑娘吧。不過……得從哪裏弄錢呢？想要暴富……賭博？不可能，自己會什麼？沒了元氣，對了，自己還有醫術啊！”

“薇兒，這長安最好的醫館在哪兒？”吳啟正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