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隻大佬崽找來了
感動?不存在的。
嗷嗚氣咻咻,小觸手捲成了波浪,活像是做了個熨燙。
沈兮的揉搓大法叫小怪獸忘記了自卑,鬥志昂揚地抖動觸手,不知道在做什麼決定。
就,怪可愛的。
沈兮嘴角微翹:“對了,第一寮的特產是什麼?”
嗷嗚一怔,壓抑地道:“除了能量石,就是花海。”
第一寮的能量石是近幾年才開採的,其中他功不可沒。然而,當發現更好用聽話的棋子后,第一寮立即變臉,背叛與捨棄接踵而至,甚至妄圖榨乾他最後的剩餘價值。
想起過去的種種,嗷嗚的目光凜冽,恨意叢叢。
相處了幾日,也糾結了許久,他終於下定決心趁此機會說出他的秘密,自嘲地道:“我的力量可以在殺死動物后提取特殊能量石,第一寮將我關起來抽我的血,砍斷我的觸手,可離開我的本體力量就消散了。”
“我被關在野獸的籠子中沒日沒夜的殺戮。不殺死動物他們會電擊或者挖我的觸手解剖,但是有了新的棋子我就沒用了。”漆黑的瞳孔佈滿死氣,小嗷嗚全身顫抖,壓抑不住暴戾與怨恨。
同時,他也很緊張,他剖開了自己,不知寮長怎麼看待擁有特殊能力的他。
會覺得他骯髒想要捨棄他,還是看重他的能力。
哪怕利用他也認了。
為了那一點可能的關懷,他也是願意的。
想起第一寮比他強太多的新棋子,嗷嗚有那麼些不自信,寮長會看得上他嗎?
但叫他萬萬想不到,他得到的是一個愛的抱抱。
寮長心疼:“沒事了,沒事了。”
他一下下呼嚕,安撫僵硬的小不點。沈兮眯了眯眼,勾起了個危險的微笑:崽崽被抽血砍觸角?
小嗷嗚悶悶地垂頭,死死揪着沈兮的衣角,“寮長會嫌我臟,厭惡我害怕我嗎?”
“當然不。”
沈兮rua一把,揪着他的觸手戳戳戳戳,毫不吝嗇地誇讚:“我家嗷嗚是可可愛愛的大寶貝。”
“是那些人該死呢。”他輕笑了一聲,已有了決斷。
小崽子的心暖暖的。
寮長真好!
鼻子好酸,忍不住了,嗚……
“哦對了,你還說花海。”沈兮玩玩玩,掐着他的觸手比了個心:“介紹下花海。”
立即被轉移注意力,淚流滿面的小嗷嗚有點懵:“嗚。嗚?”
這一屆寮長抓重點的能力好像不行。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已經腦補一出狗血大戲的嗷嗚吸了吸鼻子,呆怔地點點頭:“嗯。等一下,寮長不在意我的能力嗎?我是說我的特殊能力,我可以讓您一夜暴富……”
沈兮低笑。
修長的手落在頭上,溫暖自頭頂傳遞心尖,嗷嗚面對烏瞳澄澈的寮長徹底失聲。
他不在意,寮長在用自己的行動告訴他不要擔心,不要怕。
他不會被當成棄子丟棄。
“寮長!”
心田漲滿,好像被溫暖泡漲要溢出來,寮長怎麼能這麼好!嗷嗚感動壞了,鼻子又酸了。
沈兮樂了:“以後見識多了,你會發現很多獨特的存在。”
小可愛血統高貴,有獨特天賦正常,沈兮家養的崽崽哪只都能力不凡,單拎出來皆是一方霸主。若真對比小可愛的天賦在一眾崽崽中算不上突出,且開發方式也很有問題。
獨特的存在?小嗷嗚眨眨眼。
“來說說花海。”比起能量石,沈兮對花更感興趣,畢竟沈仙君曾擁有一片三千界矚目的花海。
小嗷嗚:“…………”
小嗷嗚深吸口氣:“哦,第一寮的環境適合花卉生長,第一商會保駕護航,所以產業鏈穩定。”
至於其他細節嗷嗚不知道,第一寮也不可能讓他一隻怪物參與。
沈兮微微頷首。
星海航行五日,沈兮見證了宇宙的廣袤無垠與波瀾壯闊,有所感悟,心境提升一截。
“寮長,一個小時后就要在第一寮着陸了。”自從共享秘密,小嗷嗚就不再緊繃心弦,人隨之開朗許多。像是個小管家,幹練地清點物品,嘚啵嘚啵個不停:“第一寮不像是表面光鮮,內里烏七八糟,我們務必要小心。”
垂下眼帘掩住一閃而逝的厲色,嗷嗚握緊小觸手。
他曾在最骯髒的第一寮泥沼中掙扎,見識過世間的極端黑暗,這些絕不能污寮長的眼。
真該死!
