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江夏煙?江瞎眼?
看到定風波的神情如此激動憤慨,鐵元義面色不變的沉默着,每個人每個想法。
對於貧民區中的人,他持有自己的看法,什麼解放不解放,反正都是一群好吃懶做之人,聚集在一塊自生自滅有什麼不好的。
如果不是貧民區的人被當成了魔器的養料,就算是全死了有有何干。
反正他們的目標是肅清銀水城,在他看來,那些人也在肅清目標之內。
只不過這些話他從未說出來過,畢竟在禍害銀水城的大魔頭城主面前,貧民區的人已經無所謂了。
“去下令了吧,找人帶領貧民區的人衝進銀水城,直接毀了魔器的人蠱庫!”定風波神情冷峻的說道。
就看這一次,能不能將城主逼出來了。
這麼一個喪心病狂的大魔頭一直不見蹤影,任誰都睡不好覺,誰知道什麼時候一發狂,將整個銀水城都獻祭了。
“還有。”
沒等鐵元義應聲,定風波繼續說道:“別忘了繼續全城搜尋永夜神廟的傳人,爭取儘早趕出銀水城。”
“知道了,我一定儘力尋找。”
鐵元義面無表情的答應了下來,但也只是答應而已。
都找了那麼多天了,連人家根毛都摸不到,誰知道他藏哪裏去了。
不只是他們不知道,就連江似水都不知道。
他們,永夜神廟的師兄,到底在哪?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銀水城雖然不大,但該有的設施是應有盡有。
賭場,酒館,戲台,大商會,綜合商鋪,還有青樓。
在銀水城,只有一座青樓,一座高三層,火爆全城的青樓。
千花樓。
千花樓中多清倌,大多數是只賣藝不賣身的落魄男女,甚至你還能看到戴着源氣鎖鏈的修士。
而客人,也是遍佈銀水城各行各業。
有管家,有商家,有商會的主管,有源石礦的管事,有定風波和鐵元義。
就是這樣的一個千花樓,每天進出人的身份猜都猜不透,不管是打探消息還是勘察商情,都是首選之地。
越火,越吸引從業者。
就在前幾天,千花樓又添了一個新頭牌。
在千花樓最頂層的一個房間中,一位光看背影就知道是絕世佳人的女子,正端莊坐在窗前,傾國容顏上掛着精琢的五官,一雙倒映着世間彩色的美瞳正在眺望遠方的波瀾銀水,神情恍惚。
她身上穿着的艷紅薄紗群拖在地上,腳下踩着高蹺跟鞋,翹着修長的腿,誘人的美腿露出一截白芷,晃晃悠悠。
江夏煙。
一位來自大城市的落魄商戶長女,因家中敗落後獨自遠走銀水,落於千花樓就如同鳳凰落於枯樹一般,令人惋惜。
這是她的身份。
江夏煙的美顏上畫著一層濃妝,可人的嘴唇上抹着鮮紅的胭脂,任誰都想嘗上一口。
就這麼一個宛如精靈一般的女子,來到千花樓就跟個大爺似的,高興了下樓唱個曲,不高興一天不出門,也沒誰敢多說一句。
今天,江夏煙還沒有出門,她從早上起來就一直坐在窗邊,遙望着遠方。
不知道是在看銀水,還是在看貧民區。
寧靜的閨房中,久久不語後傳出了一聲幽嘆。
“也不知小水師妹怎麼樣了,好讓人擔心.......”
她不說話便是絕世佳人,但這一開口,卻能嚇得萬人驚悚。
如果這個房間裏有人,一定會大驚失色的尖叫出來。
這,這,這......竟然是男聲!!!
開口跪。
江夏煙隨意的扯了扯胸前的薄紗,將藏於內部的裝飾物向上提了提,妖妖的臉龐上掛着擔憂之色。
“也不知道李難李易兩兄弟能不能好好幫助小師妹,好擔心吶。”
“要不是那個定風波和鐵元義盯得緊,我真想親自去趟貧民區。”
江夏煙低聲自言自語着,這幾天光是在千花樓三層神觀銀水,就發現了近百個侍衛在遊走街頭,讓他不敢多行動一步。
一旦他的身份暴露了,面對一個城市的追殺,就算再強也要鎩羽而歸。
更何況,他本次任務的目標至今也未出現,隱藏極深。
拿不到銀水城主十幾年前從修羅界帶出來的魔器,那任務就算失敗了,他做出如此之大的犧牲也算白費了。
忍。
現在,就看誰定力夠了。
江夏煙心中默默想道,希望小水師妹沒事吧,在這麼一座小城市中應該沒人敢動永夜神廟的人吧?
就在他心生憂慮之際,敲門上突然響了起來。
“煙煙姑娘,鐵大人又來人,點名要聽你唱了曲!”
門外,響起了老鴇的聲音。
“來了。”
江夏煙輕咳兩聲,充滿嬌媚與細膩的女聲從他喉嚨中傳了出來,緩緩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薄紗后,又非常熟練的將披肩散發扎了起來,帶着紅凰發簪,款款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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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寧兄,我師兄可是個天才,比我厲害多了,在神廟內的時候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管是靈術還是福術,不管是陣法還是兵器都會一些。”
江似水提到自己的師兄,就露出了一副崇拜的模樣,大誇奇談。
寧浪有些疑惑:“什麼都會?真有這麼厲害?”
江似水連連點頭,笑嘻嘻的說道:“我從小跟着師兄修鍊,就沒見他不會的東西,不但資質超群,而且還英俊帥氣,是我見過最厲害的同輩人了。”
“英俊帥氣?”
寧浪若有所思:“那我們應該能成為朋友,畢竟我也很帥氣。”
英俊帥氣他信了,但什麼都會他就懷疑了,難道連生孩子都會?
“寧兄是我見過臉皮最厚的。”
可能是喝了點酒的原因,江似水的臉蛋紅彤彤的,就連說話都變的有點不客氣了。
寧浪卻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江妹妹,這些都是虛的,如果有實力的話,誰願意這麼厚臉皮啊。”
“不對。”
江似水搖了搖頭,一臉認真的說道:“寧兄,你應該叫我江師姐。”
“好的,江妹妹。”
“輩分不能亂,一定要叫師姐,否則會被師兄懲罰的。”
“你看你三句離不開師兄這兩個字,你很喜歡他?”
“喜歡啊,我一直把他當我父親來着。”
“你師兄多大?”
“比我大二十歲吧?”
寧浪:“.......”