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輿論
“青牛五絕?”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陸醇年目露疑惑,心生好奇。
“你不知道青牛五絕?”百足散人與黑袍老怪察覺到陸醇年眼中的疑問。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整個青牛州上的修士,居然還有人不知道青牛五絕!
“且說來聽聽。”陸醇年饒有興趣問道。
百足與黑袍看着他手心裏的墨滴,不動聲色,相視一眼。
黑袍淡淡開口說道:“青牛五絕,便是我人族五大長生仙!赤雷老祖,妙書文聖,玄心禪師,最後二位合稱酒痴劍狂。
不知閣下與文聖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何會有我二人命魂?”黑袍修士至今也沒想通,自己與百足從未與文聖有過半點交集,又是什麼時候,自己二人的命魂,就到了陸醇年手中。
正與黑袍交談之間,陸醇年握着墨滴的手掌上,漸漸泛起水珠。
看着晶瑩剔透的水珠與墨滴僅僅一線之隔,墨溶於水,可散世間萬千。這是文聖神通,黑袍與百足怎會不知。
二人急忙開口道:
“道友且慢,且慢,是我二人魯莽,是我二人魯莽!”百足與黑袍立馬退後半步,連連哀求制止。
兩人再不敢怠慢。對於陸醇年的稱謂,也越發變得恭敬起來。
陸醇年的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條蜈蚣尾巴,尾巴上還覆蓋有黑袍人施展的黑霧。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極難察覺。
這蜈蚣尾巴上的尖刺,只要一瞬間,便能帶走陸醇年的小命。
“我不過是詐你們一詐,這身後的東西,我還真沒感知到,可惜啊,可惜,你二人卻是失去了殺我的機會。”陸醇年站起身來,一步一步逼近百足與黑袍。
無論陸醇年所言是真是假,百足與黑袍此刻極為緊張,再也沒了出手的勇氣。
多少年了,在大夏作威作福,這還是二人成名后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強烈的生死危機。
“告訴你們,我與文聖乃是舊交,在長生宮道場,就感覺你兩個老東西心懷鬼胎,這命魂,就是文聖送我的護身符!
你二人以後給我老實點,隨時等我吩咐。心情好,小爺自然還你們命魂。
現在,麻煩送我出去。”陸醇年既然知道了自己被算計與百足門無關,繼續待在此地只能是有害無益。
他只想快些離開,因為剛才,他確實只是試探之舉,沒想到二人早已準備偷襲下手。若非自己謹慎,後果不敢想像。
“自然,自然。道友請好。”百足召喚出蜈蚣,小心翼翼的將陸醇年請上了蜈蚣頭頂,自己站在陸醇年身後。
“道友站穩了,還是收起墨滴保險些。”百足生怕陸醇年一個手滑,融了手裏墨滴。
“你是在教我做事?”陸醇年眉毛一挑,反問道。
“不敢不敢,道友站穩了。”百足散人一拍身下巨形蜈蚣。便載着陸醇年衝出了天坑。
百足門弟子看着眼前情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
“剛才,老祖似乎是送着那小子出去的?”
“莫非黑袍老祖研製的幻象迷霧又泄露出來不成?這是幻覺?”
“天哪!這到底怎麼回事,那小子是妖怪不成!?!”
面對百足門弟子的驚疑。百足散人自然聽到了耳朵里。
一咬牙,百足散人直接施法,徹底激活天坑陣法,封閉了百足門天坑!
“全部給我閉關!!沒有命令,外出者死!!”百足散人打定注意,只要陸醇年還在這大夏一天,百足門便閉世一天。
至於如何搶回命魂,百足與黑袍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什麼萬全之策。
“既有文聖出手,你還能有什麼法子!趁這小子沒有殺心,儘快着手修鍊秘法,爭取那一絲突破分神的機會,重塑命魂吧!”黑袍人嘆息一聲,縱身一躍,跳入了泉水中。
“唉,這人簡直是我百足門剋星!”百足散人現在只希望陸醇年能忘了他百足門的存在。
大手一揮,無數赤紅蜈蚣包裹住百足散人,開始閉關修鍊。
離開百足門地界的陸醇年極速向著謨望城而去。
一番喬裝打扮,陸醇年戴了一個獨目眼罩,換下身上長生宮弟子衣物,順手在一戶院子裏扒了一件綢緞外衣,對着嘴角點了顆痣。
大搖大擺走進了一間大酒樓里。
剛一坐定,便有小二過來伺候。倒上茶水,小二問道:
“這位爺,您看看要點啥?”
“隨便來兩道招牌菜!”陸醇年吩咐下去,小二得令退到了后廚。
等待的空隙之間,酒樓的說書先生,帶着一塊醒木,正襟危坐。
醒木一拍!整個酒樓都注意到了說書先生。
說書先生抿了一口茶,開口說道:
“故事接着上回說,話說這長生宮大弟子陸醇年,屠戮凡人於東大街,滿地殘肢血腥,哀嚎遍野。惹得天怒,整個大夏,紅雲怒卷,風雷涌動!”
“當時天象可沒把我嚇死!”
“是啊是啊,仙人屠凡,這事簡直人神共憤啊。”
“媽的,當天我家老母豬都給嚇得流產!你說氣人不氣人!”
說書先生的故事,引得台下酒客議論紛紛。
陸醇年聽着周圍議論,默不作聲。對於背後黑手,已是恨之入骨!
說書先生醒木再次一拍,接著說道:
“正當人魔陸醇年妄圖對着聞聲而來的禁軍隊伍大開殺戒之時,出現了一位英雄!”
“這英雄才高八斗,氣宇不凡,生得一副俊俏容顏,正氣凜然!見陸醇年凶性大發,二話不說,一身本事與這人魔大戰九十九個回合!
終是這人魔陸醇年詭計多端,眼見不敵,以周圍凡人為要挾,逃之夭夭!”
“砰!”的一聲。
所有人都被突如其來的異響引去了目光。
陸醇年一時氣急,竟然捏爆了手中茶杯!
“這位兄弟,也是性情中人,定是讓這人魔所氣,被英雄所感!小二,快給這位先生換個杯子!”台上的說書先生對着小二吩咐道。
陸醇年深呼吸一口,總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可怕的社會輿論。
陸醇年勸慰自己,不知者不罪!忍住要撕爛說書人嘴巴的衝動。開口問道:“不知先生這故事,從何處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