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曲靈風授武

()第二章、曲靈風授武

“靈風啊，教我武功。”何中華和曲靈風混得熟了，也不再曲兄曲兄地叫，整日靈風長靈風短，很是自來熟。這天早晨曲靈風正在練功，何中華一見就要學，讓曲靈風教他武功。

曲靈風苦笑不已，“師叔，我怎麼敢教您武功？”

何中華笑着說道，“靈風啊，師兄和我結拜之後，沒有來得及教我武功就分別，我對桃花島的武功可是羨慕已久。你快快教我碧波掌法、落英神劍掌、還有玉簫劍法、彈指神通。還有輕功。還有內功！通通都要學。”

曲靈風滿頭大汗，連連求饒，“師叔，武功非經由師尊允許，不得外傳。”

何中華大怒，“我是外人嗎？”

“師叔自然不是。”

“那就不要唧唧歪歪，快教我。”

“可是，師叔的內功高明，為何還要學靈風這不入流的功夫？”曲靈風也是納悶，何中華治療他斷腿時展現的能力，明明是大高手，竟然纏着他要學桃花島入門功法，這也太沒有高手風範了？

“靈風啊，給你治病用的不是內功。總之，你教我武功就對了，從基礎教起。來，馬上開始。”何中華搬來椅子，美滋滋地開始聽課。

曲靈風無奈，怕了這個師叔，從人體經脈和內功基礎開始講起，本來以為何中華會無聊生厭，哪知道他聽得津津有味，一講一學就是一整天。接下來整整一個月，何中華都在學武中度過。曲靈風滿頭白髮竟然緩緩變黑，人也年輕起來，心結一開，徹底恢復了高手本色。

何中華將碧波掌法三十六式全部學會，大氣來一招一式也算有模有樣。點穴解穴學了個大概，基本認不準穴道，經常拿曲靈風當練習的靶子，害得曲靈風整天腰酸背痛，有口難言。

“師叔，今天就休息一天，別學了？”曲靈風捂着腰眼，一臉痛苦問道。

“不行，靈風啊，練武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怎麼能偷懶呢？”

“來，今天我要爭取練出氣感，哈哈。”

何中華學習內功已經一個月，漸漸有了微弱的氣感，開始幻想自己內力大成，縱橫江湖的情景。其實，何中華髮動異能之後，速度比輕功還要迅捷靈動，可是他偏偏羨慕武者的內力，一心要學。

有了強大的精神力支持，學武確實事半功倍，才一個月何中華就有了微弱的內力，只要持之以恆，不出十年必然內力精進，趨於大成。

一個月幾乎榨乾了曲靈風的武學知識，何中華帶着雙腿復原的曲靈風，高高興興北上了。兩人買了兩匹劣馬，慢悠悠向北一路行去。曲靈風好奇，何中華如何知道陳玄風、梅超風二人下落行蹤？何中華只是笑而不答。

“嘿嘿，我為什麼知道，只不過是記住了而已。”

南宋時代的餐飲住宿非常發達，比之現代絲毫不差。兩人出了牛家村，第一站就去臨安，好好享受了一次高檔酒。何中華臨窗而坐，喝着二十年的女兒紅，不由得嘆道，“哪裏看得出如此繁華景象，竟然是末路窮途？”

曲靈風詫異，問道，“師叔，為何發如此感嘆？末路窮途何謂？”

“不要叫我師叔。靈風，叫我中華就好。”

曲靈風一頭黑線，心道，“你叫我靈風那麼順口，早習慣師叔口吻了，叫我怎麼改口？”

“靈風啊，大宋朝已如江河日下、危在旦夕，皇帝再不振興朝綱、整肅軍隊，重視北方，恐怕離亡國不遠。不過，我既然來到這時代，絕不能讓華夏大好山河遭外族蹂躪，哼，振興中華的重任，由我一肩來扛。”

曲靈風滿頭大汗，四下打量酒上安靜得落針可聞的詭異場面，拉着何中華的袖子，低聲道，“師叔，你大談朝政，小心有人告你謀反。剛才那些話，莫要再說。我們快走。”

所有人都盯着何中華，看到站起，紛紛低頭，議論紛紛。何中華大感尷尬，所有人如同看洪水猛獸一樣看着他，讓他渾身不自在。

“唉，這個時代還是愚民多啊，幾句感慨就怕成那個樣子。”

曲靈風拉着何中華進入大街，迅速離開剛才的酒，低聲道，“師叔，普通百姓但求三餐溫飽，朝廷，他們又能如何？又敢如何？”

“我輩江湖中人，練得一身本領，自然要保家衛國，振興中華。老百姓愚鈍，就點醒他們，朝廷，就打破它，建個好朝廷。”何中華只覺得一腔憤懣，忍不住高聲說道。

“談何容易？”

“嘿，人人明哲保身，便是江湖五絕，又能如何？還不是白費糧食。”何中華怒聲斥道。

曲靈風震驚，不知道該如何勸解何中華，這位小師叔的邪氣比師尊還大啊。何中華怒罵幾聲，仰首闊步出城。卻不知早有有心人聽了他的豪言壯語，跟着他一起出了城廓。

兩匹劣馬緩轡而行，何中華似乎忘了剛才的憂憤，開始纏着曲靈風教他武功。曲靈風滿臉苦笑，有一句沒一句講着點穴要訣。忽然，面色一凜，拉住韁繩，對身後林子裏喊道，“身後的朋友，請顯身。”