沈兮氣質恬淡,愜意地呷了一口茶:“嗯。”
嗷嗚擔憂寮長不在意,小嘴繼續叭叭叭:“金毛心肝黑透了,他既能和海盜勾結,肯定還能想出更陰損的招數。之前在主星他無可奈何,但這是他的地盤,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絮絮叨叨講完,嗷嗚見寮長一臉淡定,無奈不已。
算了,他肯定會保護寮長的!
沈兮被逗樂了,拉過小嗷嗚rua毛:“知道了,小老頭,放鬆一點。”
嗷嗚被噎住:“…………”
好氣哦。
“走吧,我們待會兒下去也轉一圈兒。”沈兮絲毫不在意第一寮的小動作,說起來還有點期待。
自數萬年前他的神獸軍團眨眼覆滅魔族老巢,就沒人敢略其鋒芒了。
第一寮不愧被譽為衛星之光。
花瓣翩躚,飄香四溢。整個星球十之七八被花海覆蓋,環境優美,令人心馳神往。
第四寮是地獄,第一寮就是天堂,起碼外表上是個豪華的大型療養院。
“真美啊!”幾隻獸人從兩人旁經過,毫不吝嗇地讚美。
小嗷嗚揪着沈兮的衣角,緊張兮兮。昂起小腦袋,他努力辨認寮長的神色,生怕寮長一着不慎中了邪被光鮮亮麗的花蠱惑心神。
沈兮極目遠眺,目光所及之處無不是昳麗的色彩。
嗯?眯了眯眼,沈仙君發覺異樣。
寮長看的也太久了,有那麼好看?小嗷嗚有點酸溜溜,小觸手扯着衣角來回晃蕩:“寮長?”
第一寮的花才不好!以後他會給寮長種一整個星球的花。
小小的章魚崽崽忽然有了一生奮鬥的目標。
沈兮似笑非笑:“走吧。”
絲絲縷縷的煞氣從花海中逸散,衛星之光的花海宛若一層假象,仙君看了兩眼就無趣地扭頭。
“寮長,以後我們也種花,種最好看的花。”讓第一寮無花可種。
“嗯,好啊。”
第一寮總部,寮長工作室。
金毛磨着牙,臉上溢出獰笑:“來了嗎?”
“來了!”綠毛怨恨地點頭。摸了摸自己腫成饅頭的胳膊,眼底惡意滿滿。也不知怎麼回事,他離開管理局就平地摔了個跟頭,被怪物抽斷的胳膊腫起來就無法消退,回來后得知中了生物毒。
生物毒生物毒!不是爛貨八爪做的他把頭擰下來,真是越想越恨。
綠毛:“這次給他們厲害!”
金毛寮長咧開嘴,露出了個得意洋洋的冷笑:“第一照料艙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放心!”
“既然如此,我們去迎接一下貴客吧,別讓他們以為我第一寮不懂禮數。”
躍遷飛船會在此處停留半日,等補充完能量與物資后就會啟程離開。沈兮牽着小嗷嗚閑逛,並未走遠。第一寮船塢外就是條繁華的商業街,由本地獸人擺攤販賣。
“今天新摘的玫瑰花!只要一萬!”
“胡蘭花,八千一株,幼苗保活!胡蘭胡蘭嘞!”
“特殊梔子花枝,清神醒腦!”
“一號寮土,用來孕育花苗,絕對不吃虧,先生來一捧唄!只要五千八!”
一路走過,沈兮若有所思,垂眸低語:“植物很昂貴。”
小嗷嗚一頓,“以後我們也種!”
