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 念念不忘
卡莉臉上的笑容一僵,她只是隨口這麼一說,沒想到姜正霆竟然還真有這個意思。
一時之間,她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苦澀。但很快,她平靜下了內心情緒,重新抱緊姜正霆的手臂,“你自己都說了會調查,我清者自清,你是不是愛上左蔓了?所以最近才對我這麼愛答不理的?”
“我之前是讓你留在洛杉磯,沒讓你來到這裏。”姜正霆英眉越皺越緊,再次試圖將手抽回。可動了動手臂,才發現自己手臂被緊拽着,根本都動彈不得。
“你要是不高興我在這,那我過兩天就走嘛。總不能讓我現在離開,我身上的冤屈都沒有洗刷乾淨。何況,那些警察跟左蔓也不會任由我這樣離開。反正,在他們心裏我已經是個嫌疑犯了。”
卡莉好說歹說,一會兒以退為進,一會兒又在那裏裝的楚楚可憐。姜正霆最後發覺自己都甩不掉卡莉之後,加上肚子還真有點餓之後,也就沒有再推遲。
姜正霆重新坐在了餐桌上,卡莉心中萬分喜悅,不停的給姜正霆夾菜,一會兒問他自己廚藝怎麼樣,一會兒不着痕迹的試探姜正霆的口風,最後酒一杯接着一杯勸着姜正霆喝下去。
只是姜正霆何等聰明,套話這種事卡莉一句也沒問出來,反而把自己的計劃差點給吐了出去。
這麼一來,嚇得她自己出了一頭冷汗,再不敢多問姜正霆什麼,也不敢惹姜正霆動怒。
見好就收,是她在姜正霆身邊陪伴的方式。
一頓酒吃下來,再加上卡莉在酒中下了一點輔助的葯,姜正霆果然喝的有點醉醺醺。
卡莉見狀,急忙攙扶着搖搖晃晃的姜正霆站起來,“阿辰,我扶你上樓休息吧。”
姜正霆眼神迷離,走起路來東倒西歪,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全部壓在卡莉身上,沉重不已。
卡莉硬着頭皮才跟保姆勉強將姜正霆一起扶到了他主卧,她如釋負重的將姜正霆丟在那張大床上,讓保姆出去將那些剩下的碗筷收拾一下,然後自己將房門關上,還不忘反鎖。
保姆聽着那反鎖的聲音,雖然心中充滿了疑惑,但終歸還就是個保姆,哪怕知道卡莉對姜正霆可能圖謀不軌也不敢說什麼。在名義上,卡莉還是姜正霆的女朋友,要是真做點男女之間的事情,也屬於正常。
門關上之後,卡莉笑着走到床前,居高臨下的看着躺在床上一臉難受的俊美男子。
她妖嬈的坐在姜正霆身邊,低聲問:“阿辰,我想要個孩子,咱們生一下好不好?”
姜正霆手搭在額頭上,酒醉過後腦袋疼得厲害,別說去聽卡莉說什麼,就連自己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一陣莫名發熱。
本能的,嘴裏呢喃出一個名字,“左蔓。”
那一聲‘左蔓’,他喚得很輕,可卡莉還是清清楚楚聽到了。在聽到這個名字時,她臉上一秒還露出的笑容,在下一刻便驟然消失,臉上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妒忌與冷漠。
她放在床上的手無意識緊攥,眼神中充滿了狠意,有這麼一瞬間,她伸出雙手放在姜正霆脖子上,恨不得殺掉這個負心的男人。
可終究,還是捨不得。
“為什麼你這麼對她念念不忘,她到底有什麼好的。”她氣得眼眶泛紅,用力捶打了姜正霆一記。
捶打過後,她忽然停下了手,眼中的委屈被怨恨盡數取代。看着姜正霆那張俊美,堪稱上帝手中雕塑一般的長相,緩緩俯身脫下姜正霆的衣服,然後主動脫下自己的衣服。
一點點的,朝着姜正霆身上躺下去。主動的,擁住了眼前這個近在咫尺的男人。
這一夜。
左蔓從噩夢中驚醒,猛地從病床上坐起。受傷的傷口被扯動,她疼得呲牙咧嘴,本能的用手捂住傷口,額頭上硬生生被一層細汗給籠罩。
“小蔓,你沒事吧?”守在病床前的何以南着急詢問,眼中滿是關切。
“疼……”左蔓倒吸一口涼氣,額頭上的細汗凝成一滴大汗,順着她完全的輪廓,一點點向下滑落,滴在了被子上。
“你小心點,我給你看看。”何以南小心翼翼的掀開被角一段,隱隱看到了白色病服上,沾染了少許血跡。看到這,他臉色跟着一陣慘白,“我先就去找醫生給你檢查。”
“不用檢查了,我知道一定是傷口不小心又崩開了。大晚上的大家都睡著了,沒什麼事。”左蔓忍着疼痛重新在病床上躺下,回想着剛才在夢中的一幕,心裏一陣陣揪痛。
她又夢見了那個男人。
那個將她忘到一乾二淨的男人。
“我擔心你傷口這樣持續崩開,到時候感染了處理起來很麻煩。本來現在就已經是進入深秋,傷口不容易附和,要是……”
何以南在旁邊喋喋不休,左蔓忍不住輕笑出聲,“你別想多了,倒是慕季,他出去之後一直沒回來,是出了什麼事情嗎?你有見過他嗎?”
“對了,他給我打過電話,說卡莉那邊希望你能親自跟她見面,或者通電話,說慕季說的不能代表你。”何以南回答。
“這樣嗎?”左蔓秀眉緊蹙,心中十分疑惑,“卡莉這是要搞什麼鬼,我都要走了,她有必要這麼多此一舉嗎?”
“誰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打的什麼如意算盤,你現在都已經這樣了,那些事情我都會處理好的,你就不要再擔心了。”何以南一邊說話,一邊體貼的為左蔓將被子蓋好,又說:“慕季跟我打電話的時候語氣有點着急,估計是有什麼事情需要處理。”
“什麼事?”左蔓問。
“不知道,好像是坐飛機趕回洛杉磯了。”何以南說。
左蔓秀眉越蹙越緊,雖說慕季做事一貫我行我素,但也沒必要這麼著急。看來,還真是有什麼要緊事。
可究竟是什麼事情,讓他這麼心急火燎的去辦,還真是讓她很是好奇。想着想着,她又咳嗽了起來。
這一咳嗽,又牽動了傷口,疼得她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