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平西王和婉陽郡主
花月夕看着這些西域之物,有些出奇。
素英咽了口吐沫,朝着花月夕道:“月夕,你可別告訴我,你還精通西域的玩意兒。”
花月夕搖搖頭:“沒有,就是覺得這些東西很好看啦。”
聽得這個回答,素英方才呼了口氣,繼續在房間裏欣賞起字畫來。
沒過多久,那為二皇子診治的藥師從珠簾后探身而出,不停地搖頭,滿是無奈之色。
吳輝見狀,連忙上前詢問道:“傅藥師,真沒想到能在這裏遇到你,怎麼樣,翊王的病有什麼進展么?”
那傅姓藥師嘆了口氣,說道:“二皇子的病十分詭異,表面上看沒有任何毛病,脈搏洪壯,根本不像是一個有病之人,可二皇子一直都在昏睡,找不到病根所在,我等豈敢胡亂開藥診治,鬧不好可是要滅九族的,我勸你也好自為之吧。”
“還有這等奇怪之事?”
吳輝現出一副離奇的模樣。
“先走一步了。”
而那傅藥師則是拍了拍吳輝的肩膀,背着藥箱離開了靜心閣。
“下一個!”
一名身着青袍,頭戴冠帽的青年太監透出珠簾,頗有些趾高氣昂的喊道一句,隨即重新撤回珠簾之內。
“那人是誰?竟是這般傲慢。”素英問道。
“不可胡言亂語,這是王升內官,雖然只是服從於二皇子,但是官拜五品,和我們奉御大人平起平坐,當著他的面一定要謹言慎行,否則難免有殺身之禍!”
“是,弟子知道了。”
吳輝與花月夕二人教誨一句,抬起雙手抖了抖衣衫,而後便是帶着花月夕素英兩人步入了珠簾之內。
在又經過一個牡丹屏風后,來到了二皇子的塌前。
“去吧。”
青袍男子說道一句,而後抬手朝着床上的二皇子李繼示意一番。
“這,這是......”
花月夕看清楚李繼的模樣后,心中頓時狂跳不已。
那日李繼強行拖拽自己的事情,歷歷在目,想想就覺得瘮得慌。
花月夕如何都沒有想到,當日拉扯自己的人竟是堂堂二皇子。
也不知怎的,或者是為了安全起見,花月夕急忙將頭扎了下去,生怕其忽然醒了認出自己來一樣。
吳輝坐下與李繼診脈,微微眯着眼睛,久久不語。
一側的素英看到花月夕的反常舉動,卻是小聲朝其問了一聲‘怎麼了’。
花月夕抬起右手,朝着素英小聲回了幾句。
雖然聲音小,但是素英卻是聽了個真切,但卻十分震驚和不相信的樣子。
堂堂大唐的二皇子如何能做出當街搶人的舉止來?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對於素英的質疑,花月夕也感到頗為無奈,在其看來,除非這天下真的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存在,否則絕對是不可能錯的。
吳輝診治一番后,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伸手捋着鬍鬚吐了長氣,百思不得其解。
和之前的傅藥師所述一樣,這二皇子李繼脈搏洪壯,根本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奇怪,真是奇怪了......”吳輝喃喃自語。
素英見狀,則是小聲說道:“師傅,這二皇子莫不是中了什麼毒?外表看不出來那種?”
吳輝搖搖頭:“不會的,以我經驗,但凡是毒藥,不管癥狀如何我都可以察覺一二,二皇子的癥狀絕不是中毒造成的。”
“吳藥師,時間差不多了,若是沒有應對之策,你該離開了。”王升道。
“是。”
吳輝連忙點頭回道一聲,便是帶着花月夕和素英兩人就要離開。
“平西王到!”
“婉陽郡主到!”
伴着門外傳來的兩聲呼喊,隨即便是看得兩個衣着華麗的男女掀開珠簾走了進來。
其中那平西王有些瘦削,面色也有些蒼白,很是虛弱的樣子。
平西王和婉陽郡主對於花月夕等人倒是既熟悉又陌生的所在,熟悉卻是因為尚藥局時常便會與二人的府上送去滋補藥品,對其姓名什麼的頗有耳聞。
平西王名叫楊合,而婉陽郡主則是叫楊瑟。
花月夕從未見過二人,今日相遇,卻是第一次見面。
楊合與楊瑟兩人兩人乃是親兄妹,男俊女美,舉手投足間儘是貴族之氣,兩人與二皇子李繼關係傳聞也是甚好。
吳輝帶着花月夕和素英兩人朝着二人躬身行禮一番,便要離開來。
“站住。”
就在吳輝幾人經過楊瑟身邊時,楊瑟忽然發話,叫住了幾人。
吳輝躬身問道:“敢問郡主何事?”
楊合看向楊瑟,也是一臉疑惑,不清楚其要做些什麼。
卻見楊瑟沒有回答吳輝的問題,反倒是踱步走到花月夕的身邊,朝着花月夕道:“你,抬起頭來叫本郡主看一看。”
花月夕聞聲,便是緩緩抬起頭來。
當楊瑟看清楚花月夕的樣貌后,頓時面色一變,好似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
一側的楊合與王升二人也是有些吃驚不已,甚至險些驚聲出口。
“慕傾雪?”
楊瑟忽然開口,眼神則是盯着花月夕的面色變化。
不過花月夕好似並未有什麼反應,一切十分的淡然,只是有些疑惑的樣子。
反倒是床上的李繼渾身一顫,竟是張開了一絲眼來,並將目光偷瞄向花月夕等人的方向。
“郡主在跟我說話?可我不叫慕傾雪,我叫花月夕。”花月夕道。
“花月夕?”
楊瑟上下打量了一番花月夕,說道:“像,真的太像了,你和本郡主的一位朋友很是相似。”
“多謝郡主謬讚。”花月夕回道。
楊瑟頗有意味的輕笑一聲,說道:“沒事了,你們可以先走了。”
“是。”
花月夕與吳輝等人再次拜身一句,便是帶着藥箱匆匆離去了。
楊合看着吳輝等人遠去的方向,竟是獃獃愣在了原處。
“她真的不是傾雪么?她和傾雪太像了......”
楊合喃喃話語中,眼中竟是流露出了一絲悲傷之色。
楊瑟見狀,則是說道:“哥,慕傾雪已經死了,你不要再多想了。”
“不,我還是不能相信傾雪已經死了,她若是死了,為何遲遲找不到屍首?”楊合問道。
楊瑟面色微微變化,似乎楊合的話語觸動了什麼一樣。
“你們兩個可算是來了。”
李繼言語一聲,竟是直接從床榻上坐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