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與蛇共舞
“假象？！”李飛仙猛然搖頭，那一幕柳三親眼所見，看得真真切切的，當時還拍着胸脯保證，絕對千真萬確。
如果是“假象”的話，說不過去，在李飛仙推測之中，她境界不過蛻變後期左右修為，肯定高不到靈脈境去。
正面對抗肯定落敗，但逃命有保障，畢竟10萬兌換風丹不是白蓋的。
至始至終，都沒有虛過她，藝高人膽大，也造就了認真聽下去的原因。
“眼見不一定為實。”小青笑道：“我們青蛇一族，天賦是幻像，正巧我激活了天賦，你看到的不過是幻像。”
妖獸或多或少都有天賦，記得柳三好像提過……李飛仙腦袋瓜子一轉，但還是眼睛懷疑看着她，希望猛看出真假。
事實上，她千年不變的嫵媚笑容沒改變，一時半會兒也看不花兒來。
如她所言的話，那麼一個可怕事情浮出水面，兩個老色鬼不就是那啥了？
咳咳！
李飛仙一陣雞皮疙瘩，從頭到腳都是涼的之後，有一種窒息和眩暈的感覺，好似有人將他倒立吊起來。
這事先翻篇了。
“真是幻像？”
“你放一個給我看看？”
“沒錯。”小青點頭，一指點虛空，另一個“小青”從她體內飛出，兩者一模一樣，從外形就是一個模子出來的。
“就是幻像，怎麼樣？”
“她會說話嗎？”李飛仙問道，外形看雖然一模一樣，但若仔細一看，神情之中少了一份生氣，眼神有些獃痴。
“初級幻像，還不會說話。”小青笑道：“這一趟，可以相信了吧！”
“我還是很懷疑，哪天說不定是你本尊呢，畢竟可是兩個寶刀未老……”李飛仙尷尬一笑，後者瞪來殺人的目光，他才悻悻停下，“可憐的柳家兩老啊！前半生風光無限，後半生命運坎坷。”
他憋住濃濃笑意，漲紅了臉。
不可思議啊！
比許大官人更慘。
“真沒想到……蛇族天賦如此奇葩，不過，我對那點破事不敢興趣，再次重申是柳三偷看的，這些暫且不論，問題是你一個蛇族，為何要告知這些？”
“因為我們是合作者。”小青說說道：“或許很驚訝，但這是大實話。”
“合作者？”李飛仙疑惑更甚，女妖在搞什麼鬼，他一句也沒有聽懂。
合作什麼項目？
你投資？
還是我投資？
誰要入誰的股？
誰是大股東？
荒繆至極。
俗話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蛇女一看不像好人，得多多提防。
談合作，合作你祖宗的。
“沒錯，就是合作者。”小青用力點頭，笑道：“只有公子才能拯救我？”
“我救你？我為啥要救你？”李飛仙搖了搖頭，“現在我都自身難保。”
蛇女突然之舉，帶來衝擊不少。
目前他的處境，隨時都要被追殺，有一種預見未來，不是被追殺，就是在被追殺的路上……這是柳三的情況。
自己不至於這麼糟糕吧！
好歹身份如大掌柜，他只要發一句話，柳三就要跑斷小腿兒，累死累活了還得笑臉相迎，展示最美好的笑容。
讓他往東絕不敢往西一步，指南絕不敢北漂，這是掌控別人命運的好處。
換句話說，像極了李老闆。
話說回來，她最後一句，是什麼意思？什麼只有自己才能救她？
她沒有父母嗎？
祭天了嗎？
那麼，兄弟姐妹呢？
蛇非哺乳動物，嚴格意義上來說蛇的胎生屬於偽胎生，或卵胎生。
根據品種分類，少的一胎生十幾個，多的一胎生一百多個，至於會化形的青蛇……這裏沒有專家來研究。
看了李飛仙一眼，她收起嫵媚的笑意，認真道：“半年前，我還未化形，在這蛇淵邊洗澡，被姬無塵父親姬天機設計捉去一魂，囚禁魂魄於蒼玉瓶內。
只要他引爆蒼玉瓶，我則修為盡廢，變成痴女，壽元也會大大減少，不久便死亡。如今那老頭子已死去一年，卻將蒼玉瓶交給了他兒子姬無塵。
這對父子真不是人，為了一己私慾竟然囚禁我高貴的青蛇一族。”
“你是讓我去偷蒼玉瓶。”李飛仙終於聽明白了，看她表情倒是真的，這世道人心險惡，更別提蛇心有多可怕了。
一旦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可見蛇帶來的后遺恐懼症，是何等強烈。
“不錯。”小青點頭道：“當然，我也不會讓你白乾，對於報酬大可提出，哪怕以人族男子最希望的報答方式，以身相許，我也會義不容辭，只要公子……”
“什麼也別說了。”李飛仙搖頭：“蛇心比人心更險惡，憑什麼相信你？”
“用你們人族的民間俗語而言，初次合作要坦誠相見，是與不是？”
“沒錯，是這個理兒，既然你找我合作，請先拿出你的誠意和態度。”
“好，公子請看。”
說著，小青悉數褪下一件青紗外衣，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很是坦然。
李飛仙倒是忘了，蛇族和人族所處環境不同，最主要的是他受九年義務和高等教育，而她小青為蛇族不得而知。
兩者文化背景不同，沒可比性。
人族公理不一定在蛇族內管用。
“你，你這是幹什麼？”李飛仙手臂及時遮住眼睛，將視線從前方隔開，心跳在這一刻如萬馬奔騰……真特么刺激。
刺激得只能蒙住眼睛。
“公子不是說要坦誠相見嗎？我現在就要坦誠相見，為何迴避不見？如果將我放在人族之中，可是頂尖絕色……”
“我不是這個意思！”李飛仙趕緊插話，兩種理念衝撞，為何受傷的是他？
“你們男人不都是一個樣的嗎？看見美女走不動路，眼睛都要掉地上。”
“我是萬里挑一的正人君子，如果你要以身相許，請找我的手下柳三。”
“公子，完事後我補償你。”
“沒法跟你合作，告辭！”
“我是說，你若偷來蒼玉瓶，蛇淵之內所有珍寶任你選。”
“我們接着談。”李飛仙轉身：“把衣服穿上，我是正人君子，不搞顏色。”
“或許面對我這另類，你才是正人君子，或是遇到人族美女，說不定……”
“咳咳！談正事要緊。”
“蒼玉瓶在姬無塵身上，想要偷來並不容易，殺了他才是最好的辦法。”
“殺他了，姬家還不得到處找我？”
“柳青羽不就是你殺的嗎？”
“沒錯，是我閉着眼殺的。”
“再殺一個姬無塵也無妨。”
“柳青羽是在醉酒不省人事的狀態下，除非你有辦法將姬無塵灌醉。”
“他對我警惕性很好，辦不到，以前這個辦法我用過，行不通。”
“那有什麼好辦法？總不能讓我再和姬無塵喝酒，他還不得先砍死我。”
“我有一計，可令他伏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