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自來也的選擇
清晨，當第一縷曙光悄無聲息地映照到彌彥臉上時，某人的生物鐘也隨即因一個噴嚏而提前。
他迷迷糊糊坐起身，照例揉了揉太陽穴，並下意識地去摸手機，可惜什麼都沒摸到，一貫有起床氣的他當即就把被子掀飛了。
掀飛后，某人的意識也清醒了許多，他機械地轉頭看去，只見被他掀飛的被子此刻正落在矮桌上，並恰巧蒙住了自來也的半張臉。
從自來也陰鬱的另半張臉上可以看出——對方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對此，彌彥能做的只有埋頭去收拾那散落一地的稿紙。
不然，還能怎麼辦？
他總不能說‘是被子先動的手’吧。
“我……去準備早餐的食材。”收拾完殘局，彌彥匆忙地丟下一句，便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自來也看着彌彥掩飾慌張地樣子，不由得想起了年少的自己。
他笑着搖搖頭。
初見時，對方雖然表現的無畏而冷靜，但從今早下意識的行為來看，對方本質上還只是個冒失的小鬼而已。
此刻，門外的彌彥深呼一口氣。
七分真三分假的舉動，加上戰爭遺孤的身份掩護，足夠了。
……
彌彥選擇了一處不遠不近的密林，他需要一個相對私密的空間來研究時之魅影的特效，同時也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來掩護。
而眼前被灌木掩映的兔子窩顯然是個不錯的理由。
時之魅影的特效分身是需要被擊觸發的，不過彌彥用力捶打了幾下身體，卻並未出現分身。
這說明至少要受到實質性的傷害才會觸發，或者必須由他人來給予傷害。
後者暫時無法測試，而前者的實質性傷害測試又過於沙雕……
探索似乎陷入了兩難境地，彌彥開始回憶那天的細節，忽然他意識了什麼。
在遊戲中實質性傷害的意思就是扣血，而那天自己也是在後背擦傷后才出現的特殊分身。
想到這裏，彌彥隨手拾起一枚尖銳的石子，略微沉吟，便輕輕在掌心劃出了一道小口。
隨着殷紅的血珠緩緩淌出，一道殘影也隨之出現在彌彥身前。
果然！
能夠主動觸發也就意味着有更多的可操作空間。
接下來測試的是后跳瞬移的判定標準，首先彌彥嘗試了除跳以外的所有動作，確定不會有誤判。
期間，分身自動消失了幾次，20秒的持續時間與時之魅影上的描述一致。
而後，彌彥又嘗試了所有與跳有關的動作，發現無論是單腿還是雙腿，只要是向後跳都會觸發瞬移。
至於有沒有距離限制，描述上是沒有，目前能測試的也只是20秒內能跑的最遠距離。
總結下來，表面瞬移酷似飛雷神，但內在限制卻很多，比如特殊分身是木樁、特殊分身持續時間較短、特殊分身有且只有一個、瞬移前不能后跳……
如果能突破限制，此能力或許能比肩飛雷神，但現在只能用來打打低端局。
……
約莫早高峰的時候，彌彥回來了。不過，是空手。
野外求生，體驗極差！！！
此時，木屋的上空正飄着裊裊炊煙……
開門進屋，矮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是煎蛋和蔬菜沙拉。自來也聞聲，回頭露出了招牌笑容，“你很會卡時間啊~”
彌彥從容地笑了笑，說：“你是在誇獎我把握時機的能力嗎？”
自來也微微一愣，隨即訕笑道：“呵~算是吧。”
同時他也在心中暗想：“真不知道這小子從哪裏學得這套老練……不過話說回來，能在戰爭夾縫中生存下來的傢伙，哪個沒有一技之長。”
這頓飯的氛圍比昨天要好一些，至少長門沒那麼拘謹了。
早餐結束，小南照例起身主動收拾碗筷，而彌彥則照舊沒有吭聲，反正小南這丫頭和他家的洗碗機一樣勤快。
這時，自來也忍不住對彌彥輕咳了幾聲，似有提醒之意。
彌彥卻好似沒有聽見一樣，最終還是長門主動過去幫忙了。
自來也敗興地搖搖頭，有時候他真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不解風情還是真懶……
此刻，矮桌前只剩下了彌彥與自來也，於是他開口了。
“自來也先生，想聽聽我們三個的打算嗎？”
“哦？說說看。”
自來也一時間猜不出彌彥的用意，不過既然是對方先開的口，那麼不妨靜觀其變。
“我知道，忍者是一個危險的職業，但我們更不想活成一隻微不足道的老鼠，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自來也略微沉吟，“你……希望我能指導你們忍術是嗎？”
“不！你是木葉的忍者，我們沒那麼不現實。直說吧，我們想加入雨忍，為了活得更有尊嚴。”
最後兩個字，彌彥刻意加重了語氣。
自來也雙手抱懷，目不轉睛地盯着對方，良久，他才垂下眼帘緩緩吐出一句：“其實，我本來就有意傳授你們忍術，你或許會很奇怪，但冥冥之中……算了，就當是贖罪吧。”
自來也本想說出大蛤蟆仙人的預言，但最終還是覺得時機沒到而止住了。只是他並不知道，某人要的就是這前半句話。
“你確定？這麼做……不算背叛？”彌彥的目的已經達到，不過他還是拋出了那個埋在心底的疑惑。
“沒那麼誇張，不過嚴懲還是會有的。”自來也故作輕鬆地答道。
仔細想想，自來也的行為就算不是資敵，那也是給木葉埋隱患，估計只有功過相抵才能只落個嚴懲的處理吧。
……
與此同時，木葉大本營。
“很抱歉，火影大人，身為隊長我沒有事先察覺到自來也的愚蠢行為，是我的失職。”
綱手單膝跪地，向主位上的三代火影述職的同時，拳頭捏得緊緊的。
自來也那傢伙居然敢用影分身騙她，簡直不可饒恕！
眼下，她只想儘快說明情況，然後立刻去把那個罪魁禍首抓回來，並在醫院給他預約上三個月的葡萄糖，不夠再說！
三代火影聽完綱手的陳述，並未表態。
他在思考和權衡，他了解自己的弟子，但他更明白規則的意義。
就在三代火影沉默不語的時候，一個和他年齡相仿的男人大步走了進來。
“日斬，我剛得到情報，說自來也沒有執行撤退的命令，是還有什麼行動嗎？”
男人稜角分明的臉上寫滿了平靜，但他的話對於主張媾和的三代火影來說，卻宛如一頭大象高高抬起了雙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