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偷襲頭錘攻擊

第162章 偷襲頭錘攻擊

白馬原人被冢原橘子好好修理了一頓,打到幾乎都已經胃穿孔的程度。也不知道白馬原人什麼時候招惹了冢原橘子,不就是在之前說了一些狠話嘛,竟然就被冢原橘子在修行場中按在地上打。

冢原橘子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而白馬原人被送到了醫療室包紮。但是白馬原人並沒有什麼外傷,想要包紮也包紮不了,醫生只能夠讓白馬原人好好休息,不要再繼續和肚子過不去了。

夏天悶熱的風卷襲着刀子般的楓葉,將窗外投射入走廊的陽光切得支離破碎。明明是一個盛夏悶熱的多雨時節,可是那光和影的凌亂卻讓白馬原人感到一絲悲涼。

他彎腰捂着自己的肚子,空閑的手支撐在修行場入口的門板上。老毛病又犯了,他在初中時候習慣熬夜學習,這導致第二天早上會起得很晚,為了不遲到的他經常不吃早餐,最後肚子落了一些病根。

曾經因為胃粘膜出了問題而被送去醫院一次之後,他吸取教訓,每天晚上都按時睡覺。即便如此,若是他的飲食出現一些不規律的現象,肚子就會隱隱作痛。比如現在,白馬原人那錯過了午餐的肚子帶着身體抽搐了起來。

白馬原人流着虛汗,警惕地看着四周。空蕩蕩的走廊有一些如同死了的安靜,被楓葉切割的陽光像是葬禮上紙片和火焰舞蹈的場景,遠處傳來的鋼琴聲像是送別的葬歌。

“世界很大,我們很小,短暫的生命阻止我路過世界的每一個角落。真是死得苦痛!”白馬原人眼神潰散,沮喪地將腦袋抵在門板上。

好在沒有人看到這一幕,現在午休時間已經從用餐時間推移到了午睡時間,要是有人說整棟修行場裏只有白馬原人一個人,那也不足為奇。

昨天在訓練場上威風凜凜、以一敵百的白馬原人在今天居然像是敗狗一樣喘息,這個樣子要是被有心人捕捉到,加以宣傳,冢原家的修行場裏不知道又要掀起什麼流言蜚語。

公眾人物由於其影響力太大,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可以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笑談。不過,現在冢原家修行場也確實不平靜,從今天一大早開始,整個修行場裏都在議論白馬原人在武士道修鍊高中部時候的一舉一動。

大多數人對此白馬原人是非常期待,畢竟以一敵百,成為出頭鳥的這種事,只要做了就會遭殃。白馬原人知道,自己必須抓緊時間做點什麼,好回應師弟師兄們的態度。

當然,在回應期待之前,他需要先活下來。如果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想要實現任何生命價值的前提,那都是要好好活下來,好好保持着不死之身。

生命的意義是什麼?如何才能找到生命的真正目的、實現生命的價值、並得享生命的滿足感?如何才能完成具有永恆價值的事情?有許多人一直在苦苦思索這些問題的答案。

人們給自己確定了人生目標,但在實現這些目標后,回首過去的年歲時,卻不明白為什麼他們要面對的是破碎的關係和無比空虛的內心世界。

有一名運動員的成就已經登峰造極。有一次,有人問他這樣的一個問題--在他剛開始運動生涯時,如果有人給他一條忠告,他會希望能得到什麼樣的忠告?他回答說:“我希望那個人告訴我‘當你到達頂峰時,你將發現那裏什麼都沒有’”。

人們努力追求各樣的目標,但往往浪費了多年的光陰之後,才會發現這些目標背後的虛空。

我們處在人本主義的文化環境之中,人們有着各種各樣的追求目標,比如生意的成功、財富、良好的人際關係、性、各種享樂以及行善,並且試圖在這些目標背後尋找生命的意義。但是他們卻發現,在實現了諸如財富、人際關係和各種享樂等方面的追求目標之後,他們的內心還是深深地感到空虛,似乎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填滿這種無盡的空虛感。

“肚子好疼啊,不會要生了吧,我還是個孩子啊!別再抗議了啊我的胃,你讓我現在這個點去哪兒給你找東西吃啊!”

