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拒絕回京
不僅如此，現代西方工業還讓很多傳承下來的古老燒制工藝徹底消失毀滅，對收藏界來說那就更是劫難了。
所以提起民國近代，以往一直是不以陶瓷業發達自居的，很多人都唯恐不急。也就是在近些年，漸漸有精明任發現了少量民國年間仿前朝的瓷器，所以這才給了民國瓷器一個新的機會。
左老這麼說著，王大少想起還沒送上去檢查的瓷碗，拿過來一部分。也不等別人反應過來，他直接將碗握在手心，只聽見啪地一聲，蓮花形制的青花瓷碗直接一分為二，看上去就像是直接被平均切割成的一樣。
“這是做什麼？”在一旁的宇文又晴問道。
王大少將半邊瓷碗留下，剩下一半繼續交給古楓，讓他拿到陶瓷研究所去化驗。
“剛剛左爺爺說了，這極有可能是瓷都那邊出來的東西，現在咱們留下一半，不正好也做做研究嗎？”話說完，王大少指着斷裂開來的瓷碗裂縫處。左老拿在手上，又仔細看了看道：“恩，應該沒錯，是瓷都那一代出來的高嶺土。”
高嶺土是一種非金屬礦產，是一種以高嶺石族粘土礦物為主的粘土和粘土岩。因呈白色而又細膩，又稱白雲土，只因最先出產與西江省瓷都高嶺村而得名。
高嶺土其質純的高嶺土呈潔白細膩、鬆軟土狀，具有良好的可塑性和耐火性等理化性質。其礦物成分主要由高嶺石、埃洛石、水雲母、伊利石、蒙脫石以及石英、長石等礦物組成。
左老看着面前瓷碗碎裂的地方，用手指輕輕揉搓了一下之後，當看到瓷碗內部有輕微灰白，他點頭說道：“這是瓷都用來制陶最好軟質高嶺土，你看它質軟，可塑性強，砂質質量分數＜50％，即使是在燒制完成以後，它本身因為至軟裏邊出現了這種灰白色，這就是石英長石這些被烘烤乾以後的成分。用它燒制出來的瓷器，可以達到胎薄質密，可塑像強，通體顏色美觀，容易上釉等特點。”
“那左老，您還能看出什麼來，都一起給我們說說，接下來我就先聯繫一下瓷都那邊的部門同事，讓他們先幫着追查一下。”
王龍軍一手托着筆記本，一邊在一旁等着左老說的樣子。左老聽他這麼說，於是只能想了想繼續說道。
“這批瓷器肯定是從瓷都流出來的，具體位置應該距離出土高嶺土那一代應該不遠，沒準應該就在高嶺村那附近。你們要去人的話，最好先是打聽，先別打草驚蛇。那兒只是一個生產源頭，至於真正的幕後主事的肯定不在那。”
王龍軍想想也對，於是跟着點點頭。關雲飛這半天一直站在那兒不說話。這會兒見聊的也差不多了，這時候又看了看左老跟宋老兩位老人。想到宋老是最近這段時間來海門調養，所以才在這待了這麼長一段時間。
現在關雲飛是海門市龍組組長，整個海門市龍組成員不超過五十位，而且大多數古武修為不過都才玄境或者黃境，就他一個水平達到地境中期。而看最近以來針對王大少他們的威脅來看，現在宋老的安全也得不到保證。他的想法就是，看能不能說動宋老，讓他直接先回京城調養得了。
宋老比起左老，更是國之柱石，關雲飛其實跟王龍軍之前已經商量過這方面的事情，而一直沒有找到合適機會。現在看到大家聊的差不多了，宋老也不在當場，於是他他提議道：“我說各位，咱們看能不能，先讓人安排把宋老送回京城去，最近海門這兒事情實在是太多，就咱們龍組跟特種作戰師下邊這兩個營的人手，只怕是保護不過來二老。”
有了關雲飛開口，王龍軍趕緊跟着說道：“對，左老您看看，要不動員下宋老的工作，讓他先暫時回京城去住上一段時間，等把這陣危機處理完再把他接回來。”
左老看看兩人，手指輕輕揚起。“你呀你們吶！是怕我倆個老頭子出點什麼事兒，你們不好交差吧。”
“這……”兩人一時語塞，想要爭辯，卻又發現很無力。好在左老立即話鋒一轉道：“其實你們想的也沒錯，姓宋那老傢伙，要真在咱們海門出點什麼岔子，那這地方一方父母官都沒法活了。不過我只能試試看，我的話也不一定好使。”
“沒事兒，到時候我去說服宋爺爺。”左老剛一說完，王大少就接過話道。
“你能說得動他？那個九頭牛都拉不回的性子，要能說得動他，可不好辦額！”左老接着搖頭道。
“看着吧！”王大少嘴角微微上揚，心頭已經有了主意。
