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來乍到 圖

第一卷 初來乍到 圖

李彥發泄完了,沮喪的找個牆角蹲下,重新打開信,認認真真的又看了一遍。

師師的信中一共說了四件事,李彥把自己所知,和信中的內容串聯在一起,整個事情的脈絡才清晰起來。

簡單來說,起因就是李彥那日在翠雲樓無償資助學子,斷了張二官的官吏貸業務,這也導致李嬌兒將面臨失寵的危險。

本來李彥把她賣回窯子,就懷恨在心,這件事讓她對李彥的恨意又加重幾分。

她自知自己沒有能力出氣,才花言巧語哄騙師師教訓李彥,不得不說李嬌兒識人還是很準的,若一般的大家閨秀怎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但師師不是普通姑娘,火爆的脾氣尤勝男子,而且天性頑劣,所以就發生了前些日李彥被打悶棍的那一幕。

打完以後,不聲張也就罷了,任憑李彥天大的本事,短時間內也查不出是何人所謂。

可張二官是個膽小怕事,奉公守法的良民,得知此事後,不敢對寶貝女兒發脾氣,把李嬌兒結結實實的打了一頓,而後去尋李彥,想賠禮道歉,用錢擺平此事。

奈何那日李彥拽刀闖縣衙,無心理他,苦的他追出倆條街,也沒有攔住李彥,反而暴露了自己。

這才有李彥自言自語的那句:難道是張二官打的我?

其實李彥只是說說而已,並不能確定,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正趕上李衙內從東平府失落歸來,賠錢賠禮不說,還險些惹火燒身,故把所有怨恨皆算在李彥頭上。

回來才得知,李彥被封了官,不再是那個小廝玳安了,也就意味着自己要吃個啞巴虧,他怎能甘心。

所以這個壞小子從李彥的話中找到機會,才借李彥之名把張二官抓起來,與花子虛一起害死,栽贓到李彥身上,本想着張二官在京中有些勢力,定會整治李彥,為自己出氣。

奈何張二官不過是狐假虎威,京中並沒有什麼靠山,倒是其子是個莽楞的主兒。帶人大鬧牢獄,打傷牢差數人,這件事本該治罪,將其繩之於法,但被李衙內壓了下來,他另有所用。

這才約師師翠雲樓暢談,邀其合夥對付李彥,當見到師師俊俏模樣之後,心裏邪惡之心大起,當然,他還不知道師師是女子,奈何這廝早有龍陽之好,是個男女通吃的主。

遂讓手下收買師師帶去的打手,具體是怎麼收買的,信中未提,也正是師師拜託李彥調查的事。

接着,李衙內又拿出寄存在翠雲樓的春藥酒,以合作為由強迫師師喝了一杯。

不巧李彥和張青突然殺出,毀了他即將到手的“幸福”,卻不成想變相給李彥做了嫁衣。

一夜激情,藥力褪去后,師師本想殺了這個奪走自己貞潔之人,奈何那春藥並沒有讓她完全喪失意志,只是朦朦朧朧,似真似幻,激發心底的慾望,打破世俗的束縛和矜持的外衣,顯露出動物最原始的狀態。

之所以平時不對外表露出女兒身份,這一切都是張二官的私心,自己的女兒實在是太漂亮了,按理說這是好事才對,但生在那個年代,不止白銀會帶來禍患,好的容顏更是如此。

對於有勢力的壞人來說,銀子隨處都可以弄到,但美嬌娘錯過一個,下一個不知還要等到何時。

所以張二官認為自己女人的容貌如果傳揚出去,必會引來官宦們的爭奪,這些人多數都已年過半百,家裏妻妾排到二十幾位,不忍心讓自己的心肝受此折磨。

再者說,如果真是大官們奪走,也算給自己找到一個靠山,最怕被土匪或者太監佔了先例機,土匪會給他帶來殺身之禍,太監會讓他從此顏面掃地。

反覆思量,這才讓師師從小便以男子身份示人,隨着年齡的增長,師師也就習慣了,而且脾氣秉性也都趨同向男人,習武,打架,同男子一般無二,韓五和沙啞男人都不是其對手。

但隨着年齡再次增長,已然是年芳二八的亭亭少女,女人的特性也開始慢慢的滋生出嫩芽來,這是荷爾蒙的作用,完全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俗話說:哪個少女不懷春。

她當然也不例外,任憑外表看起來多麼陽剛,可骨子裏終究還是一個少女,夜深人靜之時,也曾偷偷的換上女兒裝扮,坐在鏡片孤芳自賞一番。

所以,那一夜在春藥的作用下,爆發了隱藏許久的積怨,喃呢着與李彥述說了埋藏在心底的渴望,表現出更為極端的熱情,火辣。

事實就是如此,一種極端,往往對立面也是極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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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劍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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