修行場的餐廳已經關門,白馬原人如果回住宿的地方吃東西,來回的時間就足夠讓他趕不上下午的修行。

也就是說,白馬原人想去哪兒吃點東西都沒辦法。他此時真是上天無路下地……他看向窗外,掂量了一下自己所在的高度:從三樓跳下去應該只是半身不遂而不致死,下地獄也是要有一些運氣才能完成的事情。

“真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啊!”經過了模糊的估算和常識推理之後,白馬原人肯定地說。其實,他還在思考一個問題,自己肚子痛的原因究竟是因為沒有吃中餐,還是被冢原橘子懟的。

“啊啊啊,餓得要死了,我感覺我的胃正在消化我的胃!討厭的魔頭大小姐,害我錯過了午餐時間,我要用碎瓜攻城頭錘來撞死你!”

白馬原人雙手撐在門框上,閉着眼睛就用自己的腦袋往無辜的活動室門板上沖。他將冷冰冰的門板想像成熱乎乎的冢原橘子,想像出了那少女趾高氣揚的姿態。

白馬原人只是單純的衝動,想要撞擊冢原橘子的胸膛,絕對沒有其他邪惡的思想,疼痛讓他忘記了一些不知廉恥的東西。

撞門的目的除了撒氣之外,還蘊含著白馬原人獨創的疼痛轉移法,他希望通過腦袋的疼痛轉移注意力,從而減緩肚子裏絞肉般的疼痛感。

聽起來就是瞎掰,但是他卻認為這個方法有理有據。當年他在網上寫十八禁小說的時候,有同好作家告訴他,人類在性的方面達到激情的最高峰時,其智商會降低一倍。其中的原理是因為興奮感從理性轉移到了感性的方面。

對學習之外一無所知的白馬原人深信不疑,並且舉一反三,創造了疼痛轉移法。就在白馬原人用腦袋撞門的時候,“咿呀”一聲,活動室的門突然向內打開,白馬原人的身體失去了平衡,向前撲了出去。

那一瞬間的天旋地轉,治好了他多年的老胃病……暫時的。

令白馬原人意外的是,他的“碎瓜攻城頭錘”並沒有落空,雖然他身子摔倒,但是腦袋還是執着地撞到了一塊堅硬的板子。

“我好像把門板撞翻了?”

沒有人可以回答他腦海中的疑問,白馬原人趴在硬硬的板子上,疼痛讓他睜不開雙眼。雖然他看不見東西,但是總感覺腦袋附近有一些喝醉了的星星。

“疼疼疼……”

白馬原人用手摁着“板子”,將自己的身體支撐起來。在抱怨疼的同時,他睜開了雙眼,也終於明白自己撞到了什麼東西。

“靠。”

不知道從哪兒傳來了一聲虛無縹緲的唾罵,很有憤怒的意味,或許是白馬原人內心的魔鬼在作祟而出現的幻聽。

白馬原人還聽到地面上有着“噠噠”的馬蹄聲呢,修行場裏怎麼會有馬蹄聲呢?肯定是幻聽的對吧。白馬原人想。

其實要說鬼神共怒的話,白馬原人能夠引起也算是情理之中。白馬原人可以感受到冢原橘子的心跳,也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他們離得很近,此時此刻,兩顆心臟在以相同的頻率跳動。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是心與心的交流,是心靈之間的觸碰。

冢原橘子躺在地上,被白馬原人撞了個七葷八素,就差沒有把剛剛吃的東西都吐出來了。她現在應該還沒有反應過來,所以白馬原人依舊是好好活着,否則,手刀應該會直接落下。

白馬原人很驚恐,而驚恐之外的情緒只能出現瞬間,白馬原人如果繼續留戀這個不清不楚的男女姿勢,恐怕真的要被抓去蹲牢房的。

於是,他在看清楚自己現在所處在的境地后,趕緊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像是脫水的魚一樣騰空而起,蹦到了一旁。

