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捉妻(1)
墨敏中進來時眼裏只有孔嫄一個,自打回到京都之後,兩人還是第一次見面。
墨敏中也曾想到孔府來,可是一回到京都就被任職到翰林院當職,等他抽、出空來要來孔府時,孔嫄卻進宮了。
如今兩人總算是見上面了,墨敏中雖然看着很平靜,一雙眼睛都是笑,眼睛也一直盯着孔嫄。
孔婉被忽視了,心便是微微一緊,當年便是她與墨敏中有婚約,兩人見面墨敏中也沒有用這樣灼熱的目光看過她,如今卻眼裏都是當初那個不如自己的孔嫄,孔婉第一次嘗到了嫉妒的滋味。
其實不算是第一次嘗到,從回到孔府之後,她就一直在嫉妒孔嫄,她和家人平安回到京都,與墨敏中定了親,原本都喜歡自己的家人,卻變成了喜歡她,孔婉心中嫉妒。
她曾無數次後悔過,若是當年她不選擇去國公府做妾,現在她一定比孔嫄風光。
孔嫄處處不如自己,憑什麼現在比自己過的好?
“墨大哥。”孔婉不想再被忽視,輕輕喚了一聲。
墨敏中正與孔嫄說話,聽到有人叫他他才側過頭去,看到孔婉愣了一下,似才想起來對方是誰,“二妹妹。”
孔婉抿唇一笑,“墨大哥還好吧?”
墨敏中微愣,頷首。
實則這樣的感覺他很不喜歡,他與孔婉有曾訂過親,孔婉如此又是他姨妹,按理說該避嫌,此時卻當著嫄姐的面這樣問,萬一讓嫄姐誤會怎麼辦?
他擔憂的看過去,“嫄姐,我們去花園走走吧。”
孔嫄也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孔婉雖沒有說,可那一臉的哀怨,就像她搶了她的男人一樣。
兩人去了花園,孔婉也跟了過來,“我記得有一顆梧桐樹,現在也不知道長成什麼樣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到底是一家人,她這般說,也不好拒絕。
墨敏中也沒有找到機會與孔嫄單獨說話,一直到晚上回府,也沒有機會。
孔婉心情到是很好,晚上的胃口也很好,孔惲臉色卻不好看,其實除了孔和仁沒心沒肺的在給李氏夾菜,還有不在意的孔嫄,其他人臉色都不好。
劉家父子已經住進孔府,劉獨眼有眼色,到也不多說,飯後就拉着孔和仁去說悄悄話。
“你小女兒是惦記上你大女婿了,你還得吃下?”
孔和仁微愣,“不能吧?”
“府里的都看着呢,怎麼不能。”劉獨眼看他這般不上心,都為他着急,“算了算了,不說這事了,說說你外室的事,你那個外室我打聽了,她有一個相好的,姓吳,是個開當鋪的,聽說當年是古府的採買,後來不知怎麼從古府出來了,自己在外面開了當鋪,如今大家都稱呼他一聲吳爺。”
說到這,明明就兩人,他偏湊到孔和仁的耳邊說,“我找過你那外室身邊的丫頭,雖被發賣了,不過也打聽出來,你那個外室在府中是姑娘時就與那個姓吳的有私情了,你那個便宜女兒就是那個姓吳的。”
孔和仁心裏早就有了猜測,到也不生氣,“如此也好,明日你陪我去一趟小石橋衚衕,把事情說明白了,也省着她一個勁的讓人送信要回孔府。”
劉獨眼怒其不爭,“就這樣?豈不是便宜了她。”
“我又沒睡她,什麼便宜不便宜的。”孔和仁拉着他走,“你去酒窖里幫我提罈子酒上來。”
劉獨眼一聽就拒絕,“上次幫你,我已經被兒子罰着寫家訓了,怎麼還來。”
孔和仁卻不管,拉着劉獨眼便走。
另一邊,孔惲也到了孔婉的院子,孔婉看到兄長過來,高興的將人迎進屋子,“大哥這麼晚怎麼過來的?”
孔惲可沒和她弄那些虛的,“婉姐,你與墨敏中的婚事已經過去了,他將是你的姐夫,你該記住這個。”
笑僵在孔婉的臉上。
“今日你孟浪了。你雖做過妾,卻也是孔家姑娘,孔家姑娘做不出那等事來。”孔惲看着她慘白如紙的臉色,也沒有一點心疼,“你不要讓家人失望,雖然你做過妾,將來母親也會為你找一門好婚事。”
孔惲走了,孔婉搖搖欲墜的坐回到踏上。
最後趴在桌上哭出聲來,外面站着的春桃不敢進來,她是孔婉身邊的丫頭,當年就一直跟在孔婉的身邊,孔家出事後,孔婉帶着她一起去了國公府。
“小姐,他們不疼你,你就得自己疼自己,現在哭有什麼用,墨公子原本就是小姐的。“春桃走進來,咬咬牙道,“奴婢這有一個辦法。”
孔婉抬起頭,“什麼辦法?”
春桃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語幾句,孔婉咬唇,面露遲疑,“這樣行得通??”
“自然是行得通的。“春桃一笑,“小姐就交給奴婢吧。”
中秋這日,墨府遞來消息,說要到孔府一起過。
孔老太爺沒有反對,墨夫人也早一日過來,兩家還像在塞北時一樣,家裏氣氛很好,不知是不是孔惲的話起到了作用,孔婉這幾日極少露面,一直呆在自己的房中。
這日中秋,宋廉也到了孔府。
他現在是攝政王,一進來時就先攔了眾人給他見禮,他反而以小輩之姿給眾人見禮。
如此一來,到也讓大家沒那麼緊張。
墨敏中看着在朝堂上呼風喚雨,又殺戮果斷的宋廉此時如謙謙君子一般,總覺得有違和感。
同樣感覺的還有孔光祖。
他可是見過小狼崽子什麼樣,甚至還與狼崽子結過仇。
所以這一整天,他都躲着狼崽子。
下午晚宴,男女同席,都喝了些酒,晚上是月下賞月,長輩們也沒攔着,讓年輕人自行去玩。
墨敏中一直盯着孔嫄,終於得到機會,讓孔嫄身邊的丫頭告訴孔嫄,他去花園裏的涼亭等她。
孔嫄得了信就慢慢的往那邊走,而另一邊墨敏中卻在中途被孔婉攔下。
孔婉到沒有說旁的,只是將墨敏中曾送她的玉佩還了過去,墨敏中接過來,那是有一年母親挑了讓他送的,眼下兩人無關,他也沒有解釋,拿着玉佩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