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花舞
次日黎明,藍隱早早地起床了。
今天是她最後一場淘汰賽了,一定好好應付。雖然以她的實力,幾乎不會有人打得過,但如果是抽到那個傢伙就不一定了。
她坐在桌子旁,還在想昨天傍晚的事。那個名叫歐的傢伙,擁有的到底是什麼能力,都沒見他使用過。她越想越感到奇怪。
“歐的能力不會是輔助系的吧。”她猜測着。
八點整,比賽開始進行了。藍隱還是一如既往地走上比賽場,然後一個大招秒殺對方。
下午,她又忙碌起來。要說為什麼呢,那是只能是因為手氣太差了。
中午的時候,因為定物賽即將開始,所以所有的選手都要通過手中的電子摺疊屏抽取武器。
但是呢,在所有選手中運氣最不好的就要算藍隱了。
你猜她抽到了什麼,想想你肯定猜不到。因為能把那東西拿來當武器使的人,一定能算得上是高手了。
花瓣,那算是世界上最嬌弱的東西了。用它來打架,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在武器的簽中,就是有它。
藍隱應該說是個悲劇兒,差點被傭兵大會的舉辦方坑死了。不過呢,那也只是差點,以她的能力在短時間內練出本領來,也還是有可能的。她的比賽將在明天早上進行,所以她有足足一個下午的時間去練習。
她問舉辦方要來了一大堆花瓣,就堆在房間裏。
元氣籠罩全場,其中一部分包裹在花瓣周圍。忽然間,元氣帶動花瓣飛射而出,但是呢,還沒碰到牆壁,就化為了齏粉。
“力量過大。”
花瓣再次飛射而出,還沒射到牆壁,就輕飄飄地飄落到地上了。
“力量過小。”
花瓣又飛射而出,這次倒是觸碰到牆壁了,但是在觸碰到的一瞬間,就被牆壁彈飛了。
“穿透力太弱。”
她再次將花瓣飛射而出,這次那花瓣已沒入牆壁一寸深。
……
到了第二天上午,藍隱穿着上次買來的那套深紅色的古裝,也只是單純地為了應景。
走進比賽場地,雙眸直視對手。對手都被她看得心中一緊。
然而下一秒,“撲通”一聲從比賽場上傳來。再看比賽場,藍隱已經躺在比賽場上了,與大地進行了一次親密接觸。
藍隱再度站起身來,兩手抓着長長的裙擺。身邊的寒冰化作鋒利的刀刃,對着她過長的裙擺直接斬落。原本過長的裙擺,現已縮短到她膝蓋的地方。
在藍隱只管自己切裙子的時候,對手一直以驚訝的眼神看着她,直到藍隱處理好裙子了,他還未回過神來。
“裁判,快開始吧。”藍隱提醒裁判。
裁判這才回過神來,宣佈“比賽開始”。
對手飛快地向藍隱衝來,而藍隱卻沒有做任何反應。直到對手衝到了比賽場中間,藍隱才開始行動。不動則已,一動驚人。藍隱迅速佔據到了優勢。
她只是將花瓣向前一甩,然而,造成的結果卻是將對手困在原地。
化解了強攻系的衝力,就相當於將敏攻系的人剝離了速度,將控制系的人剝離了精神力。總之,就是說對手最重要的力量被藍隱限制住了。
對手只能在原地徘徊,無法走出藍隱的花陣。藍隱還在不斷往對手身邊送花瓣,完全不顧對手的想法。元氣帶着花瓣在對手身邊旋轉,花瓣邊緣就看似帶有鋒利的刀刃。
這幾乎算是將對手完全壓制,對手根本就沒有能力反抗。但是他還是不認輸,哪怕明知道就算堅持到最後,也不會有能力去打敗眼前的對手。
雖說對手不願認輸,比賽進入僵局,但也沒過幾分鐘,藍隱的對手就因為失血過多而暈倒在比賽場上。
“遇到的對手還是太弱呢。”藍隱此時此刻在心中想到。
“歐夢露勝。”裁判向觀眾宣佈這個似乎必定的結果。
藍隱離開比賽場,看了看電子摺疊屏上的賽事:夜墨VS齊若。雖然藍隱並不知道墨的原名是什麼,但是圖片上映出來的面孔卻是她深知的。
她找到墨比賽的場地,選擇一個偏遠的座位坐了下來。
比賽開始了,墨沒有任何動靜,站在原地。而他的對手卻已經邁着小碎步想他衝來。他的對手似乎是敏系的,對於空間能力者來說,敏系的對手會更加難纏。
不過呢,仔細想想,那人應該不會把空間能力用在這裏。
可是呢,對手都快衝到他面前了,他卻還是一動不動地呆站在那裏,就連元氣都沒有外放。
藍隱看到這一幕,心中升起一絲警惕:“這個人恐怕不好對付。”
是啊,墨作為能力者,他不會置自己的利益於不顧。對於能進入劍冢的名額,每個人都抱着極大的希望。哪怕註定失敗,也會去努力拚搏一把。
墨一直站在原地,只能說明他有足夠的能力去反轉局面,而這種能夠反轉局面的能力才是戰爭中真正的殺人武器。
藍隱一直盯着墨,絲毫不放鬆。但她不知道的是:墨已經注意到了她的視線,只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下一秒,墨動了,動得很快。幾乎在一秒鐘內就做了七八個動作。哪怕是專心觀察着他的藍隱也沒有看得很清楚。藍隱只看見了墨移動過程中的三四條殘影。
藍隱極其納悶,因為她看到了別人沒有注意到的一點。在墨的移動軌跡中,有兩處是踩着空氣走動的。
而且,在這期間,墨沒有放出元氣、魔法和能力中的其中一者。這意味着他只用了普通人的身體,可是爆發出來的速度卻是如此之快。那要是引動元氣,他的實力可能還要翻幾倍。
藍隱想着,越想越覺得恐怖,他到底有多少實力呢。凡事都要屬未知最為恐怖了。
墨很快地結束了比賽,就只用了那些招數。接着,他便離開了比賽場地。
藍隱緊隨在墨身後,但在旁人眼裏兩人就只是各走各的路而已。藍隱隱藏的很深,但是同時她也在思考着剛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