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83.交談

松本司起身居高臨下，以極具壓迫性的目光對着上杉信：“上杉信，我問你：為了報仇，你願意做哪一步？”

上杉信平靜的與之對視道：“任何一步。”

聽到上杉信的答覆，松本司表情一松：“這就對了，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必知恩圖報，有仇必報。”

“審議官，你幫我不是為了所謂的報恩吧？”

“沒錯，雖然你在4.27事件中救了我，但這也是你作為下屬應負有的責任。對你雖有感激，但還不足以讓我為你做這麼多。我幫你，有我的目的。”

上杉信知道松本司所指目的為何，當年上杉信因為4.27事件離職前，松本司曾找過上杉信，邀請上杉信幫他處理一件塵封多年的舊案，為此他可以付給上杉信很多。

但那時上杉信，內心還是嚮往自由平和的生活，所以拒絕了松本司的請求，去當了一名巡查。

但世事無常，上杉信現在要重新面臨這個選擇。

...

松本司摩挲左着眼上的燒傷繼續道：“上杉信，其實我們很像，我們身上都背負着無法放下的血仇。我們都不是什麼聖人，我放不下仇恨，有仇必報。而為報仇，我們可以放棄一切，但現在，我們都陷入了停滯。所以你幫我，我幫你，這是我們最好的選擇。”

“我同意，審議官。”

“上杉信，我已經沒有家人了，我死後，我的一切都可以由你繼承，但你要保證，永遠不放棄對我的承諾。”

“言出必行。”

松本司起身伸出手帳：“那我們達成約定。”

上杉信隨之起身，與松本司手掌碰在一起，擊掌為證，

約定，達成。

...

“上杉信，既然我們達成了約定，所以我會給予你支持。但是，只有你真正幫我完成那件事後，我才會毫不保留的支持你。”

“審議官，我會儘力去完成的，但您現在是否能否確認，當初那人還活着呢？”

松本司眼神瞬間變得可怕起來：“那傢伙一定還沒死，我能感覺到。”

上杉信雖知道這是松本司的感覺，甚至是期望，但既然答應他，那他就會全力以赴：“審議官，我自當儘力。”

“我會把我對那人所有已知信息，以及我這些年來所有的調查結果，之後以書面形式發給你。”

...

松本司忽然道：“上杉信，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選擇你嗎？”

“還請審議官說明。”

“能一畢業就就進入警察廳的人，哪一個不是天賦異稟的佼佼者，他們進來后，無一不想出人頭地，這在我看來，這是屬於年輕人的朝氣。但你卻不同，明明是畢業成績第一進來的。但上班就數你最悠閑，遇事也不積極應對，你這傢伙像是活了幾十年似的，和我差不多大的一般。但不可否認，你這傢伙聰明的很，那幾次任務你都完美的解決了，但平時你又不愛出頭，這可真是少見。”

“可以說，你與我年輕時完全不同，年輕的我風頭太盛，不知收斂，最終為家人引來災禍。而你卻是完全不同，那時起，我就在注意你了。”

“之後的4.27事件，你的表現讓我確認，你是最好的人選，但你那時不願意，我也不強迫。

而這次西野才人不幸遇害，你堅持為他復仇，再次讓我確認，你是不二的人選，這讓我下定決心，幫你，同樣也幫我。”

...

“審議官，請給我講一下現在組織內部的助力和障礙有哪些？”上杉信要有對警察組織內部的局勢有更多的了解。

“你路上的障礙有很多，但大多問題不大，最關鍵就是矩田家，是他把你趕出警察廳的，如果你要回歸，勢必影響矩田家的顏面，所以他們是不會容許的。

你現在太弱了，矩田家還不放在眼裏，但你繼續冒頭，必然被矩田家注意到，為了他們所謂的榮譽，必然會對你進行打擊，對你的路造成障礙。”

雖然是矩田家把上杉信踢出了警察廳，但上杉信對他們沒多少恨，但若他們擋路，那就不行。

...

上杉信回道：“不論是矩田家還是誰，凡是擋路的石頭，踢開它就好了。”

“那可不是普通的石頭，那幾乎是一塊無法撼動的巨石。”

“無法撼動，那就炸碎它，擋路的，不論用什麼方法，我都會清除。”

松本司看着上杉信，忽然笑了起來：“哈哈，果然，果然，我就知道，你平靜表面下隱藏的嗜血獠牙。就是這樣才對，要戰勝矩田家這頭野獸，要比它更兇狠才行啊。”

...

“審議官，和我說一下警察廳那些人的態度吧？”

“我還有警備局長几人是願意支持你的，還有幾個人對你的幫助並不在意，更在意矩田家，但經過我的說辭，他們至少不敢明着給你使絆子。而大部分人都是抱着這種不幫忙，也不搗亂的態度。”

“那就好。”

“即使你再厲害，你還需要找到更多的靠山才可以。”

“想報仇，爬到我們這樣的位置差不多就夠了，但如果你想扳倒矩田家，那你需要更高層次的人的支持。”

“其實那些傢伙也許會助你一臂之力，他們並不是想幫你，只是他們通過你，發泄對矩田家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