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是你說讓我把你當成大白菜?”
沈申申竟然覺得無言以對。
她揉揉,站起來,向遠處眺望,指着前方,“哎,沈大哥,那是松鼠吧?”
沈玟玉剛想說這裏哪會有松鼠,下一秒就反應過來了,望向遠方,還真是松鼠,走的慢慢騰騰的,沈玟玉雖然心裏着急,但還是耐心的等這隻傲嬌的貓挪過來。
“喵~”
沈玟玉道:“帶我們去縣衙。”
沈申申樂:“松鼠啊,你真幫我們大忙了,日後一定好好感謝你,我給你抓魚吃。”
松鼠看也沒看她,全身棕色光芒一閃,變成一個大貓,身長有兩米,趴在地上。
沈玟玉先坐上去,然後在沈申申愣在那不知所措的時候把她拉了上來,沈申申沒防備,後腦勺一下磕到沈玟玉下巴。
沈玟玉輕輕地“噝”一聲,按惱這個女的頭怎麼這麼硬,沒好氣的說:“坐穩了!”
松鼠一躍而出,一下就跑了好幾百里,不消一盞茶的工夫就到了縣衙門口。
沈申申問沈玟玉:“剛才發生了什麼,我們這是到了宇國之內?”
“喵!”松鼠齜牙叫喚一聲。
“趕緊下去,別壓壞了我的松鼠。”
沈申申:“……”怎麼會,她輕飄飄的。
倆人都下去,松鼠變回了本來的樣子,跟着走到門口。、
小白臉兒捕快上前一步:“閑雜人等不可隨意出入!”
沈申申道:“我們找知縣大人有事。”
“何事,我帶你轉達。”小白臉看她好看,就沒攆。
“人命關天的大事,我要親自說,麻煩讓我們進去。”
磨磨唧唧,女人一這樣,再美也不美了。
“哪出人命了?危言聳聽。我看你就是大人常說的刁民。看你們身上穿的,就知道是來討飯的,還抱一隻貓!”
松鼠衝著他尖叫一聲。
“你凶什麼!”小白臉嚇一跳,臉更白了,“叫也不讓你們進去,滾滾滾,被在這擋了我們的官路!”
“你罵誰滾!”
沈玟玉勸阻道:“別動怒,別忘了我們是來幹什麼。”
“他罵人!”
“小不忍則亂大謀。”
沈申申深呼吸,數次之後,起伏才終於不是太明顯。
沈申申回頭,燦爛一笑,比之陽光更盛:“小白,哥,麻煩你了,我們找大人確實有要緊之事,否則也不敢打擾。”
說完摘掉摘掉兩個耳釘,“這是老師傅打的,最起碼能當五兩銀子。”
小白臉伸手接着,瞅瞅又顛顛,開門道:“進去吧。”
“謝謝小白哥!”
但知縣卻並不在大堂,沈申申坐立難安,沈玟玉抱着松鼠安靜等待。
約莫兩個時辰快過去了,知縣和師爺才一邊嘮嗑一邊從後門回來。
見到一男一女一隻貓,厚嘴唇知縣坐在椅子上,拍一聲驚堂木:“來者何人,有何冤情,速速報與本官!”
沈申申道:“大人,我們沒有冤情,我們是來……”
縣令嚴肅的說:“民見官,豈有不跪之理。”
沈申申和沈玟玉交換一下眼神,跪在地上。
“大人,因地動,村民搬來草甸,數以千人,草民等人需要存糧過冬,望大人可以周濟。另,我等也要自給自足,眼下正值種植秋菜時節,懇請大人給我們一些菜籽。”
“何處地動,本官怎沒聽說?”
沈申申道:“回大人,就在千里之外。”
縣令想不起那是何處。
“千里之外,與本官有和想干,你們該找那裏的知縣索要才是。”
“大人,你有所不知,那裏的知縣奸懶饞滑,根本就不是合格的父母官。不似大人您,一看就知道處處為我們百姓着想,不找您找誰啊。大人,雖說相隔千里,可大家都和您一條心,將來菜豐收了,一定多給您送來。”
師爺大笑:“我們大人最厭惡白菜。要白菜籽,自個買去!”
“哎,對待百姓,豈能如此傲慢無禮。沒聽姑娘說本官是父母官,要溫柔。”
師爺道了聲“是”。
縣令又說:“你們除了要糧食和白菜籽,還要什麼,知與本縣,本縣今日一併讓你們拿回去。”
答應的這麼痛快,沈申申覺得這縣令肯定沒憋好的。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先拿回去再說。
“我們不要太多,夠到來年開春的米面菜蔬,雞鴨魚肉,海鮮山珍,就可以了。”
沈玟玉:還真敢張嘴啊!
縣令愣了一下,然後眯眼一笑:“可以,還有什麼需要,一併講出來吧。”
“這麼多,草民張嘴就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我們有手有腳,以後還得靠自個。”
“嗯。”縣令很讚許的樣子,“小姑娘真不錯。師爺!”
師爺應道:“大人。”
“還有多少銀子?”然後一個眼神遞過去。
師爺苦着一張臉:“大人您總是救濟災民,存銀所剩無幾。”
縣令不高興的說:“苦什麼窮,趕快去本官家裏,找夫人要鑰匙,那塊玉夠買這些東西了。”
沈申申想,我管你是真窮還是家窮,東西我們必須拿回去。
腦滿腸肥,滿嘴油光,說輪落到賣玉的地步,鬼才信呢!
“太感謝大人了,民女祝大人長命百歲,過年之前升官發財!”
“如此敢情好,本官借你吉言。”
“好人有好報,您一定能去皇州。”
縣令自嘲的笑了笑,“但願吧。不過,看在你說話讓本官歡喜,本官決定……”
沈申申非常期待的等着他接下來的話。
“本官決定,有空親自去看看。”
沈申申道:“民女代表村民們謝謝大人。大人,還有一事,這麼多東西,我們拿不回去。”
“這好辦,本官差人給你們送去。”
沈申申從師爺要來一張書信紙,經過清點,一筆一筆記下來,做在馬車裏還在算着,倆手做扒拉算盤子的動作。
“你怎麼了,手抽筋?”
“噓!”沈申申道,“知道為什麼答應的這麼痛快嗎?”
“你舌燦蓮花?”
“什麼啊,我這就是隨便奉承兩句,縣令根本入不得耳。賦稅,賦稅啊,這麼多,得多少稅要交,唉!我算的頭大!”
“多少?”
沈申申倆手一起比劃:“至少這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