冢原橘子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她的臉色不太好,看起來已經奄奄一息。沒錯,冢原橘子在被白馬原人撲倒了之後,並沒有表現出憤怒或者恐懼。她神色冷漠,只不過呼吸從急促變得虛弱,好像正在走向生命的盡頭。

白馬原人說:“魔頭大小姐!你怎麼在這裏?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白馬原人的雙手捂着雙眼,本應該看不見冢原橘子現在羞恥的樣子。可是他擔心冢原橘子的身體狀況,於是將手掌打開,從手指之間的縫隙緊張地盯着冢原橘子的一舉一動。

冢原橘子仰面躺着,小肚子隨着吸氣而陷了下去。她用腹部的力量用力地挺了一下,彷彿想要帶動上半身運動,在地上坐起來。

可能是力氣不夠,冢原橘子失敗了。

她向白馬原人伸出了雙手,像是尋求白馬原人的幫助,讓他拉她一把。白馬原人急忙想要去抓住冢原橘子的手,可就在他要抓住的一瞬間,冢原橘子的指尖正好從他的掌心滑落。

像是伊卡洛斯在逃離克里特島嶼時,用膠水黏上的雙翼在太陽的炎熱下融化,四散飛舞成漫天雪花般的潔白羽毛。天使從蒼穹中墜落。

她好像放棄了一樣,垂落了的雙手在地上無力地張開。

白馬原人說:“橘子,橘子!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

白馬原人跪了下來,不知道做什麼好。他將冢原橘子的腦袋靠在自己的手臂上,另一邊手摟住她的腰肢不停地晃動,試圖喚醒一動不動的冢原橘子。

冢原橘子虛弱地睜開了眼,說:“我沒死,你把手鬆開。”

白馬原人說:“好的。”

過了一會兒,冢原橘子總算是倔強地爬了起來,而白馬原人依舊是跪坐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

冢原橘子說:“我從小就體弱多病,身子骨一直不硬朗。剛剛被你不知道抽什麼風的頭槌撞到,恐怕是挺不過這個坎了。我真的是命苦啊!”

剛才在白馬原人耳邊發出嘆息聲的惡魔又再次開口說話,白馬原人猛地一抬頭,看見了已經坐在修行場正中央的冢原橘子。

由於白馬原人跪坐在地上,受到視線的限制,在看見冢原橘子的臉之前,先看到的是那藍白色的巫女服。

冢原橘子說:“可以讓你的眼睛放乾淨一點嗎?你現在對我做什麼我也不會感到羞恥和快樂,我現在只想殺了你,請走得有一些尊嚴吧!”

白馬原人說:“哦哦,對不起,我會負責的!”

冢原橘子不停地抖腳,“噠噠噠噠”的聲音讓活動室的氣氛變得十分緊張,白馬原人正在經歷一個生與死的十字路口,雖說他不是當事人,可是死亡離他如此之近,他根本接受不了。

白馬原人問:“那也就是說我不用負責了?”

冢原橘子說:“你放屁!我的心臟不太好,你撞到的位置也很不湊巧……我不知道,可能已經不行了。你用手摸摸我的胸口,看看還有沒有心跳?”

白馬原人說:“我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情啊!”

冢原橘子說:“剛才才又用頭頂又用手摸的,現在卻那麼講究。不能掙扎的妹子才有意思?所以把人弄死了你才能夠開心嗎?你覺得沒有手感了是嗎?不對,其實我是不會掙扎的那種類型。也就是說,現在是決不趁人之危的大男子漢氣概?倒是有一些作為白馬家族繼承人的氣魄,也好。”

樹,砍斷枝條可以再生;草,燒了還會再長;懸崖上的一棵松樹茁壯地生長着,不需要誰來施肥,也不需要誰來澆灌。一粒種子,可以掀翻壓着它的石塊,頑強的向上生長……而人們的生命卻只有一次,有時它顯得那麼的脆弱,如果失去是不能重來第二次的,所以人們要更加的珍惜生命。

白馬原人說:“我喜歡活着的女人,不喜歡死的。我是一個正常人,我絕對沒有偷襲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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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出山的歸隱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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