“嗯。”
隨意瞥了眼天,沈兮的神色淡淡,對比星際交通工具與仙界飛梭的優缺點。
嗷嗚疑惑,抬了抬頭。倏地,他像受了刺激般豎起了觸手,眸光森冷直直盯着急速靠近的星際限量版懸浮車。這輛車化為灰他都認識,這是是獨屬於第一寮寮長的車。
見到懸浮車,第一寮人趕忙讓開路,道路瞬間清空。
一大一小矗立中央,很是突兀。
懸浮車飄然降落,“嗤”了一聲噴出了濃霧,懸浮車門緩緩升起,熟悉的身影自帶幻影地出現。
金色髮絲在光芒的照耀下最是奪目,第一寮長笑了:“沈寮長,好久不見。”
也不算太久。
沈兮暗暗回答,於他而言,千萬年時光不過彈指,時間早已毫無意義。
想到嗷嗚的過往,他的眸底暗沉無光:“嗯。”
金毛寮長仿若從未與他們發生過齟齬,態度謙和友善,熱情且周到:“沈寮長大駕光臨,實在蓬蓽生輝,不如讓我做東,招待沈寮長參觀第一寮如何?”
“正好以後也好互相學習嘛。”金毛說著互相學習,實則嘚瑟地侃侃而談。
他也不給沈兮拒絕的機會,炫耀地張開雙臂。
沈兮幽幽笑了:“好啊。”
被視若無物的嗷嗚噁心不已,愈發膈應金毛,就連曾經在此處住過的經歷都成了黑歷史。那時他竟天真地希望通過天賦獲得這種人的讚許和認可,實在太可笑了。
還好被背叛,當頭棒喝砸下來,徹底敲碎了他的想法。
否則,他怎麼會遇見寮長呢。
他該謝謝他。
瞥了眼被當棄子卻滿血復活的怪物,金毛眼底的嫌惡一閃:“當年0012在我這兒時總是闖禍呢,現在已經這麼乖了。不過,第一寮能高速發展還多虧0012,說起來,0012不是一直想進照料艙嗎?”
照料艙……
瞳孔劇烈收縮,嗷嗚的臉立即冷下來,雙眼滿是怒火。
照料艙是專門為特殊寮成員準備的住處,只有家世顯赫或資本充裕的特殊公民才有資格入住。而他一個聲名狼藉的怪物壓根沒資格接觸,他曾無數次暢想自己住進去,現在想開,一切就像是個滑稽的笑話。
金毛的惡念強烈,沈兮本不予搭理他。
可欺負小可愛就不行了。
“12是誰。金毛寮長認錯人了,這是我第四寮的敖武。”沈兮定住金毛,釋放威壓壓的他雙股戰慄:“我家嗷嗚很乖,會動手肯定是因為旁側有野狗狂吠吧。”
金毛寮長:“!!!”
你他媽罵誰?!金毛你滾!
他沒名字的嗎?
金毛沒想到在他的地盤,這人還敢囂張,臉都氣變形了,咬牙切齒:“誰是金毛,叫我……”
“嗯。”沈兮呼嚕小嗷嗚的頭毛,指尖隔空輕點,好整以暇地等他開口。
“叫我金毛!!!”這一句,金毛寮長是吼出來的。
他周身的束縛感一輕,自認戰勝了姓沈的,得意地揚天大笑,還沒笑兩下,餘光瞥見周遭獸人用一言難盡的詭異視線望着自己,猛地一個激靈回過神,臉色瞬息鐵青。
他剛剛說了什麼?!
這他媽!
沈兮微微一笑很親和:“好的金毛。”
金毛寮長心底掀起驚濤駭浪,尼瑪為什麼。
他的臉一陣青一陣紅,滿腔怨懟與挫敗,他驚疑不定又滿腔忌憚,此人的手段為何如此詭譎。
他被精神力控制了!!
生怕姓沈的再做什麼讓他顏面盡失,他不想丟人現眼,不甘地磨牙,憤憤上了車。
沈兮興緻缺缺:“高估了,先收點利息吧。”
小嗷嗚:“…………”
“噗嗤”笑了,嗷嗚雙眼亮晶晶,就很崇拜,那麼座高山在寮長前不堪一擊。
實在太好了!真的超解氣的。
一想到“金毛”二字將跟隨第一寮長一輩子,成為他的噩夢,他就幸災樂禍:“寮長!謝謝!”