何中華也停下，精神力一探即收，面露微笑。

“嘿嘿，看來闖蕩江湖的經典節目上演，路遇高手！”

林子裏走出兩位黑袍人，一男一女，二十多歲年紀，似乎是兄妹二人。

為首男子抱拳道，“在下百花拳王心之，攜舍妹王秀，見過兩位兄台。”

王秀臉色微黑，卻生得美貌，抬頭打量何中華，眼神充滿了好奇。何中華也打量這兄妹二人，出口說話讓這二人神色大變。

“你們是明教的？”

王心一神色暗變，戒備起來，王秀卻天不怕地不怕，向前一步大聲道，“不錯，我們就是明教中人。看你在臨安城裏胡吹大氣，特意來試試你有沒有真本事！”

何中華暗爽，心裏大叫道，“江湖，這就是江湖。有人來挑釁，開打啊。”

“哼，明教中人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講義氣的兄弟。”王秀一聽何中華誇獎明教，臉色也略略緩和，哪知道何中華話鋒一轉，“可惜，今日一見卻是失望之極，原來竟是兩個剪徑毛賊，只會跟蹤。”

曲靈風在旁鬱悶，“這個師叔，不是誠心挑唆雙方大打出手嗎？這話說得也太傷人了。”

何中華故意嘴賤，就是撩撥王氏兄妹出手，來到江湖如此久，還沒有看到過高手過招，今天可要過過癮。

“小白臉，你敢詆毀我明教，找死。”王秀柳眉倒豎，手按腰間，向前跨出一步，“明教王秀。請。”這是要出招啊。

曲靈風上前一步，擋住何中華，小師叔不會武功，萬一誤傷了，這罪過他可擔不起。而且王秀這女子的武功路數一看就是暗器招數，更是危險。

“在下曲靈風，帶師叔領教你幾招。”頓了頓，曲靈風對王心一拱手，“二位一起上。”

王秀大怒，“你們叔侄兩個都是這般無恥。”

曲靈風這個無奈，苦笑一聲，“出招。”

何中華笑嘻嘻對曲靈風說，頗為語重心長。“靈風啊，你的武功太高，和兩個無名小輩過招，沒什麼看頭。這樣，你只許用腳，不許用手，和他們過招。”

“是，師叔。”

曲靈風越是對何中華恭敬，王秀就越是氣惱，大喝一聲，“好不要臉。”手如幻影般在腰間一抹，手裏多了四隻短鏢。揚手井字形打出，直奔曲靈風。

曲靈風背後就是何中華，不能閃躲，又不能用手，苦笑一聲騰空而起，雙腳連環踢出，將王秀的鏢全部踢飛。何中華大喜，“漂亮，把他們兩個擒下，靈風，你是最棒的！”

曲靈風應了一聲是，躥身向王秀、王心一撲去。王心一見曲靈風的身法，神色猛變，“小妹，孔雀開屏。”兄妹二人知道遇上生平僅見的高手，二人雙手化影，自腰間鹿皮囊內暗器如飛蝗一般飛出。漫天飛蝗暗影連成扇面一樣的形狀，鋪天蓋地而來，黑光乍現，緩緩展開，真彷彿孔雀開屏。

曲靈風臉上多了一分凝重，身子凌空倒翻落地，擋在何中華身前。雙掌翻飛，朝虛空連連拍出，那撲天的暗器彷彿撞上了一堵無形牆壁，全部跌落在地。曲靈風身子化成一道閃電，掠到王氏兄妹身前，在二人驚詫中點中二人穴道。

王心一顫聲驚道，“劈空掌！無影步！你是、、、盜王曲三。”

何中華好奇，“盜王？”

曲靈風有些不好意思，“師叔，都是江湖上送的渾號，不當真。”

“嘻嘻，有意思。靈風，看來你的名氣不小嘛。”

王秀被制，氣得臉色發白，大聲道，“名震江湖的盜王，竟然有個不要臉的師叔。”

王心一大急，“小妹，不要亂說話。前輩，我兄妹有眼無珠，冒犯前輩，請前輩高抬貴手。”

何中華哈哈大笑，“我對明教中人很是敬重的，不會為難你們。剛才是一時手癢，才讓靈風和你們過幾招。”

“呸，你手癢為什麼不親自和我過招，一看就是個繡花枕頭，要靠自己的師侄。曲大俠，你有這麼個師叔，真是丟臉。”王秀忍不住譏諷何中華，她偏偏看何中華的樣子不順眼。

曲靈風臉色陰沉，倒是何中華笑笑，“算了，別和一個黃毛丫頭計較。”神神秘秘拉着曲靈風說了幾句話，曲靈風竟然有些臉紅，連連搖頭。

何中華哈哈大笑，“聽着，王秀姑娘，你輸給我師侄，就要嫁給他當老婆。這是江湖規矩。從今天起，你就是桃花島曲靈風的未婚妻，等着我師侄三書六禮去娶你過門。”

王心一大急，連叫“前輩、前輩，舍妹不是有意冒犯。”

“說啥都晚了，咱們納采時候再見，大舅哥。哈哈。”何中華拉着曲靈風上劣馬，兩人朝北而去。兩顆小石子飛來，撞在王心一、王秀的胸口，解開他們的穴道。

王心一心事重重，長嘆一聲，“妹妹，你不聽我的話，闖下大禍了。”

王秀大眼睛忽閃忽閃眨動，突然冒出一句，“嫁給曲靈風，我願意。”

“你。”王心一徹底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