上樓梯到二樓，宋老爺子最近幾個月難得的清靜。現在是他的午休時間，來海門療養身體，老爺子難得的安靜下來許多。之前在京城的時候，不光是他自己身體不適，更多的還有兩個兒子之間為爭奪家產的事情鬧的不可開交。現在到了海門，王大少定期不斷用治癒靈氣梳理着他的身體，另外還有王龍宇一家上下對他的無微不至照顧。
前段時間，宋老又住在了左岸左老爺子家。兩個老人家聊聊家常，閑着沒事的時候就是在一旁殺幾盤象棋。這樣的生活，一下讓老爺子身體健康不知道多少倍。
此時此刻，如果真要說動宋老爺子，讓他現在就回到那跟囚牢一樣的玉泉山療養院，那打死他也不願意這麼乾的。
現在這兒多好，誰願意回到看着熱鬧，其實卻哪裏有在海門這兒享受愜意！
王大少剛剛走上二樓，現在是老人午休時間，王大少已經跟獵獅跟王龍傑還有小虎說過，被讓吵到老人家休息了。
現在王大少上到二樓，老人房門大開，王大少輕手輕腳走過去發現：宋老這會兒並沒有在床上休息。在往裏頭一走，王大少終於見到了老爺子：原來老人家趴在面前的書桌上，下邊壓着的是一份報紙，人正睡得呼呼作響呢！
躡手躡腳靠近床邊，王大少正打算是不是要把自己鞋子脫了這樣聲音會不會小許多。可是他剛低下頭來，很快老爺子就有了反應。
“誰？”宋老爺子喊了一聲道，他的手本能地抓向自己腰間。如果此刻他身上配有槍支的話，說不定此刻王大少就已經挨上了那麼一槍子了。
“是我，宋爺爺。”王大少努努嘴，心裏着實讓老頭嚇的不輕。
“是龍宇啊！我還以為是什麼來犯呢。”
王大少臉上一陣尷尬，心道你們這幫老革命家真是一生戎馬，到老了都沒忘記戰鬥。你這架勢，只怕是跟現在網上那些水軍都有的一拼了。
王大少挨着宋老坐下，在檢查完老爺子身體指標一切正常以後。終於，他清了清嗓子，把之前下邊討論讓宋老回京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什麼意思？這是要攆我這把老骨頭是不是，說，是不是姓左那老東西出的餿主意。哼，你下去告訴樓下姓左的，就說我姓宋的不走了！不走了！”
宋老越說聲音越大，最後更是直接站了起來，朝着門口樓道下說道。
看樣子，這下左老真是受了無妄之災了。
王大少這會兒再想起之前自己答應大家說自己來做宋老的工作那副輕鬆勁兒，想想真是自己還太年輕啊！
“宋爺爺，您別生氣，您先坐。”王大少扶着老人，隨手準備扶他坐下道。
“坐，還有什麼好坐的，你們都準備趕我一把老骨頭了。玉泉山那個鬼地方，從住進去的人，就跟坐牢有什麼區別。在你們這兒，又是有你們這些年輕人陪着，還經常吃到這麼多海鮮。沒事還有你幫老頭我調理身體，我還回那個地方幹嘛啊！我找罪受啊！”
老人開頭說的義憤填膺，後邊竟有些變得傷感起來。尤其是說到要回到暗閣冰冷冷的地方，王大少本來還想勸一下的心思也一下子消失得不見了。
“那要不想回去，咱們就別回去了，就住在海門，那就住在海門了，正好我們這些年輕人能夠多孝敬孝敬您老人家。”
“那還差不多，走，扶我下樓，我找姓左那老小子說理去，他還敢提我回京的事情，看我敢不敢一槍戳死他！”
王大少連連應道，如果告訴這些想法是關雲飛跟自己大哥王龍軍提出來的，那宋老不直接把他倆的職位給薅了？
原本打算想讓宋老回京城，避免被這次危機波及的事情就這麼給擱置了。王大少一邊扶着老爺子下樓，一邊把這件事跟幾人說了。到了樓下之後，果然沒見到有人再提讓老爺子回京的事情。
而左岸左老爺子，人家現在早已經腳底抹油，讓左如煙跟着到旁邊新騰出來的新家去了。
宋老回京的事情擱淺，關於宋老安全的事情只能是從大哥王龍軍身上想辦法了。好在王龍軍是特種作戰師師長，雖然手底下真正的兵不是很多，但重在精銳。而之前這次他親自下來海門協助阻止島國文物走私這件事情已經上報中央，所以他也有了更大的軍事決定權。
之前是兩個營的兵力在海門盯着望湖別院跟佐川德隆那裏，現在一個電話出去，趕緊給我增派人手。一個營行不？不行，那再增加兩個營的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