心底有點酸酸的,嗷嗚揪着沈兮一根手指吭哧樂:“寮長對我真好。”
寮長會為被“0012”侮辱的他出氣。
沈兮搓搓搓。
一頭藍毛被搓成雞窩頭,小嗷嗚:“…………”
掐了掐他肉嘟嘟的臉兒,沈兮心滿意足地邁步:“去看看他葫蘆是什麼。”
他們被請入照料艙,沈兮探出神識,玩味地勾唇。
小嗷嗚:“唔。”
呼嚕是誰。
金毛簡略地介紹照料艙:“這裏住的都是特殊公民呢。”
說是照料艙,不如說監獄恰當。數只怪物傻獃獃地癱在地上,他們行動遲緩猶如遲暮,一個個死氣沉沉,讓人心生壓抑。角落裏一個小孩雙眼猩紅,脖子上的項圈發出刺耳的鳴叫,他發瘋地撞擊着牆壁。
“別擔心,藥效很快發作。他會安靜下來的。”金毛不甚在意地道。
沈兮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地斜睨得意的金毛:“哦?”
金毛的嘚啵聲戛然而止。
不知為何,在那一瞬間的對視,他莫名生出一股不妙的預感,彷彿有什麼超脫了他的預想。
不不不,不可能,他的計劃萬無一失,絕對不會出現紕漏。
沈兮微笑:“繼續吧。”
金毛壓下心底的不安:“好的。”
等說完才黑臉,不知何時主動權被姓沈的竊取了,他竟像是來賠笑的牽線木偶。
太氣人了!
想到即將成功,金毛壓下滔天怒火,領着兩人一步步向陷阱逼近。
小嗷嗚的臉色難看:這就是曾嚮往的照料艙嗎?接替他成為第一寮的乖順棋子也住在這種地方?
瞥了眼照料艙的擺設,小嗷嗚垂眸,掩住眼底的嘲諷。
說不上怨恨,也說不上喜歡。
只有一點點同病相憐的憐憫,也不知道那個小怪物的現狀,被磋磨成什麼樣。
叮咚。綠毛接到通知,臉色驟然一變。他急忙跑到金毛旁道了聲歉,將人請到一旁點開隔音罩,低聲耳語:“寮長,兮燃會長到了,我們還按照原計劃,還是先擱置……”
金毛一怔,笑意加大,眼中迸射志在必得的笑意:“老天庇佑!一切照舊。”
兩人聲線極低還設了隔音罩,對沈仙君來說……
形同虛設。
兮燃會長?沈兮鮮少地一愣,這個名字與他還蠻有緣分的。
得知好消息,把握大了三成,金毛心情舒暢,虛偽地道歉:“實在不好意思,我們繼續吧。這裏是照料艙的餐廳,沈寮長,品嘗一下第一寮的特色飲品,花釀吧。”
花釀?
照料艙的餐廳一片冷清,燈光是偏青的白,工作人員表情死氣沉沉,氣氛壓抑。
反倒是擺在中央的花釀台格外奢靡,用鑲嵌寶石的紅火絲綢襯托。
“來,嘗嘗看?”金毛笑呵呵,兀自舉起一杯啜飲。
清淡的花香瀰漫,沈兮接過高腳杯搖晃。
瞪了眼金毛,小嗷嗚心中警鈴大作,扯了扯沈兮的衣袖:“寮長。”
金毛作惡多端,陰險狡詐,可千萬別上他的當,這廝給的東西十之八|九是淬了劇毒的。
沒有毒,只有蓬蓬花。
對人體無公害,但能帶給能量不穩定的小海獸致命的傷害。
當年小鳥誤食蓬蓬花耍酒瘋將一片山脈燒成禿頭,惹得整條山脈的山神蹲在他門口哭訴千年。
emmm。
回憶不怎麼美好。
金毛哈哈笑道:“怎麼了,是怕我加特殊的東西嗎?”
他噸噸噸喝了兩杯:“放心吧。你們在我的地方出事我也討不了好。之前我們不打不相識,沈寮長,我一見你就知道你是做大事的人,以後希望能共同進步,我們一杯和解吧。”
沈兮饒有興味地樂了,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
那一眼像洞察一切,金毛的笑險些維持不住,“怎麼了?沈寮長大人大量不會不給面子吧。”
沈兮意味深長地頷首:“好啊,金毛寮長善良,我也和善。”
金毛的心尖一顫。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金毛:“敖武啊,這杯我敬你,之前的種種都是我太疏忽,以後你在沈寮長身邊好好做!”
小嗷嗚很想翻個白眼,這麼殷勤非奸即盜,當他們都是白痴的嗎?
沈兮接過停頓一下才遞給小嗷嗚,他笑意淺淡,眼底儘是自信:“你嘗嘗看。”
小嗷嗚一愣,爽快地一口灌下肚,舔了舔嘴巴。
他相信寮長,寮長不會害他。
沈兮:“好喝嗎?”
