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求助秦越
雖說我很不相信之前村長跟我說的那些話,但我爺爺好歹也要入土為安,總不能在那裏晾着吧,所以他說什麼風水先生挪墳的事情,我還是得同意。
不過我對所謂眼的說法還是有些疑惑的。
在風水先生來之前,我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懶洋洋的,似乎還沒起床,“說。”
“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的眼,對嗎?”
“嗯。”
“如果一個地方的眼,進入了一個不能鎮住,或者不能填他的人,若後來,再把這個人移開,重新換上可以填眼的東西,那麼那裏的風水能夠改變嗎?”
對方似乎生了一個懶腰,“你向來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為何突然這樣問我?”
“我問你能改變嗎?”
“不能,”秦越沖我說道,“你說的應該是鎮守一方的風水眼吧,如果有就能夠填他的人進去了之後,就會導致這一方的風水發生改變,哪怕以後換了填的人,也會出現問題,除非……”
他沒有說完。
“除非什麼?”
“除非用一個特別邪惡的法子,硬生生的改變那一方的風水,不過這樣的法子不太好,所以大部分人都不會使用,你為何要知道這些?”秦越很疑惑。
秦越是一個非常厲害的風水師,而且非常的年輕,在他這個歲數,許多人都還沒有熬出頭,但是他已經小有名氣了。我是通過我爺爺的朋友認識他的,他和我爺爺算是忘年交。
我記得他很小就已經非常懂這方面的問題了,所以這種事情問他再好不過。
我將我爺爺的墳被人刨過的事情都跟他說了,還有村子裏面發生的所有的一切。
秦越立馬坐不住了,沖我說道,“你等會兒,我馬上到。”
他肯定是覺察出問題來了,要不然也不會這麼說,還火急火燎的跑我這裏來,要知道這傢伙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死宅,能坐着絕不站着,能躺着絕不坐着,這麼懶的一個人,居然會因為我一句話跑到這裏來,那麼就說明這裏的問題相當嚴重了。
只可惜不知道他來的時候還是怎樣的光景,因為老遠的我已經看到村長和一個穿着灰色道袍的人朝着我方向走了過來。
那人看起來很邋遢。
他的頭髮都凝結成一塊,上面還有不少花白的顏色。
那張臉看上去倒還道貌岸然的模樣,但有沒有真本事我就不知道了。
村長剛看見我,老遠便沖我打招呼,“楚楓,你起來的好早啊,這是你的車?你這小子,發財了也不回來看看村民。”
我就呵呵。
村長看着我的笑,大約是想到了之前發生的事,臉上變得有幾分尷尬,“那個,楚楓,這是風水大師明堂。”
“嗯。”我點點頭:“道士?”
“鄙人是居士。”那傢伙油頭粉面,看起來就不像是什麼正經人,卻還非得端着一個架子,說話也文縐縐的。
我冷笑一聲,“我爺爺的事情你們打算怎麼辦?”
“須得把你爺爺葬到對面山上的一處,地方我都選好了,你若不信,可以去鎮子上請其他的風水先生看一看,那是頂好的風水,對後人是有好處的。”明堂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不置可否。
想到了個拖時間的法子,衝著明堂道:“挪墳的事情暫且不說,我爺爺的棺材都已經被破壞了,這筆賬該如何算?”
村長的臉上有幾分訕然,頗不好意思的沖我說道,“那是我的過錯,跟明堂沒有什麼關係,我會重新準備好一副特別好的棺材,若是可以的話,我們今天就開始挪墳吧?”
我只求秦越來的快一點,還不知道眼前這個不知深淺的風水先生到底會如何處理我爺爺的屍體?
我點點頭,面上卻波瀾不驚。
村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帶着我去了他的家。
他跟我說,早年他就已經找到了一副棺材,一直收藏在自己的家中。
而他在跟我說這些話的時候,秦越已經趕到。
“我有一個朋友來了,等我找到那個朋友,再來跟你說這些。”我找了個借口,立馬開溜,但此時我卻感覺到後腦勺一疼。
我暈暈乎乎的看向身後。
村長那傻兒子手上拿着一個扳手,朝着我後腦勺砸了一下,我順手在後腦勺上摸了一把,全部都是鮮血。
我指着那個傻兒子,剛說出一句話,便無力的栽倒在地上。
在我暈過去的時候,便看見村長那張笑起來跟朵老菊花一般的臉。
這王八蛋,竟然暗算我。
這是我在暈過去之前,唯一的想法。
我再度醒來之時,竟然是在一個人的背上。
我迷迷糊糊可以看到站在我身旁火急火燎的秦越,這貨的身上背着個桃木劍,看起來不倫不類,還穿着一身黑色的道袍。
那又是誰背着我呢?
首先入眼帘的是一身紅色的衣服,再然後我便看到了那紅色衣服的全貌,女人的身上散發著幽香,這不是之前被我塞在床底下的那具女屍嗎?
我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你們……”
我剛說出一句話,便聽得秦越沖我說,“你這小子不夠意思啊,什麼時候有這麼一貌美如花的媳婦兒也不跟我介紹介紹。”
我心中大駭,連秦越都看不出來眼前這女人並非活人?不太可能吧。
我心急如焚,但又不能明說,我怕這女人突然發狂,把我從肩膀上丟下去。
隔了好一會兒,我才沖秦越說道:“我們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我們又打算去什麼地方?我那裏有車,你們兩個為什麼不開車?”
“有好多呀,你能不能看一看身後?”秦越不耐煩的說道。
我一臉疑惑的回頭看去,老遠,便看見明堂跟在身後,他健步如飛,跑的極快,甚至我感覺他整個人都漂浮在半空中。
“到底什麼情況?”我忍不住說道,“我爺爺的屍體呢?”
“還惦記你爺爺,”秦越忍不住吐槽,“你都快被人家做成煞了,這會子還擔心這些?”
“煞?”我一臉疑惑。
“之前你不是問我如果眼被人填上了,要用什麼辦法才能化解嗎?這就是唯一的辦法。”秦越氣喘吁吁的道:“我趕來的時候,你身上已經被畫了咒文,若不是你媳婦帶路,我還找不到你人呢。”
我媳婦……我差點從女屍的身上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