小嗷嗚眉開眼笑:“酸酸甜甜的。”
沈兮的笑意加深,這是自然,在接過酒杯時他就替換成好東西。
確保兩人喝了,金毛滿意,語氣熱切:“帶你們看看第一照料艙,裏邊培育着一株千彩兮燃花。”
千彩兮燃花?
沈兮一頓,說不上什麼感覺,心尖酸麻,嘴角的笑意斂去:“那真是期待。”
這話不假,數萬年前他最愛的就是千彩兮燃花。
“請進。”
金毛笑着邀請,帶着兩人進入第一照料艙,指着晶瑩如玉,花蕊似火的兮燃花:“很美吧。”
“嗯。”沈兮定定看了幾秒,神識一掃便興緻全無。
叮叮叮。
金毛的光腦適時響起,他裝模作樣地接通,隨後歉意地道:“實在不好意思,有緊急事情……”
沈兮玩味的“哦”了一聲:“所以?”
“兩位在這裏先參觀,我去處理一下,馬上回來,好嗎?”金毛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等人離開,緊繃的小嗷嗚吐出濁氣,不解地道:“寮長?”
“沒事。”
小嗷嗚氣哼哼:“一看就不懷好意!將我們扔在最珍貴的花旁,肯定有問題!寮長我們別動。”
“嗯,是的。”沈兮指了指兮燃花,它正在以可見的速度枯萎。晶瑩剔透的花瓣迅速乾癟,了無生氣地落在地上。沒兩分鐘,令人驚艷的珍貴花朵便禿了。熒玉般的花梗褪去生機勃勃的鮮活色彩,變得枯黃萎縮。
“什麼!”小嗷嗚一愣氣炸了,咬牙切齒:“這廝混蛋!寮長我們也出去,否則說不清了。”
“已經說不清了。”沈兮不慌不忙,穩住即將化身火|葯|桶的小海獸。
小嗷嗚一呆,要瘋了:“寮長?!”
寮長你清醒一點!!
“嗯,應該叫人回來了。”沈兮微微一笑,一腳落在地上,巨大能量炸開,地面瞬息轟隆作響。
神識找到金毛的住處,沈仙君也順便一腳毀了。
小嗷嗚:“……????”
還不知已經無家可歸的金毛雙眼一亮,惡狠狠地冷笑:“果然!哈哈!”
那怪物肯定是暴走了!兮燃花也肯定枯萎了!
門扉重啟。
金毛迫不及待,臉上盛怒:“沈寮長,枉我如此信任你,你卻控制不住怪物暴走,還毀……”
一大一小兩雙眼睛幽幽地看過來,宛若看一隻猴在耍。
小嗷嗚鄙夷:“瞎嗎。”
說誰暴走?
金毛倒吸冷氣,惶惑不安,蹬蹬蹬後退幾步:“你,你怎麼沒事?”
“你希望我有事?你希望我暴走?”小嗷嗚怒目而視,想到他的惡劣行徑和後果,氣的直哆嗦。
金毛被噎住,眼珠一轉又發作起來,痛心疾首:“你們,你們竟然毀了我的兮燃花!!”
“沈寮長枉我那麼信任你,你卻毀我花!”
這話很耳熟。沈兮偏頭。
金毛不給人喘息的機會,愁苦地恨恨道:“沈寮長,兮燃花是我寮花費三年培育出來,上個月剛開花,馬上就交主了,你必須賠償我寮的巨大損失,否則我們不介意走法律程序!”
沈兮:“哦,你認為怎麼賠償呢?”
金毛磨牙:“將12號還給我們第一寮,你引咎辭職並賠償一百億,這件事情就此作罷!”
沈兮:“…………”
沈兮真的被逗樂了,獅子大開口可還行。
“你笑什麼,你知道這花是誰定的嗎?兮燃商會!這是兮燃商會的會長定的花!不想得罪兮燃會長的話,我勸你……兮燃會長!”金毛瞥見急匆匆趕來的兮燃會長和他身邊的綠毛,冷笑連連。
太好了!
這次他要沈兮徹底完蛋!
金毛趕一臉凄苦地迎上前:“兮燃會長,實在抱歉,這件事情是這……”
然而,熱情的金毛被俊美的男人厭惡地推開。
詹灝疾馳而來,壓抑着自己。
他對面,是沈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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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灝哭唧唧要抱抱:哥哥!
沈兮:乖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